主要是這事兒論不了先後,皇子的名諱裡帶了個優,雖說皇子不是皇帝,但誰知道那個神經病一樣的皇帝會發什麼瘋。未免被人參上一本,不等裴天舒提醒,建信侯就讓裴優改名了。
原先的裴優改名叫做裴自在,這孩子是個時運不濟的,先前本來是說讓他過繼給裴天誠,好繼承大房的香火。嗯,好吧,其實主要是財產。中間被七裡截了胡。又是用了快二十年的名字被人截了胡。
幸好這孩子是個心態好的,也沒受什麼影響,該吃吃,該學學。連楚氏的老爹楚祭酒都讚他好學,破格引薦,收進了國子學,博士是做不了的,先從助教乾起吧。雖說隻有從六品,可那也是個官不是,還是清流。
土鱉裡出了個清流,實在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再接上茬,咱們單說一下皇帝對這個小兒子的喜愛程度。
那就先得說,林優之是沒有養在皇後身邊的,隻因皇後哪裡有那個閒心,從四年前開始韋妃就像個瘋狗一樣,每天總要逮住她,和她掐上幾次。
直接導致了皇後幻想的逗逗孩子、找找樂子的幸福後半輩子,徹底成了風中霧影,隨風飄啊飄,早就飄得無處尋蹤影。
可善方以前就說了,這孩子是須菩提轉世,若不尋個福澤深厚之人,是鎮不住命的。
這話皇後是肯定不信的,但皇帝深信啊。
既然皇後沒時間養孩子,朕有的是時間,反正也不上朝也不批奏折了不是。
是以,林優之是跟著他爹長大的。這親手養大的孩子,感情自然是其他散養的孩子們無法相比的。
據說,皇帝隻要一眼看不到他,就會覺得心慌氣悶。
前頭還說了,皇帝是個精神不大正常的,其主要表現在和正常人的思維壓根兒不在一個頻率之上。
至於原因,要從林優之的冊封宴上說起。
彆以為不到四歲的娃娃就被封了王,王爺算什麼啊,人家皇帝根本看不上眼的好嘛!
林優之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被他神經爹給冊封為了度乘大聖。
還特地在西山腳下,為他建了一座“帝”字型的寺廟,還塑了金身。
小人還沒有長大,就先修成了正果,不知是不是連老天都不忍直視了。反正,人家的孩子都是一過了周歲,越長越結實。
度乘大聖倒是反著來了,越長越沒有精神,不到四歲,吃藥比吃飯還多。
是以,那個神乎其神的朱無涯,可不就是專門為度乘大聖量身準備的。
裴天舒能想到的因果關係,代王自然也早就想到了。另有一樣,裴天舒還不知道呢,代王一時半會的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若說他們將朱無涯當做了對手,朱無涯肯定也是這樣想的,那他為何要將行蹤暴露給他們呢?
該不會他和劉彩的第一次相遇真的隻是偶遇,那第二次呢就是將計就計,結果碰上了一個異常難搞的裴金玉。如此,也是能夠說的通的。
但,潛意識裡,代王還是覺得並沒有這麼簡單就對了。
想事情的時候,代王忽然就笑了起來,這是想到了拒人以千裡之外的裴金玉,發自內心的覺得很高興。
原來高傲自大、目中無人、難以親近,這些全都是優點啊!
冷不丁,就又被裴天舒打了。
隻聽他嚷嚷道:“老子正在跟你分析局勢,有不同意見你就發表,你神笑個屁啊!”
代王真的是冤死了,可又不能說“我在想你女兒呀”。想想可真是有夠可悲的,自己的媳婦不能想,要說想了,那就更是不行了。
代王摸了摸已經被打到麻木了的後腦勺,是這樣跟裴天舒解釋的:“嶽父大人,你有所不知。小婿為何會注意到那才來洛陽不久的朱無涯……”
這是巴巴地將朱無涯和劉彩是怎麼相遇的,又將劉彩拉著裴金玉去見他,而後他又是怎麼搭訕裴金玉被無情藐視的,一一道出。
換裴天舒樂了,完全笑開了花,關鍵那笑還是不含好意的。
裴天舒將代王看了又看,幸災樂禍地連連說著:“有意思,有意思……”
代王徹底笑不出來了,虎著臉,在心裡反複默念著一句話:終有一天,笑話彆人的人,也會被彆人笑話的。這叫因果報應爽,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總之一句話,有意思——尼瑪啊!終有一天,你媳婦也會被人搭訕的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發。有沒有第三發不一定,還是不做承諾了,反正寫出來就發了,寫不出來我就洗洗睡了( ^_^ )/~~拜拜
還有朱大哥,確實是男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