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一結束, 衛季就打電話過來讓夏拾過去上班。時聿對此頗有微詞,他覺得夏拾隻是個技術人員,他們公司不過是剛過來哪用得著夏拾也急急忙忙的過去。
想是這麼想,時聿還是每天早上早早起來送夏拾過去上班。
“明天我自己去上班就好了。”夏拾窩在時聿懷裡輕聲道。她是知道時聿以前早上七點不會起來的。
“我起得來。”時聿不太高興, “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去見你的那個衛哥?”
夏拾後知後覺地問道:“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每天都是一個人看到衛哥的。”時聿隻是送她到公司門口。
“……”時聿臉黑也不是,不黑也不是, 乾脆蠻橫道,“反正我要送你去。”
“哦。”夏拾隨意地應了一聲。
“你就隻哦一聲?!”時聿非常不滿她的敷衍。
夏拾抬了抬頭, 望著時聿迷茫道:“今天你心情不好嗎?”
時聿一咬牙恨恨道:“我在吃醋你沒看出來嗎?”
他應該是第一個吃醋還要自己說出來的人了。
夏拾眼睛眨了兩下,想了一會,然後上手去摸時聿的頭道:“乖。”
這種不甘又心滿意足的詭異感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時聿把人摟緊了一點,不讓夏拾有空間亂動。
“你叫我一聲哥。”時聿霸道地衝昏昏欲睡的夏拾說道。
“為什麼?”夏拾強打起精神道。她這一個多月跟著時聿的作息,現在到了十一二點就犯困, 反倒是時聿越來越精神。
時聿在心裡哼了一聲,不說話。
“阿聿, 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夏拾揉了揉眼睛道, “叫你哥你就不吃醋了嗎?”
“你試試。”時聿漫不經心道,其實心裡期待極了。總是聽見夏拾‘衛哥衛哥’地叫著, 他實在是嫉妒得很。
夏拾醞釀了一會,還是沒能叫出口,總覺得不好意思。
“阿聿, 我們睡覺好不好?”夏拾試圖轉移話題。
“不好。”時聿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但他今天就是不想和往常一樣順著夏拾來。
“阿聿。”夏拾實在是發愁的很, 靠在時聿胸口無意識蹭了蹭。
時聿幾乎立刻起了反應, 挑了挑眉道:“夏夏,你自找的。”
語罷,直接扣住夏拾的手,壓了上去。
明天大概要請一上午假了,夏拾模模糊糊地想著。
最後時聿還是嘗到了被夏拾叫一聲哥的滋味,他很享受。
以後可以多試試,時聿望著已經累得睡著了的夏拾,心情愉悅地想道。
第二天下午夏拾才去上班,中間去交文件的時候,衛季和她說了點閒話。
“你們這是徹底定了下來?”衛季從第一天上班開始就看到時聿每天都在樓下等著夏拾下班。
“嗯。”夏拾點點頭。
“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衛季笑道。
夏拾臉一紅,搖頭。
“抓緊時間,不是馬上可以拿到畢業證了?”衛季這會倒是有當年那份吊兒郎當的模樣,“畢業就結婚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比如我。”
衛季在高中就和自己妻子互相喜歡,但是他偏偏要遵循高中不談戀愛的準則,一直到高考完那天立刻就和對方確認了關係。後來大學一畢業又立刻拉著人去扯證,當時拍照的時候,兩人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
“要商量。”夏拾說完趕緊找借口走了。
沒有衛季這麼一說,夏拾可能還真沒想過,她太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了,和時聿已經親密得不能再親密了。
衛季一番話到底還是影響到了夏拾,以至於在回去的路上,夏拾一直偷偷瞄著時聿發呆。
“怎麼了?”時聿立刻察覺了。
夏拾低頭看著自己光滑白皙了許多的雙手,然後抬頭小聲道:“阿聿,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
時聿幾乎立刻踩了刹車,把車停了下來。
“你剛才說……什麼?”時聿懷疑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聽,難道是因為自己想得太厲害了?
“再過段時間我就可以回學校拿畢業證了。”夏拾還是低著頭,“我們去結婚嗎?”
時聿喉結動了動,半天沒說出話來。這時候後麵來了車一直在後麵按喇叭。
時聿重新啟動車,一路上沒再出聲,車速卻提高了十幾碼。
夏拾又偷瞄了一眼時聿,見他下頜收得緊緊的,有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