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吃你家大米啦!(1 / 2)

“沈致”,裴聿風著急地跑過來,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沒事吧?”

沈致眼底還有未散的霧氣,卻依舊能清晰地看清裴聿風的樣子。

裴聿風的頭發吹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俊秀的五官無遮擋地顯現出來,褪去了青澀多了成熟穩重的魅力。

更直白地說,裴聿風變得看不透了。

利落乾淨的灰色條紋西裝,襯得裴聿風格外精神,那是權勢在手,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充足的底氣堆砌著,舉手抬足都是自信。

一絲絲曾經靦腆羞澀都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裴聿風手指輕柔觸碰沈致臉上的紅痕,小心翼翼地怕弄疼了沈致。

“疼不疼?”裴聿風帶過沈致,沈致性子嬌,嘴甜愛哭,把人拿得死死地,他話都得斟酌著說,生怕惹他不高興。

裴聿風當時不知道緣由,把沈致當弟弟疼,隻道萬事順著他心意來,這樣才能做沈致喜歡的好哥哥。

裴聿風視線凝結在沈致臉上的劃痕,深覺刺目,“是牧馳野嗎?”

沈致皮膚薄清清透透覆著臉上,從繁茂的枝葉處滲下斑斑點點的陽光,暈著沈致細膩如白瓷的肌膚散發著潤澤的光。

很漂亮,裴聿風見到沈致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沈致很漂亮。

現在沈致的漂亮似乎又多了些彆的意味。

沈致眼尾染著紅,漂亮到輕佻,那縷紅長長纏繞著視線,勾著人的眼睛,片刻也移不開。

“不是”,沈致否認還帶著哭腔。

“你的事我聽說了”,裴聿風也知道沈致和牧馳野的關係,外麵傳得很難聽,可見牧馳野不喜歡沈致,不然不會傳成那樣。

“他不相信你,是不是?”裴聿風蹲下身子,平視著沈致,“我跟他去解釋。”

如果這樣能讓沈致高興的話,如果這樣能改變牧馳野對沈致的態度讓沈致更好過一些的話。

沈致用手背抹了眼尾墜的淚珠,“不用。”

裴聿風在夏

銘浩身邊接觸了許多,或者叫深入了解了許多,隨之而來對沈致的情感細化明確,他不僅僅想把沈致當弟弟。

“小致,你可以不用委屈自己”,裴聿風含糊著用詞但能聽出他語氣的堅決,“隻要再等等我,你想要的都會有的。”

沈致哭意漸漸停止,怔怔地望著裴聿風,他的眼裡包含著太多深意,沈致看不懂。

“沈致!”牧馳野聽到風言風語抓緊聯係沈致讓他在家老實待著,結果聯係不上也就算了家裡也沒人,牧馳野著急起來。

沈致在他心裡就是一個熊孩子,還是逮誰給誰乾架那種,沈致要是聽到彆人在他麵前罵他,可不得惹火了。

牧馳野著急忙慌找了他半天,結果沈致跟沒事兒人一樣和裴聿風膩膩歪歪許諾。

矯情,死了都不一定能埋一塊兒。

沈致想要的他哪點沒滿足,用裴聿風擱這兒畫大餅?

牧馳野跑過來帶著鼓勁的風聲,他個頭高,黑壓壓地立在那兒就給人窒息的壓迫感。

牧馳野蹙眉,掰著沈致下巴,緊盯著沈致臉上顯目的傷痕,“怎麼弄的?”

跟野男人出去把自己搞得這麼淒慘也不知道圖什麼?

“牧總,你彆嚇著小致”,裴聿風在旁邊對牧馳野的態度不讚同道。

牧馳野置若罔聞連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給裴聿風,擱這兒裝什麼好人,真好怎麼不把沈致看牢,平白無故臉上多了道紅印子。

毛細血管充盈,都發腫了。

越看越覺得沈致著倒黴小模樣糟心。

“說話!”在沈致情緒不好的情況下問話,得催著請著哄著,把沈致那口氣整順了,沈致才會恩賜般開口。

牧馳野沒那麼多耐心,語氣衝了些。

見效也快。

沈致兩根細白的手指捏著銀光閃閃的理查德米勒,輕輕晃動,耀眼的光芒碎成璀璨的星點,與沈致剔透純粹的眸子相得益彰。

“我把它找回來了”,沈致聲音輕輕,像片羽毛落在心尖尖上。

牧馳野手上力道鬆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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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記性好像永遠挺不到下次。

“牧馳野,你彆生氣了,好不好?”沈致單薄的眼皮折出細細的小褶,純然的無辜。

牧馳野心裡那根弦被這樣的沈致撥動。

名叫沈致的花紮根在屬於牧馳野的泥土裡汲取著養分,在他的庇護下,顫顫巍巍綻放以換來的他歡心。

“沒大沒小”,牧馳野的火氣消弭了個乾淨,但不鬆口道:“看你表現。”

牧馳野下了結論,寬大的手掌壓住沈致的後頸,“走,跟我回去。”

沈致連告彆都沒來得及就被牧馳野拽走。

沈致捏著安全帶出神,過於安靜了。

“彆怕”,自己肯定被沈致折騰出毛病了,沈致突然安靜下來他反而不舒服。

牧馳野眉目沉沉,說的話莫名叫人安心,“不是你做的,誰也不能冤枉你。”

牧馳野的話為沈致注入生氣,整個人鮮活起來,沈致詫異地從鏡子裡看了眼牧馳野。

沈致給牧馳野道歉是因為他偷了設計圖,牧馳野不接受也理所當然,畢竟這次給G家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可是牧馳野的話好像跟沈致想的並不相同,都在自說自話。

“牧馳野”,沈致醞釀道:“我哪兒做錯了?”

沈致真的很疑惑,既然不是關於設計新品的事,那牧馳野在生什麼氣。

“沈致,你做錯了事,你問我找理由……”,牧馳野的話卡在嗓子裡。

沈致側身,眼底一片困惑之色。

沈致注視的眼神太過強烈,牧馳野麵皮緊繃,話也說不下去。

牧馳野仔細回想了下,是沈致沒有報備自己的行蹤,還是沈致把自己搞受傷,亦或是他單純覺得裴聿風想個守護者站在沈致身邊的刺眼。

牧馳野發現他好像弄不清他憤怒的原因。

所以他為什麼這麼生氣?牧馳野喉結滾動,給不出原因。

“閉嘴”,沈致還是不說話的好,老是問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哪兒這麼多問題?”

沈致不情不願地閉嘴。

牧馳野餘光

掃過沈致無聊的臉,其實他也有個問題想問問沈致。

牧馳野心臟不可遏製猛然震動兩下,然後恢複平靜。

但是他好像沒有立場去問沈致,沈致的私人選擇跟他沒有關係,而且他也知道答案,不會是他樂意聽到的。

那他就退回哥哥位置,他沒有資格生氣,因為他從來沒有在沈致麵前承認過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關係。

“對不起”,為他的無緣由憤怒。

旁邊的沈致依靠在車窗上,像是他的話消散在風中,沒有傳到沈致耳邊。

牧馳野打算讓沈致好好待在家裡,未成想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你這傷口晚了就該愈合”,牧馳野鉗著沈致下巴,往沈致臉上吹了口氣,沈致臉上細小的絨毛抖動,牧馳野眼尖地收入視線。

沈致捂著臉從牧馳野手下掙紮開,這麼嫌棄,那還一直瞅,都看一路了。

牧馳野腳步停下,客廳裡一對中年夫妻端坐著,穿著低調內斂,掩蓋不住身上奢華的氣質。

“你們怎麼來了?”牧馳野走過去,大刀闊斧坐著兩人對麵。

“伯父,伯母”,沈致跟著過去,乖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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