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拾徹底呆在了原地, 她是沒有想過要瞞住時聿她孤兒院的出身, 但是也沒想到他會去黃縣。
時聿還在繼續說著:“我看到信封上的地址。”
那是夏拾寫給冬安的信, 上麵的地址隻是順便寫上去的, 想讓時聿照著地址去寄。
“我想去看看你長大的地方。”時聿輕聲道。
“梁姨說有人去捐款了,那個人是你?”夏拾和梁素通過一次電話。
但梁素不是嘴碎的人,不會去談論彆人的長相身份,她總愛把來捐款的人稱作好心人。
和夏拾打電話的時候也是說,最近來了一個好心人要給他們捐款,自己帶著他把孤兒院轉了一圈。
“大概是吧。”時聿企圖蒙混過關。
“下次我會再問問梁姨。”夏拾接著說道。
時聿整個人立刻垂頭喪氣的,靠在夏拾肩上, 慢吞吞道:“夏夏,我馬上就回法國了。”意思是她現在應該好好對他。
夏拾無奈, 隻能任命地把人牽回去,她總覺得時聿越來越愛撒嬌了, 明明以前看起很高傲的一個人。
“夏夏, 我把臥室重新弄了一下。”在進門前時聿先說了出來, “味道應該也散得差不多了。”
夏拾聽完,抬腳往臥室走去。
站在臥室門口看了半天,夏拾抬頭望著天花板,許久問旁邊的人:“你怎麼畫上去的?”
時聿一起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畫,自得地笑道:“我去樓下借了一個樓梯過來。”
“樓下?”夏拾不知說些什麼好, 她來來回回這麼多次也沒在樓下看到誰有什麼樓梯。
時聿也沒再多解釋, 而是拉著人一起躺下, 欣賞天花板上的畫。
事實上時聿長這麼大, 第一次乾出搬樓梯這種事。他所處的環境,沒有任何機會讓他做一些類似的事。
不過現在他甘之如飴。
“阿聿,你什麼時候在法國進修完?”夏拾躺著問道。
“大概一年。”時聿半起身,覆在夏拾正上方,“怎麼了?”
夏拾不自在地側了側頭,以避開時聿深邃的眼神,說道:“公司應該有在中國建立分部的意向,我也許會很快就回去了。”
“到時候我要回去了,我就告訴你好不好?”夏拾今天下午的時候被衛季點醒了。
公司最近幾年一直在尋求新的突破,中國是個非常具有潛力的國家,他們必然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到時候開發部估計要分裂成兩半,而他們這幾個純正的中國人肯定是要回去的。有他們一起去,分公司也會得到很大的提升。
“嗯。”時聿喉結動了動,他現在心思不在那上麵,注意力全在身下夏拾開開合合的淡色唇上。
不等夏拾再說話,時聿直接貼上去了。
他太想夏拾了。
一過來就低燒,時聿隻能浪費兩天躺在床上。
兩人貼得緊緊的,夏拾沒有任何拒絕的意向,任由時聿動作。
“夏夏……”時聿微抬起頭,略帶詢問之意。
夏拾睜眼便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畫,很美。
“嗯。”夏拾重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