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番外(二)(1 / 2)

沈致自從回歸清心寡欲的生活後,生活質量提高不少。

沒真的分居,小夫夫結婚不久,分房睡怪不合適的。

沈致很喜歡每天晚上睡之前,跟宋衡陽蓋著棉被純聊天的感覺,有種溫馨的幸福感。

過了差不多半個月這樣的生活,沒有沈致主動,宋衡陽也沒有提過,沈致越發堅定宋衡陽是盛媽媽口中柏拉圖的奉行者。

所以平時那麼磨,估計是不喜歡才慢吞吞的?

這麼一想,沈致就全然明白了,他喜歡宋衡陽,自然也願意按照宋衡陽喜歡的方式去適應。

即便無求無欲度過下半生,沈致也甘之如飴。

“怎麼穿成這樣?”沈致最近有點感冒,窩在家裡辦公。

穿著一身淡米色的居家服,璀璨的金發綁到後麵紮起一個小揪揪,細碎的額發搭落如玉側頰,溫雋又柔和。

沈致將膝上的筆記本放到茶幾,起身趿拉著棉拖給宋衡陽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宋衡陽冷白的皮膚染著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吐息中充斥著醉人的酒香,身形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宋衡陽手指很長,泛著青白的玉色,朝著沈致伸過來時像件精雕細琢的工藝品。

沈致把杯子塞到宋衡陽掌心,拉著他坐下,手背測著他額頭的溫度。

沒發燒,就是喝多了。

沈致俯身摸著宋衡陽的臉,擔憂道:“怎麼喝得這麼多?”

沈致細白纖瘦的鎖骨被單薄順滑的衣領遮蓋著,宋衡陽眨眨迷茫的眼,視線被那塊散著冷香的皮膚掠奪,湮沒在衣領深處。

宋衡陽偏偏頭,耳根有些熱。

“喝點水”,沈致托著宋衡陽的手腕往上抬了抬,催促道。

宋衡陽垂下長長的睫羽,手腕被溫熱的掌心托舉,手中的被子抵在口唇,宋衡陽睫毛微顫喉結滾動,著急地吞咽著杯中的溫水。

沈致擰起眉,總覺得宋衡陽今天奇奇怪怪的。

沈致用指腹抹去宋衡陽嘴角的水漬,琥珀色的眸子又化成黏稠的楓糖霜,流淌出來,讓人舌尖都是甜的。

“怎麼了?生意沒談好?”沈致打量著宋衡陽的神態,目光漸漸落在宋衡陽微敞的西裝襯衫上,白色的衣領被墨綠色的綢帶裝飾。

垂順地綴在宋衡陽性感的喉結下方,莫名叫沈致想起黑白電影中老派浪蕩公爵的紳士味道。

宋衡陽很少穿這種過於輕浮的西裝,但沈致不得不承認,穿成這樣的宋衡陽很有魅力,誘人沉淪的魔力。

“談好了”,宋衡陽解釋道:“高興地喝多了。”

沈致鬆口氣,沒事就好。

宋衡陽骨節分明的手指拽著自己的領口,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膚,在白熾燈下瑩瑩閃著冷白的光。

沈致沒忍住碾了碾宋衡陽的皮肉,冷玉似的胸肌升起緋薄的紅痕,沈致的指尖感受著宋衡陽胸廓深沉的起伏。

難耐的悶哼聲劃過沈致

的耳畔。

沈致兀地回神,抬眸看宋衡陽逐漸發紅濕潤的眼,不好意思咳嗽兩聲,鬆開了手。

沈致暗暗埋怨自己滿腦子黃色廢料,見到宋衡陽就忍不住撲上去,說好了一起柏拉圖,自己怎麼總是想著突破底線當叛徒。

明知道宋衡陽不喜歡,自己總是強求,婚姻怎麼能長久。

沈致立馬攏了攏宋衡陽過於暴露的衣襟,甩掉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宋衡陽不明所以地握住沈致的手,嗓音含著酒氣,有些發軟,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詢問道:“秘書給我搭配的,好不好看?”

好看,當然好看,好看到沈致差點控製不住自己。

沈致覺得宋衡陽比自己小總愛哄著他,摸摸他的微涼的發絲,嘴角含笑:“陽陽穿什麼都好看。”

“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沈致把杯子盛滿水,讓宋衡陽先喝著,自己就去了廚房。

宋衡陽歪著頭努力睜著不清醒的眼睛望著沈致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低頭去看自己身上被攏好不見半點皮膚的西裝。

落寞地抿抿唇。

騙人,一點都不好看。

沈致以為今天是個小插曲,誰知道宋衡陽的秘書好像打通任督二脈似的,各種花裡胡哨的西裝都讓宋衡陽穿。

要不是宋衡陽的秘書都當爺爺了,沈致很難不懷疑宋衡陽的秘書有啥異樣的心思。

沈致視線控製不住地落在貼合在宋衡陽冷白健碩胸肌上黑色蕾絲上,蔓延花枝鏤空的布料勾勒著流暢型美的肌肉線條,露出獨屬於胸肌的溝壑。

沈致艱難地咽咽口水,抬頭再次確認道:“你要穿這個出去?”

“不可以嗎?”宋衡陽乖乖地站在沈致麵前,任由他打量,長長的胳膊垂在下方,拘謹地如同幼兒園的小寶寶。

沈致牙酸地挑眉。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宋衡陽現在看起來好色啊,沈致心裡有點酸,他天天隻能看不能吃,現在彆人也看到了。

那他作為宋衡陽的愛人,好像就沒啥特權了。

“我就是怕你冷”,沈致皮笑肉不笑道。

宋衡陽輕輕拉住沈致的手,往自己裸/露肌膚上帶,讓沈致感受自己還溫熱的皮膚,壓著清淩淩的眉眼,小聲道:“不冷。”

沈致驀地一怔,柔滑的皮膚和凹凸不平的蕾絲融在指尖,升起點點酥麻的癢意。

沈致被宋衡陽帶得一晃,掌心抵在宋衡陽的胸口處,眼前被修長如寒玉的脖頸吸引,上麵散發著昂貴的淡淡香水味。

沈致下意識抓握,宋衡陽的皮肉被沈致微涼的手指激起層層戰栗,呼吸都壓抑起來。

宋衡陽微微低頭,純粹的黑眸乾淨如清泓,眼尾勾著,更想邀人深入。

沈致控製不住地仰起頭啄吻著宋衡陽的脖頸,抿著宋恒薄薄的皮肉,濡濕浸潤,冷白的寒玉瞬間沁血生豔。

“陽陽”,沈致輕輕噬咬宋衡陽的喉結,以來緩解牙齒的癢意,含糊不清地歎

息著。

宋衡陽呼吸深重了些,拉著沈致手腕的掌心緊了緊,偏頭去尋沈致的唇。

沈致的唇珠磨得嫣紅,飽滿圓潤的唇瓣被潔白的牙齒咬著,口息吐著幽幽的冷香。

宋衡陽同沈致鼻尖相抵,唇瓣隻有咫尺之遙,呼吸綿長交纏。

沈致掀起長睫,眼底閃過驚慌,推開了宋衡陽。

好險,差一點又沒忍住!

“你穿…就是”,沈致有些結巴,反正再好看也是他家的,沈致對於宋衡陽的人品絕對信任。

沈致後退幾步,“我去樓下等你,然後再一塊去吃飯。”

沈致到樓下揉了兩把臉,暗暗吐了口氣。

他總感覺宋衡陽在勾引自己,是錯覺吧,陽陽那麼乖那麼單純還是柏拉圖的奉行者,怎麼會呢?

沈致唾罵自己,立場不堅定也就算了,還試圖把臟水破給陽陽,太過分了。

沈致望了眼外麵晴朗明媚的天,打開了傘。

沈致的手機震動不停,連綿不斷的鈴聲持續地刺激耳膜,壓抑地有些心慌。

沈致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馮瑤。

“有什麼事…”沈致話還沒說完就被急切的女聲打斷。

“小致,賀期禮從精神病院出來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兒,你要小心”,女人擔憂的話從電流傳到沈致耳畔。

沈致的手緊了緊。

賀海鳴的博瑞醫療出了事,賀海鳴早有先見之明地把法人轉給了馮瑤,馮瑤便變成了替罪羊。

盛黎曼動用了很多關係幫馮瑤脫困,代價是馮瑤以後不要再打擾沈致。

身陷囹圄的馮瑤含淚同意了。

賀期禮的手也不乾淨,借口患有精神疾病逃脫製裁,宋衡陽跟沈致商量,精神病人應該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沈致沒有反對,他討厭賀期禮,也討厭為了馮瑤不斷地討好賀期禮。

沈致痛苦的前半生,一半來源於他的生父家庭暴力,一半來源於賀期禮對他的精神霸淩。

現在賀期禮出來了,沈致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賀海鳴跟馮瑤廝混的晚上,賀期禮那時還小,坐車去找賀海鳴,不幸遇到了車禍,雙腿癱瘓,賀海鳴轉天才姍姍來遲。

賀期禮恨賀海鳴,恨馮瑤,也恨著健全的沈致。

耳邊的風聲呼嘯,沈致抬起傘緣,失控的小轎車直衝麵門。

沈致瞳孔驟縮,身體僵直在原地。

他看到車裡麵的人,赫然正是賀期禮。

刻意模仿沈致的麵龐扭曲成醜陋的嘴臉,散發著深深的惡意。

他要殺了自己,沈致此刻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點。

“學長!”撕破空氣的驚恐的聲音穿透沈致耳膜,沈致被撲倒在路邊,頭撞在台階,翁鳴著發黑。

粘稠的鮮血劃過眼角,蒙蔽著沈致的視線,大腦猙獰地呼喊著,沈致卻說不出一個字。

“陽陽,陽陽”,沈致顫抖地著摸著壓在身

上昏迷的宋衡陽的臉。

門口的保安截停了肇事車輛,七手八腳地過來救人。

沈致頭痛得厲害,閉眼前他看到宋衡陽遲緩地睜開眼,揚起安撫的笑,啟唇張合。

“彆怕”,他告訴沈致不要怕,有他在不要怕。

沈致眼尾垂過淚滴,徹底喪失了意識。

五天後

“一會兒才出院,先吃個蘋果?”沈致給躺在病床上的宋衡陽喂著水果。

宋衡陽除了腦震蕩,右胳膊還有些輕微骨裂,沈致沒什麼大事,被宋衡陽護得很好,頭破了些皮。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沈致在照顧宋衡陽。

宋衡陽抗拒地搖搖頭,他住院就一直在吃水果,他不想吃了。

沈致強硬地把削好的水果塞進宋衡陽嘴裡,“醫生都說了你最近火氣特彆大,多吃點降降火,嗯?”

宋衡陽垂下眼簾,機械地咀嚼著。

沈致憂愁地看著長在宋衡陽唇邊的口瘡,喃喃自語:“怎麼火氣大成這樣?”

宋衡陽聽到沈致的低語睫毛顫了顫,終究什麼都沒說,默默地又吃了兩塊水果。

病房的門“吱呀”打開,盛黎曼說過會兒過來接他們。

沈致下意識轉頭,“媽,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沈致剩下的話卡在嗓子裡,來的人不是盛黎曼,而是馮瑤。

“有什麼事嗎?”沈致神情冷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