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俊鬆來j大找謝文雨的時候, 夏拾他們正好下課剛打算去食堂吃飯。
“我剛下課,嗯, 都一起。”謝文雨落後了幾步對電話那頭說道, “下午沒課,好。”
“我小舅說請我們吃飯。”掛了電話,謝文雨對夏拾和符小清說道,“紅玉今天也沒課了吧?”
“她上午去街舞協會了,這時間應該回來了。”符小清想了想道。
謝文雨點頭給鄧紅玉打了電話叫她一起出來。
“老板?”等四人一起往校門口去的時候, 夏拾才反應過來謝文雨小舅是誰。
“嗯。”走在前麵一點的謝文雨回過頭說道, “到了那,你不用理他, 他就是來炫耀的。”
“炫耀什麼?”鄧紅玉插話道。
“我小舅把他小女朋友找回來,已經扯證好幾個月了, 還在四處炫耀。”謝文雨想想頭都大了。
她周末回去已經被她小舅秀一臉好幾次,當初什麼頹廢樣全不見了,成天打了雞血一樣四處晃蕩,現在還要跑到她學校來秀。
嚴俊鬆靠在一輛亮眼藍的瑪莎拉蒂麵前, 一身休閒公子哥的打扮。
“老板好像變了一點。”夏拾回憶以前在甜品店鹹魚一樣的老板疑惑地小聲說道。
“嗤。”謝文雨掀了掀嘴角,“他原來就是這個騷包樣子,隻不過這幾年丟了魂。”
嚴俊鬆老遠看見謝文雨她們幾個, 立刻站直給她們開門。
“老板好。”雖然嚴俊鬆已經不再是以前在甜品店那副模樣,但夏拾還沒有完全脫離店員的角色。
“小夏你是不是變好看了?”嚴俊鬆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
“她今天沒戴眼鏡。”謝文雨先坐上了車, 探出頭說道。
“不止, 是胖了一點吧, 沒以前那麼瘦了。”嚴俊鬆笑著說道,“都進去吧。”
等幾人坐好之後,嚴俊鬆才掉頭往自己訂好的餐廳開去。
“你今天怎麼不帶我小舅媽來?”謝文雨伸手切換了一首安靜的鋼琴曲後問道。
嚴俊鬆被‘小舅媽’這個詞說得身體通泰,眼角眉梢都是得色。
“她今天回家了,我剛好沒事過來請你和你室友吃個飯。”
夏拾以前是嚴俊鬆的店員,符小清和鄧紅玉也不是內向的人,一路上幾人很快就能說說笑笑,氣氛輕鬆。
“我請客,你們不要客氣。”嚴俊鬆將菜單遞給幾位女生。
謝文雨對菜色不感興趣,倒是對她小舅的追妻之路感興趣,之前都沒來得及問清楚,隻知道個大概。
隨意點完菜後,謝文雨就開始旁敲側擊地問。嚴俊鬆巴不得有人問,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全抖落出來了。
“所以你蹲在市中心開那家甜品店,家裡的公司也不要了,就為了等她?”謝文雨是知道她小舅以前個性脾氣的。
驕傲自大,五穀不分。彆說做甜品,就是熬個粥估計得把家裡拆了。
“她說她想開一家甜品店,我找不到她,隻能去學著做甜品,然後開了一家店,希望有一天她能夠走進我的店,吃上我親手做得甜品。”嚴俊鬆一提起自己的妻子,臉上都在發光。
謝文雨不置可否,“小舅你甜品店弄得不錯,前段時間還有個阿姨家的小孩過來問我,說你為什麼不開了。”
“以後有機會再開,我再不回去,你外公饒不了我。”嚴俊鬆無奈道,鹹魚了這麼些年,還真有點不適應。
“對了。”嚴俊鬆忽然想起一件事,嚴肅地對正在低頭吃飯的夏拾喊了一聲,“小夏!”
“嗯?”夏拾抬起頭不明就裡。
“那道‘粉紅日記’不要隨便做給彆人吃。那可是要給心上人吃才行。”嚴俊鬆囑咐道。
這道甜品是嚴俊鬆自己創造的,手法特彆複雜,用料又精細,以往嚴俊鬆做完後要歇上好幾天,不過主要還是心理上的負擔。
夏拾捏了捏手上的筷子不解道:“老板你之前不是做給很多人吃了?”
嚴俊鬆咳了一聲,“我那是以為……總之這個要做給你喜歡的人吃。”
其實夏拾並沒有做過這道甜品,先不說之前店裡不賣這道甜品,她自己不喜歡奶油甜膩的味道,更不可能無端去做這道甜品。
見夏拾沒回他,嚴俊鬆無奈道:“你記憶力太好了,我的功夫全被你學了過去。要是小謙我手把手教他都不一定會。”
“‘粉紅日記’嗎?”在旁邊聽了半晌的鄧紅玉突然問道。
“嗯。”嚴俊鬆點頭。
“我來京市之前就聽說過!原來老板是小舅你嗎?”鄧紅玉非常吃驚。
她來京市上大學之前,特意搜索過京市有意思的地方,‘甜甜的甜品店’一直是她想去,聽說有緣人才能吃得到‘粉紅日記’。但是之前她一直拖著沒去,結果這學期有空,店已經關門了。
“對,現在不開了,大概以後退休了可能會繼續開吧。”嚴俊鬆略帶惆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