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嗎?”左洛歡偏頭看他難得一見的笑,“你都來上課了。”
紀越之:“……重要。”關乎未來的生活。
兩人坐在最角落裡,罕見的平和,像是軍校內再正常不過的一對朋友。
不過時間總會過去,瑜伽課很快便結束,老師也累得滿頭大汗,但看著這些癱倒在地板上的外校生,心中很有成就感:“聽說你們要在這帶好幾天,如果有空可以多來來,我一周有兩次課呢,下次在另外一個舞蹈室。”
羅紹圓立馬搖頭:“老師,我們還有彆的地方要參觀,不來了。”
她附近的北方軍校生皆跟著齊刷刷搖頭。
什麼治療暗傷不暗傷的,他們嚴重懷疑這是個圈套!他們北方軍校就是痛死在外麵,也不折在舞蹈室!
“行吧。”瑜伽老師有點可惜道,“其實我覺得你們在瑜伽這方麵都是可造之才,多練練大有益處。”
羅紹圓連忙道:“這份益處留給第一軍校的人就好了,我們北方軍校無福享受。”
另外兩所軍校的隊長也沒有再發表意見,他們正處於懷疑人生的階段,癱在地板上,魂都飛走了。
“課都一起上完了,我們帶你們去吃飯。”江弘見到這幫外校生痛苦的模樣就高興。
“不了,我們還要回去休息。”查立禮拒絕,“麻煩送到寢室就可以。”
今天跟著亂搞了一天,隻收獲了一身痛疼,他們要回去訓練了,好在第一軍校對待外校的人還算客氣,基本上的要求都能滿足。
“我們也回去,在寢室那邊吃就行。”安英景起身,強力壓製因為酸痛引起臉上的扭曲。
羅紹圓扶著腰起身,堅強地走到左洛歡麵前,“星期一我和你一起去上課,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左洛歡已經換回了軍服,手裡還抱著花:“如果老師同意切磋的話,可以打一場。”
羅紹圓上上下下打量左洛歡,最後撇嘴:“聽起來你很聽老師的話,一點都不像整整逃了一年課的人。”
“畢竟人都會長大。”左洛歡毫不在意道,“我洗心革麵了。”
此話一出,彆說外校的人不信,連江弘他們都不信。
左洛歡並不顧及這些人想什麼,自顧自抱著花出去。
“為什麼……”關雪看著漸漸離開的人,轉頭問旁邊的錢茂,“左洛歡不把花還給紀越之?那不是暫時保管嗎?”
錢茂探頭看了看,發現紀越之和左洛歡已經分開走得老遠了,他搖頭:“不知道,不就是花嘛,隊長不會在意的。”
“但是很奇怪啊。”關雪撓了撓臉,“左洛歡又不喜歡花。”
“你這是性征歧視,alha就不能喜歡花?”錢茂道。
“跟你說不明白。”關雪放棄了。
錢茂聞言立馬道:“下次彆找我修槍。”
關雪霎時舉手認錯,就差跪地謝罪了。
……
左洛歡回寢室前,特意去買了一個花瓶,拿回去裝花。
她看著立在花瓶中的花,想起今天紀越之不在意的樣子,心裡又生出了一股說不清的滋味。他大概也沒有把自己當成oga,成年禮那天晚上的反應不過是生理因素造成的。
左洛歡抬手,指尖落在中間的鳶尾花上,過了一會,她彎腰俯身輕輕嗅了嗅,鳶尾花有些過分的甜膩,似乎……沒有紀越之的信息素好聞。
信息素和花到底還是有些微妙的區彆。
另一棟寢室大樓某單人間內,紀越之洗漱完坐在床上,掀開被子,一側放著一件軍服外套。他躺下後,輕輕將臉蹭在外套上。
外套上的信息素其實早已所剩無幾,但這是她的外套。
紀越之閉上眼,指尖輕撫在外套胸口上,像是搭在誰的心臟處,想象指尖下有跳動的聲音。她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會在意自己送出去的花。
左洛歡從來不會管朋友以外的事,她已經開始把自己當朋友嗎?
紀越之緩緩睜開眼睛,他們還要一起訓練,一起去參加軍校演習賽,以後會靠的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