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癡情替身遭覬覦(2 / 2)

最終是溫哲扶著他率先離場,蔣涵徹底醉了,整個上半身都靠在溫哲身上,一米八幾的個子身上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這讓溫哲扶著他頗為艱難。

他們出了飯店後,司機立即迎了上來,跟溫哲一起將人扶進了車,這麼一折騰,溫哲是一點醉意都沒有了,身上還出了層細汗。

車內安靜下來,溫哲調整了蔣涵的姿勢讓他更加舒適一些,又吩咐司機慢些開車。

車窗外的光影從眼眸中略過,他靠在椅背上假寐,在腦海中查了下係統對這個世界的人設評估。

得出的結論是100%完美,也就是說他的表現完全貼合在人設裡,獲得了一如既往的“完美”評估。

他經曆過成百上千個世界,將自己也修煉得近乎完美,所以這次局裡把人人都避而遠之的“深情男配”分到了他的頭上。

他經曆得多,守得住本心,這種苦情角色對他的身心造成不了絲毫傷害,他隻認為這是他的工作。

無論是穿越者還是替身的身份,他都是有得賺,戲外他是賺積分的,戲內他是有替身報酬的,報酬還都很豐富,讓他十分滿意。

他一年前穿過來,正是劇情開始的時候,他是剛入社會的窮大學生,被蔣涵看上提出了包養協議,對方英俊多金,而且那時他家裡出了狀況,他自然就答應了。

隻是在相處中他逐漸愛上了蔣涵,他們身份不對等,而且對方心中有白月光隻拿他當做替身,他的愛自然就卑微起來,最終隻能在白月光歸來時黯然退場。

實際上,退場後才是溫哲新的開始,他十分期待。

車內冷氣有些足,溫哲將身旁的毯子蓋在了蔣涵身上。

司機時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看後麵的情況,他跟在蔣涵身邊做了兩年司機,溫哲是一年前跟在蔣涵身邊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溫哲這麼細致會照顧人的。

他不禁感慨,溫哲是真心很喜歡蔣少,但恍然間,他透過後視鏡,看到了神色淡淡眸中並沒有愛意的溫哲。

這讓他感覺肯定是自己看錯了,車駛進了蔣家彆墅,溫哲下車將蔣涵扶了出來,直到進了室內司機才收回目光。

溫哲怎麼可能不愛蔣少呢,他簡直太愛了。

*

溫哲剛扶著蔣涵上樓梯,就聽樓上有人跑了下來,抬頭向上一看,是蔣家的小少爺蔣延。

對方穿著一身睡衣,身形是少年人才有的挺拔勁瘦,眉眼間有幾分像他哥,但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眉濃了些,眼睛更為清澈明亮,氣質也乾淨清爽,十足的校園陽光型校草,完美地繼承了蔣家的優質基因。

“怎麼還沒睡?”溫哲柔聲問。

蔣延連忙幫溫哲一起扶著蔣涵,他說,“在做題,”隨即有些不滿,“我哥怎麼又醉了。”

“跟朋友聚會多喝了幾杯。”溫哲解釋。

蔣延看了他一眼,“我哥這樣也太麻煩你了。”

溫哲聽他話裡麵似有些為他打抱不平的意味,麵上忍不住笑,“沒事。”

他們倆一起將人扶進了屋,蔣涵全程無知無覺任人擺布。

最終,將人弄上了床,溫哲俯身給蔣涵脫衣脫鞋,他做得認真細致,回身要進洗手間的時候,才注意到蔣延居然還在旁邊站著,“這裡有我就好,你快回去休息吧。”

照顧蔣涵向來都是他的事,旁人也是知道的不會插手。

蔣延有些欲言又止,溫哲轉身去洗手間將毛巾浸濕,出來後就聽蔣延說,“溫哲哥,我有兩道題解得比較困難,等會你能幫我順下思路麼。”

他說蔣延怎麼不走,原來是這個,之前無意間見到蔣延的數學卷,回顧了一下高中知識,後來蔣延看到他就時常來問他題。

“那你等我一下。”溫哲說。

他用濕毛巾擦拭蔣涵的臉,蔣延一直在旁邊看著,俊秀的麵上神色淡淡,嘴角有些下彎,“你對我哥可真好啊。”

溫哲勾起抹笑意一副好脾氣的模樣,隨即起身對蔣延說,“走吧,給我看看你的題。”

他被蔣延帶到了他的房間,房內裝飾很簡潔,除了書桌上的教材試卷看不出一點學生氣。

溫哲坐在了蔣延旁邊,他的手肘支在桌上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試卷的一角,看了一遍題後腦中便有了思路。

他記得蔣母誇過蔣涵成績好,不過恍恍惚惚的也記不太清了,他知道蔣延是聰明的,往往他說一遍,對方就懂了。

卷子上的字跡很好看,跟他的人一樣,帶著少年人的乾淨俊秀,筆鋒也灑脫,讓人看著舒服。

溫哲講完,蔣延已經開始刷刷地落筆了,還笑著說,“謝謝溫哲哥,你一說我就懂了。”

溫哲嘴角也勾起弧度,在蔣家,蔣延可以說是對他最有善意的人,看著麵前唇紅齒白的少年,心情頗為不錯。

室內十分靜逸,隻有蔣延刷刷的筆觸聲,過了一會,蔣延側頭看溫哲,剛要開口卻一頓,然後便禁聲了。

隻見溫哲已經閉上了眼睛,就這麼撐著下巴好像睡著了,蔣延看著他,不自覺地就湊近了些。

溫哲的眉眼如畫,纖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小塊陰影,唇也紅潤覆著淡淡的光澤,蔣延的目光一寸寸臨摹他的麵容。

又忍不住湊近,離得越近越能聞到他脖頸上淡淡的檀香,鼻尖都差點貼在他溫熱的皮膚上,蔣延的喉結不自覺滾動,香水味已經很淡了,但經過溫熱的皮膚熱烘烘地鑽進鼻子裡,似莫名有了觸感,就好像親自在那皮膚上舔舐一般。

蔣延不敢再近了,他感覺身體都燥熱起來,甚至起了反應……

溫哲並沒有睡實,隻是迷迷糊糊的困了,聽到有人在喚他,便睜開了眼,上下眼皮碰了碰,然後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蔣延,有些恍惚,蔣延好像離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