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趙王真是要急死了。
恨不得皇後明天就生產,一看,哈哈,不是個帶把的。
這是真快急成了神經病。
他也不想想,就算皇後肚子裡頭是個公主,可人家皇帝連公主都生了出來,生個太子王爺什麼的已經不是壓力。
皇帝是真的很開心,一天之內,賞了朱無涯三回,簡直就把他當做了大救星。
朱無涯很謙虛,婉拒了皇帝前兩回加官的賞賜,就要了點兒金銀。
按理說,皇後這兒有了動靜,他可以光榮地隱退了。可皇帝一時之間發了善心,還讓他進宮給度乘大聖調養心悸的毛病。
裴金玉聽到宮裡頭傳來的消息,真不知該如何評價皇帝的善心,作秀的嫌疑很大很大的。
還沒有理清頭緒,宮裡又出了事情。
皇帝那兒雖說真是善給彆人看的,但好歹也算是種下了善根,這就以光速結出了善果。
據說,要不是朱無涯在宮裡給度乘大聖治病,皇後滑倒在地,沒準兒就來不及救治,皇後很可能就保不住肚裡的孩子。還真是多虧了朱無涯,那及時的一根金針哩。
是的,皇後差點兒滑了胎。
聽說皇後是因為起早給皇太後請安,踩在了一顆被露水打濕的鵝卵石之上,當場滑了個屁股墩。好在她身邊的宮女是個衷心的,反應也極快,瞧見她快要倒地,自己先躺在了那裡,給她當了個肉墊。
饒是如此,皇後也摔得不輕,都見了血,又被朱無涯施了金針之術,給挽救了回來。
皇太後埋怨她:“我不是告訴你不讓你去寧安宮請安了。”
皇後就隻會嚶嚶哭泣。
皇太後又道:“快彆哭了祖宗,再哭肚裡的孩子就更危險了。”
皇後打了個嗝,趕忙止住了眼淚。
皇帝心說,這真是樂極生了悲,嚴肅地詢問朱無涯:“皇後這情況……”
朱無涯道:“得小心將養著才是。”
皇帝很憂慮。
皇太後心疼兒子,操心了國事,還得操心這些意外發生的事情,遂安慰道:“沒什麼大事情,純方菩薩保了5個月的胎,不是照樣生下了度乘大聖。”
彆安慰還好點兒。
皇帝聽完,就歎了口氣,這要不是親娘,他早就翻臉了。想當初純方菩薩的肚子裡可是雙生子,結果就活了度乘大聖一個,還特麼的生下來就是藥罐子。他可不想他的孩子生下來也是那個熊樣子。
好不容易懷上了一個,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個。先不說皇後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就算鐵定是男孩了,要是個像度乘大聖那樣,看著就活不長的,這大宏的江山啊可怎麼傳承下去!
皇帝的心塞不言而喻。
皇後一聽這話,也很心塞哩。心想著她才懷了兩個多月,剩下的日子要是都在床上躺著,先不說身體受了受不了,這後宮的宮務,該由誰來打理?
皇太後猜不透她兒子的心思,猜皇後的心思是一猜一個準。
她也在犯愁啊,皇帝的後宮除了皇後,就全是美人了,連一個高位分的妃子都沒有,這打理後宮的重擔恐怕又要落在她的肩上了。
皇太後自打親手藥死了先帝,就想開了,因著她本身就是個相信一報還一報的,她認為自己迫不得已種下了惡果,遲早會有報應報在她的身上。
不過是一死罷了,若不是還放心不下自己的兩個兒子,她早就自儘贖罪了。生死都能看的開,又何況是這些俗事情。
可眼下,放下了還是得拿起。皇太後為了使皇後安心:“你且放心,你養胎的日子,後宮的事情哀家來替你操著心,待你生產完畢,再一應交到你的手裡。”
皇後自然是感激涕零。
皇太後卻在那兒想,皇帝也該納幾個高位分的妃子了,至少可以在這種緊急的關頭,分擔一些事情。
皇太後將朝中幾個大臣家的閨女都想了一遍,還真沒有合適的哩。像高禦史家女兒都已經出嫁,外孫女又太小了。像韓太常還有光祿勳家的女兒,年紀倒是挺合適,但長相實在是太醜了。雖說滅了燈都是一樣的,可會影響下一代的好嘛。
反正不是這不合適,就是那不合適就對了。
唯一合適的有長公主裴金玉,唉,人家早就是代王的了。
皇太後頗為感歎,就聽皇帝問了一句:“阿鏨也該回了吧!”
好好的怎麼想起了代王,皇帝真不想說其實他也在考慮他娘想的那個問題。
裴金玉啊裴金玉,誰能想到代王竟然是個慧眼識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