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雪道:“我問了,我爹好像不想跟我說明。”
真的還是假的?哪有這樣當爹的。裴金玉二話不說,牽著林如雪,氣衝衝地就去尋代王。
彆以為會發生什麼夫妻大戰之類的壯觀場麵。
裴金玉訓代王的時候,代王的表現就跟林如雪一樣,通常都是耷拉著腦袋,一句都不敢辯解,慫的不行。
裴金玉說他,你怎麼能不正麵回答孩子的問題。這是忘記了她自己也沒正麵回答。
代王就說:“是是是,我不對,下次一定不這樣了,你彆生氣……”千萬彆生氣,主要是千萬彆再讓我睡書房了。書房床硬,還有沒人訓我,我不適應。
可能是被代王赤|裸|裸的“我要和你睡”的眼神刺激到了,裴金玉還是很生氣地將代王趕去了書房。
抱著被子去書房的代王心想,這就是犯過錯的男人的“淒慘”下場。一朝被壓,一生被壓,還心甘情願地被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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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者:林如雪。問題:我是怎麼來的?
被問者:裴天舒。答案是……我的政治改革,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給童生普及兩|性|知識的地步?
也彆問這問題和答案的因果關係,皇帝的操心範圍一向是廣如大海,高如泰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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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雪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問題,害的他爹睡了好幾天的書房,他娘雖然說了讓他爹給他明確的解答,可是他不好意思問了啊,總覺得有一點點對不起他爹哩。
這就隻能去問知識麵又廣又雜又強大的外祖父了。
林如雪進宮的時候,他外祖父還在辦公,閒著沒事,就先跟外祖母聊了會兒天。
也不知怎地,就聊到了他是怎麼來的這個問題。
他外祖母掩麵一笑,道:“你啊,是你娘在雪地裡撿來的。那是那年的初雪之日,你娘正在屋裡喝茶,就聽見‘嗚啊、嗚啊’的小孩哭聲,你娘出門一看,就看見雪地裡有一個光著身子的胖娃娃,所以你才叫如雪啊。”
楚氏說的是有鼻子有眼,林如雪不想相信都不行。
林如雪深沉了,去見裴天舒的時候,也一直哭喪著臉,怎麼逗都不肯笑一笑呢。
裴天舒問他:“如雪,你怎麼不高興啊?”
林如雪哼哼唧唧地道:“外祖父,原來我是從雪地裡撿來的,那麼說我娘就不是我親娘了,你還是我親外祖父嗎?”
裴天舒傻眼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再一問,原來是小包子長大了,到了好奇兩|性的時候,然後被笨笨的外祖母給誤導了。
這個問題,對於裴天舒來說,真不是什麼問題。
他道:“那年你爹向送子觀音借了一顆種子,種在了你娘的肚子裡,然後就有了你。十月懷胎,瓜熟自落,我們就見到了你。
你生在冬至,也是雪天,為了應景,外祖父才為你取名如雪。你是你娘的親生兒子,你娘是我的親生女兒,我自然就是你親的外祖父了。
以後再有什麼問題,就來問外祖父,彆去問你爹那個笨蛋,也彆問你娘那個炮仗,更彆問你外祖母那個就會看話本編故事的。”
先不說,至此裴天舒在林如雪心裡的形象有多麼的光輝和高大。單隻說,裴天舒因此而引發的深思。
自從他做了皇帝,改了律法,增加了科舉製度。還集中了部分田地,降低了田稅。鼓勵商賈的同時,又改革了工商管理政策。
看起來做的事情挺多,可什麼時候才能走到給童生普及兩|性|知識的地步呢?
唉,這是改革還未徹底,皇帝任重道遠啊!
換句話說,累的日子在後頭哩。
也是時候,培養下一任的接班人了。
裴百威就是個一心想要帶兵打仗的,可是做皇帝不止要善於用兵,更要善於平衡朝臣和治理國家。是以,裴百威pass掉。
裴雪津是個一心專研“科研”的,他可以成為手藝精湛的魯班,絕不能做一個不務正業的木匠皇帝。是以,裴雪津也pass掉。
眼看兒子是不行了,孫子還沒有影子。不如……外孫?
裴天舒再看向林如雪的目光,都帶著說不清的笑意,用他女兒的話說“就像是一隻不懷好意的老狐狸”。
長大以後的林如雪問他外祖父:“我是什麼時候被你惦記上的?”
老的已經掉牙的裴天舒,還是笑的像一隻狐狸:“很久,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