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凜域在這一瞬間呼吸一滯。
從未有哪個omega會說出如此直白露骨的話，關凜域即使已經給自己注射抑製劑，仍舊能夠感覺到身體處於瀕臨爆炸的狀態。
好在比起控製信息素帶來的影響，控製生理反應對關凜域來說不算難事。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距離自己隻有一尺之隔的祁非白，聲音低啞無奈：“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
“切忌不能對其他alpha說，這話任何一個alpha聽了，都會刺激到他們靈魂深處的獸性，不計後果地傷害你。”
祁非白的眼神充滿了欲.望，可他的欲望卻是那樣的純淨。
他並非想要得到關凜域，他需要的隻是關凜域能給他帶去的生育能力。
這是關凜域再清楚不過的。
關凜域也明白，他沒有辦法滿足祁非白。
他抬手握住祁非白的肩膀，幾乎要用儘全身的控製力才能將他推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得端正，低聲對他說：“你在找到我之前，沒上網了解嗎？我雖然是alpha，卻因為基因重疾沒有生育能力，連beta都比不上。”
他眼神清明，思緒清晰，明明和祁非白說著最曖昧的話題，卻格外冷靜。
祁非白當然在網上了解過，他可是一個求偶派的衝浪達人。
可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他身為企鵝，源自動物最原始的直覺。
關凜域的再次拒絕，讓這隻看起來好似越挫越勇的小企鵝，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樂觀積極。
他清亮的眼神含著水色，眉宇之間縈繞著一抹淡淡的委屈和哀愁。
“就不能試一試嗎？”他抬手抓住關凜域的袖口，關凜域扣在他肩膀上那隻手，因此輕輕一顫。
關凜域歎息：“這種事，是不能隨便嘗試的，你現在可能不太懂，成結標記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作出選擇後，再要更改，你會承受巨大的痛苦，且不一定會有優秀的alpha願意選擇標記你。”
關凜域的拇指在祁非白肩膀上微不可見磨蹭一下，下一瞬，他立刻收回手。
抓著他胸口的祁非白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某個堅硬的東西劃過掌心，他立刻握住。
最終，關凜域還是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祁非白低頭，看著掌心閃爍著奢華光彩的黑色寶石袖扣。
他抬頭，眉宇之間帶著些許小脾氣：“你不答應我，我就不還給你了！”
關凜域將另一顆袖扣也取下來，放在掌心遞過去：“這當作是你今天送給我那三條魚的謝禮。”
這對袖扣價值百萬，可比那三條魚值錢多了。
祁非白收下袖扣，思緒翻轉間，心情突然又變好了。
他拿起袖扣，湊在鼻子下聞了聞，驚喜看著關凜域：“上麵有你的味道唉！是信息素的味道吧！我每次和你靠近的時候都能聞到一點點，今天聞到的最多，是我很喜歡的，冷冷的海風味！”
關凜域眼眸微閃，轉頭看向窗外：“你是住在這裡嗎？”
片刻他眼底閃過一抹不悅：“你為什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祁非白對住所沒有太高的要求，企鵝是沒有固定住所的。
今天沒有睡到關凜域，沒有讓他標記自己，祁非白也不氣餒。
至少他收到了關凜域送給他的袖扣！
互相交換禮物，這可是好的開始！
這不就意味著，再交換兩次禮物，他就能讓關凜域標記他了嗎！
到時候他一定會纏著關凜域成結標記！
然後順利懷上寶寶！
下車時，祁非白站在路旁笑得格外燦爛，衝著關凜域揮手：“我送你的魚，今天就要吃，這樣才最新鮮！”
“我給你發信息、打電話，你不要拒絕我！”
“我以後還會給你送禮物的！”
關凜域坐在車裡看著祁非白進入小區，這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於哲在副駕謹慎問道：“關總，這三條魚，今天晚上做了吃嗎？”
關凜域沉默兩秒：“客廳不是有個魚缸嗎？”
於哲：“……”
這麼普通的食用海魚，要放進魚缸，與那些身價上萬甚至幾十萬的魚養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