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吃你家大米啦!(2 / 2)

“吃完夜宵,送你回家”,夏軒跟沈致商量道。

沈致半張臉枕在胳膊上,適時露出困惑的表情。

夏霖跟G家的合作新品是由夏軒負責推出,夏軒為了重回夏霖站穩腳跟,每天通宵達旦,投入了自己全部精力。

現在新品已經初具雛形,這意味著夏軒即將結束在G家的工作。

夏軒有點舍不得,這段日子說來辛苦也很充實。

等到進入夏霖,屬於他的戰爭才正式開始,那才是真正的身心俱疲,還不敢有任何鬆懈的地方。

夏軒很珍惜最後在G家的時光。

沈致沒在夏軒的表情中揣摩出什麼,不大情願地跟著夏軒外出覓食。

夏軒找了家養生館。

沈致一路過來被帶著燥意的風吹了許久,冷不防進入空調房,困意被驅散了不少。

菜單上幾乎沒有沈致忌口的食物,隨意點了幾個菜。

夏軒在國外生活久了,更喜歡重口一點的食物,寥寥吃了幾筷子就停下了。

沈致吃得慢吞吞的,一根綠葉嚼半天,叼著筷子尖不知道發什麼呆。

沈致漆黑透亮的眼珠轉到夏軒身上,張了張口沒發出什麼聲音。

夏軒笑吟吟問道:“想說什麼?看你都糾結半天了。”

沈致飛快垂下眼皮。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沈

致需要個理由跟夏軒作對,然而夏軒對他無可挑剔。

沈致就不得不自己主動“尋釁滋事”。

“你是不是喜歡牧馳野?”沈致低著頭小聲道。

明知道夏軒喜歡牧馳野,作為牧馳野“男朋友”身份故意這樣問,又茶又婊。

夏軒收起了唇邊的弧度,食指推了下滑落的鏡框,聲音有些冷淡:“我男朋友在國外。”

一如當初他告訴牧馳野的話。

沈致任性在此刻暴露地片刻無疑,持續不斷地追問。

現在沈致是令人討厭的,像是看不懂大人臉色的孩子,非要得到無理地要求的滿足,不惜讓當事人尷尬。

“我想看照片”,沈致語氣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多麼無禮。

夏軒視線落在桌上的手機又移開。

無聲地拒絕。

夏軒沒覺得沈致過分,隻不過沈致年紀小好奇心重,夏軒妥善地給沈致找理由。

沈致無傷大雅的小毛病,夏軒幾乎從不苛責,比牧馳野這個“正牌男友”還要縱容。

夏軒溫和的眼神落在執拗的沈致身上,猝不及防見沈致軟和的神情。

沈致圓弧樣眼尾下垂,潤紅的唇抿著,有些可憐兮兮的的模樣,眼巴巴地期求道:“軒哥,我想看。”

夏軒避開了沈致祈求的眼神,他不大擅長拒絕沈致。

夏軒拿起桌上的手機,解鎖。

翻動手機的手有些僵硬,夏軒其實不願意讓沈致看,心裡有種細微情緒,夏軒一時抓不到說不清。

並不像當初告訴牧馳野那樣,有些緊張夾雜著如釋重負。

夏軒點開照片草草讓沈致看了兩眼就按下黑屏。

“沒什麼好看的。”

沈致將剛才的照片儘收眼底,手裡的筷子磕到碗邊發出清脆的響聲。

垂下眼瞼,情緒瞬間低落下來。

“那個人是萊斯特,珠寶設計中有名的跨性彆的獨身主義者”,沈致聲音悶悶道:“他根本不是你男朋友。”

“你騙我。”

夏軒哽住

夏軒是想用假男朋友讓牧馳野跟他相處更加自然,畢竟夏軒出國時跟牧馳野告白,讓原本親密無間的兩人硬生生失聯許久。

不過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的謊言被戳破要解釋的人不是心心念念的牧馳野,而是高中肄業的沈致。

夏軒也不知道為什麼慌張,是怕沈致給牧馳野告狀,亦或是有其他隱匿在心裡無法訴說的原因。

“小致”,夏軒組織語言,他需要把自己從這困境拉出來。

不讓沈致誤會,是夏軒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沈致神情懨懨的,並不想聽夏軒開口。

短暫的鈴聲回蕩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也打斷了夏軒的措辭。

“裴哥?”沈致掃了眼來電顯示接到。

對麵的聲音從容,邀請沈致出來見麵,告訴他有事商量。

沈致忙不迭答應,約好時間,“那裴哥,明天見。”

沈致掛斷電話,瞥見夏軒擰起眉。

夏軒望著沈致滿是稚氣的臉,他之前知道沈致跟裴聿風關係好,沒想到現在依舊保持聯係。

裴聿風現在在夏銘浩手下任職,受到夏銘浩賞識提拔,跟夏銘浩站在一起,夏軒很難不懷疑裴聿風有什麼彆樣的心思。

夏軒舒緩眉心,他不想把這些揣測告知沈致。

“我送你回去”,夏軒將各種情緒壓在心底,不叫它們泄露分毫。

養生菜館在牧馳野彆墅附近,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沈致等車停穩後解開安全帶。

準備下車時被夏軒叫住,夏軒眸色深沉,欲言又止。

夏軒不知道怎麼開口,無論是找人假扮男朋友是因為喜歡牧馳野還是沒有男朋友卻欺騙沈致,哪一個都很難讓他開口。

沈致催道:“軒哥,你要說什麼?我回去晚了容易吵醒牧馳野。”

沈致的態度彆無二致。

夏軒無言放鬆,微不可察的失落一掃而過,有時候不解釋也不失為一種選擇,因為另一個當事者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自己著急解釋顯得有些自作多情。

/>  “怎麼會?彆墅那麼大,沒有安保係統,進去三五個人都不一定能發現”,夏軒玩笑道。

沈致撇嘴,“可牧馳野睡覺輕,我每次晚上下床去廁所都能把他吵醒。”

沈致讓夏軒的思維陷入的遲緩。

牧馳野現在和沈致住在一起?

密閉的車內順著車門開啟湧入夜風,沾著沈致身上冷涼而又發甜的香氣,吹進來在車裡擴散,縈繞在鼻尖沁入肺腑,清醒地沉迷。

夏軒還記得前幾個月牧馳野信誓旦旦說隻把沈致當弟弟,言之鑿鑿。

車門被關上,夏軒望著沈致逐漸縮小的背影,壓下嘴角。

許是兩個月的操勞致使夏軒的喉嚨有些乾啞,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濃重,聲音飄散在風中。

“那小致現在是得償所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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