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洛歡將手伸長了點, 好讓紀越之能看得更清楚。
裹在手腕上的負重帶看起來並不厚，紀越之低頭解開它，拿在手中才發現有多重，他將負重帶翻過來, 見到裡側包著金屬。
“手上和腳上都有, 我習慣了。”左洛歡彎腰將自己腳腕上和另一隻手腕上的負重帶也取下放在一旁, “所以比你們更快能適應骨骼機甲。”
紀越之還低著頭看手中的負重帶, 左洛歡走到旁邊倒了一杯水：“待會再看, 先喝點水。”
他身上出了不少汗，額角的碎發被汗打濕，整個人卻愈發顯得清俊, 點漆般的眼眸明亮乾淨, 站在那又無端生出一股鋒利的豔。
紀越之伸手接過杯子, 仰頭慢慢吞咽著水，臉頰的一滴汗從他下頜流下，順著鎖骨繼續往下，直到隱進黑白色訓練服衣領中。
“還要不要？”左洛歡拿過他喝完的杯子問道。
紀越之搖頭，他將負重帶放在旁邊：“不渴了, 我想學你在西江流放星衝出機器狗的那招。”
他說的是項承平發給首都的那段視頻中，左洛歡從一群四麵八方撲上來的三代機器狗中掙脫的方式。
機器狗將所有方向都封鎖了，左洛歡卻沒有仗著骨骼機甲而沒有抵抗, 而是瞬間脫身了。
紀越之在家看了無數遍, 隻看出來一半。
“那招？”左洛歡拉著要去拿骨骼機甲的紀越之, “先不用穿骨骼機甲，那個動作需要爆發力, 你多練練之後再穿。”
雙腿、腰部、乃至頸部，都需要極強的爆發力, 紀越之還不會，穿上骨骼機甲根本用不出來。
紀越之便沒有去拿骨骼機甲，回身看著左洛歡，等她演示。
左洛歡沒什麼藏私的心，如果可以，她知道的都能教給紀越之。
在視頻中看和親眼見到的感覺完全不同，紀越之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看著左洛歡在空地上跳起彎腰扭身翻轉。
“這樣，我可以放慢，你再看一遍。”左洛歡落地後，對紀越之道。
左洛歡演示了兩遍，還有一遍是她特意拆解放慢過的，以紀越之過目不忘的本事，他早記清楚了。
不過記得是一回事，等到發力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左洛歡能將身體每一塊骨骼肌肉利用到極致，不代表紀越之在短時間內也能做到同樣的水平。
紀越之幾次未成功，不由回頭去看左洛歡，目光中帶著點求助。
“這裡要用力。”左洛歡走過去站在紀越之身後，伸手輕輕按住他腰椎骨，讓他體驗到發力的部位，慢慢移到前麵盆骨，“還有這……”
紀越之渾身泛著熱氣，汗濕了訓練服，左洛歡卻渾然不在意，站在身後，幾乎要將他擁進懷裡，指腹從後腰椎骨緩緩前移，一直停在側身盆骨，還靠著他耳朵仔細講解。
紀越之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此刻他的心神聚焦在左洛歡輕輕按壓的地方，她按著自己，非但沒有讓他找準發力的部位，反而讓他渾身逐漸變軟下來，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我說明白了嗎？”左洛歡沒有聽到回應，目光落在紀越之側臉上，這才發現他的異樣。
訓練室變得格外安靜，隻剩下兩人的呼吸，一個輕緩，一個急促。
左洛歡低聲問：“下次還是穿著骨骼機甲訓練？”
“……嗯。”片刻，紀越之應了一聲。
隻是左洛歡並沒有鬆開他，反而繼續往上，就著從背後擁抱紀越之的姿勢，抬手解開了他訓練服的領口：“熱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