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拾都好,她難得有一次完全放鬆下來,自然什麼都隨著時聿來。
買好了票,時聿先走了上去,然後轉身牽著夏拾上來。
夏拾也沒拒絕,她第一次坐船,心裡還是有點慌的。
黃縣不靠山不靠水,從小呆在那裡的夏拾沒機會坐船。
整個小船上隻有他們兩個人,船尾是撐船人。遊沱江其實隻是城內的一段水路,可以看到鳳凰城內的大部分景點。
“那是我們住的地方?”夏拾忽然指著一塊問道。
時聿順著她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船正在經過一排吊腳樓,他們住的那棟就夾在中間。
不到十五分鐘的遊程很快就結束了,兩人又從下往上走去。
一路上有一排酒吧街,時聿沒興趣,夏拾更不感興趣。周邊還有一些賣小工藝品的老奶奶,夏拾停下來看了一會。
“夏夏,餓不餓?”兩人到現在還沒吃飯,剛好時聿看見周圍有一家飯店。
夏拾把手上的小飾品放了下來,跟著時聿進去了。
血耙鴨是鳳凰古城的特色菜,時聿也是第一次來這,皺著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一盤。
他覺得這名字有點邪性,估摸著比較重口味,不知道夏拾會不會喜歡。
菜端了上來後,時聿看著盤子裡那黑乎乎的方塊足足猶豫了半分鐘,然後說道:“我先嘗嘗。”不好吃就讓人撤了,他不願意讓夏拾先試。
吃了一塊,時聿才發現裡麵是米,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味道還是可以的。
“嘗嘗。”時聿立刻夾了一筷子給夏拾。
鳳凰古城其實很小,地方就那麼大,白天逛一逛,晚上逛一逛也就差不多了,不過白天和晚上是兩個世界。
第二天早上時聿牽著人出去了,還帶了單反相機。
“要紮辮子嗎?”一出來走到巷口,就有兩個中年大媽圍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大把彩帶,還有照片。
“不用了。”夏拾搖頭,不知道這個有什麼意思。
“哎,先生讓你女朋友紮一個吧,很好看的。”其中一個大媽鍥而不舍地遊說,“到了鳳凰都得紮個辮子,討個好兆頭哩。”
“夏夏,你編一個。”時聿忽然道。
夏拾也聽到了大媽剛才的後半句,她看著大媽手上的彩帶,同意了。
“你也編。”夏拾接著說道。
時聿猶豫了一下:“夏夏……”他不太適應彆人碰他。
夏拾牽住時聿的手輕輕搖了兩下,“我幫你紮。”
時聿立刻改口:“好。”
夏拾先坐在大媽給的小凳子上,然後大媽手腳麻利地把辮子編好。
時聿蹲在那給夏拾拍照片,偶爾帶著溫柔笑意看著夏拾。
從大媽手裡接過彩帶,夏拾開始給時聿紮彩辮。
時聿的頭發比普通男人的頭發要軟上很多,摸起來並不紮人。但是因為才剛剪不久,頭發沒那麼長。夏拾得把彩帶疊一次,才好編。
最後兩人都頂著一頭彩辮在鳳凰古城裡晃蕩,尤其是時聿非常紮眼。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彆人的眼光,反而非常珍惜地摸了摸。
當然時聿給兩人拍了不少照片做留念,順便用手機發給了他家的群裡,絲毫不顧群裡的反應。
很快,一向安安靜靜,隻有時家兩個女人偶爾說說話的群,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