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的乖巧很好地撫平了牧馳野的憤怒,趁著著良好的氛圍牧馳野準備給沈致立規矩。
“第一,不準跟彆人要東西。
第二,不準辱罵彆人。
第三,除了工作必須時刻跟我待在一起,出行要報備。”
前兩條他沒意見,最後一條絕對不行。
坐著的沈致“噌”地一下子跳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我不同意,獨.裁,暴君!”
跟牧馳野天天待在一起,他的任務怎麼完成。
牧馳野強有力的臂膀不費吹灰之力把沈致拉下來,雙手掐著沈致把他安穩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強迫沈致跟他麵對麵。
沈致不適地扭動,在絕對的力量下,沈致的反抗無濟於事。
牧馳野讓沈致冷靜下來,“你身上找不出任何可以讓我信任的因素,我不想因為你這個不確定的危險分子,破壞我的安排。”
要不是劇情,沈致真得誇一句牧馳野慧眼識珠,沈致就是那個打亂牧馳野計劃,謀害G家的人。
可是不服從管教的沈致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屈服,可著勁兒折騰。
牧馳野一隻手困住沈致亂動
的手腕,迫使他張開手。
“啪”,牧馳野毫不留情打向沈致的手心,細膩柔軟的手心瞬間變得通紅。
沈致瞬間僵住了,不敢置信望著牧馳野。
下一秒沈致的眼淚“刷”地流下來,淚珠沾濕睫毛,如同溪水裡搖晃的水草,可憐無助。
牧馳野將哭到不行的沈致按進懷裡,輕緩撫摸著沈致微涼的發絲,“你要聽話。”
牧馳野手掌放在沈致勁瘦的腰肢上,還殘留著沈致手心細嫩的觸感,因為哭訴,沈致纖細柔韌的腰止不住抖動,牧馳野不禁握得更緊些。
沈致哭得喘不上氣,不僅是淚失禁,也是被年紀小的原主同化了,他接受不了被嚴厲的管教。
頭埋在牧馳野健美有型的胸肌中,手上死死攥著牧馳野的白襯衫,哭得打顫。
牧馳野身上蘆丹氏冷水的味道隱約傳來,清涼的薄荷味讓沈致逐漸冷靜。
他要和牧馳野冷戰,順便等第二個任務點來之前徹底跟裴聿風拉進關係,做好背刺G家的準備。
牧馳野完全不知道懷裡的沈致腦子裡充斥著什麼邪惡的想法,他就沒見過這麼能哭的人。
牧馳野捧起沈致哭得發紅的臉,指腹按上沈致緋紅的眼尾,好像這樣就能把他的淚止住,“彆哭了,哭得缺水了。”
沈致嘴一撇,大有繼續的意思。
牧馳野的手機來電打斷了醞釀情緒的沈致,是夏軒。
夏軒的聲音有些匆忙,“阿野,不怪沈致,那個在衛生間對沈致動手動腳還要包養沈致,沈致氣不過才動手的。”
牧馳野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捏著手機用了些力,青筋肉眼可見地暴起。
怪不得沈致口不擇言,嘲笑那個人穿得窮酸,牧馳野有點後悔那樣對沈致。
牧馳野用手背擦去沈致臉上的淚痕,眸色暗沉盯著歪著頭好奇電話內容的沈致。
夏軒還在繼續:“這件事我會處理,他是夏銘浩的手下,我親自交涉,不會讓沈致受委屈。”
牧馳野知道夏軒的家世,讓夏軒處理無疑最妥帖,牧馳野指尖頓在沈致破裂的嘴角,不想那麼容易放過,還是給夏軒一個麵子,“好。”
/> 夏軒說完並沒有掛電話,他知道牧馳野眼裡揉不得沙子,更知道接受過良好教養的牧馳野,看不慣沈致這種一言不合從頭罵到腳極儘羞辱的做法。
夏軒猶豫道:“沈致晚上說得都是氣話,他還小,好好教能改好的。”
夏軒絞儘腦汁給牧馳野證明,“沈致同樣也穿得破破舊舊,沒有輕視彆人看不起彆人的意思,他就是氣糊塗了。”
牧馳野掃過沈致洗得發白的衣服,要不是夏軒,他從來沒注意過沈致穿什麼衣服。
沈致是不缺錢的,在沈致救了他之後,他給沈致卡裡打了七位數。
沈致被牧馳野的眼神看得發毛,他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了,起身去搶牧馳野的手機,聲音還帶著未散的哭腔,“軒哥。”
牧馳野立刻摁住沈致還捂住了沈致的嘴。
夏軒聽到沈致哭腔,有些著急,“阿野,沈致怎麼哭了?你沒打他吧。”
牧馳野“嘖”了一聲,看著仰躺在沙發上,笑得像隻偷腥的小狐狸的沈致,覺得頭疼。
小時候的夏軒被整個夏家冷暴力無視排擠,心防很重,沉默是常態,即便現在的夏軒溫煦和雅,牧馳野知道他隻是把自己用甜美的外衣包裝起來而已。
他想不通,這樣的夏軒怎麼突然對沈致這麼關心。
夏軒也不知道原因,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母親是懷著孕去世的,他本來應該有個小弟弟。
夏軒想象不出他未出世小弟弟的模樣,他見到調皮愛鬨的沈致,他覺得弟弟應該是像他那樣,不聽話還任性,但是自己還是願意寵他的。
牧馳野打了聲招呼掛斷了電話。
沈致見勢不妙,從牧馳野手中掙開,“噔噔噔”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