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j大連夜壓了下去。”符小清爸說道,“好像是那學生不太願意出風頭,聽說連錢都沒要,就拿了一般的獎金。”
“牛氣!”符小清放下那張成績分析表,搖著頭感歎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九月,符小清背著大包小包,第一次一個人遠離家鄉,她爸媽站在外麵看著她,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符小清歎了一口氣,徑直踏上了去j大的路。
報完名到寢室的時候,裡麵已經有一個人了。瘦瘦高高的,從背影上肩胛骨都能清晰地看到。
“嘿!”符小清上前打了個招呼,“你好哇,室友,我叫符小清。”
“你好,我叫夏拾。”室友轉過身來,緩緩道。
“哎,你這名字有點熟悉啊。”符小清找到自己的床位,蹲下來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拿出裡麵的特產,分給室友,“我是x省的,你是哪人啊?”
“我也是。”室友接了過來道了聲謝說道。
“你也……”符小清忽然想起什麼,猛地抬頭,“你不會是那個夏拾吧?!”
“什麼?”室友露出迷茫的眼神。
“你高考成績多少?”符小清問道。
室友不太好意思地說了一句:“七百五。”
“!”符小清一窒,“神仙原來是你哇!”
“啊?”室友不知道符小清什麼意思。
“嘿嘿,沒什麼,沒什麼。”符小清把特產一股腦塞進室友懷裡,“雖然你可能早就吃過了,不過還是可以再吃一下的,這些可是我媽的手藝。”
當時為了能把這些熟食帶上去可是廢了一番功夫的。
經過大半年的磨合,符小清和室友們都相處得非常愉快,除了某位天生喜歡懟她的鄧紅玉,其他都非常好。
不過有時候鄧紅玉還有謝文雨,也就是另外兩個室友,喜歡揪著她去開會。讓她注意自己說話,不要隨意對夏拾亂說話。
符小清承認自己嘴欠,但都欠了十幾年了,一時半會總難改回來。而且在她心裡夏拾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彆,沒錢是一回事,但她覺得吧,夏拾可好了。
雖然夏拾衣服都比較舊,但是她不管乾什麼都是挺直著腰板,正氣得不行。
一般吃飯的時候,夏拾都不和她們一起吃,有時候一起吃三個人回來就要開一次會,討論怎麼才能不著痕跡地讓夏拾吃點好的。
夏拾點菜喜歡點一個菜,還是素的。她不大好意思一直受著室友們的好意,所以不喜歡和她們一起去吃飯。
成天吃素,不吃肉,也難怪這麼瘦,室友們都急壞了。
最後符小清出馬了。
符小清這人不愛麵子,要纏起人來連臉皮都不要了,夏拾時常被她攪和的沒辦法,隻能一起去吃。
“小拾,我們這是在做大投資。”符小清一嘴的水話,“以後你發達了,就不能忘記了我們對你那麼好,你得讓我們這些人抱大腿。”
“不會忘記。”夏拾垂著眼低頭細細地咽著嘴裡的飯菜。
後來夏拾出去兼職了,再後來突然有一場幾大巨頭公司聯合舉辦的國際性比賽,夏拾不負眾望地得了第一。然後出國工作,還和一個長得特彆好看的藝術家談戀愛。
那時候符小清可感慨了,有種媳婦熬成婆的感覺。
夏拾這幾年繃成什麼樣子了,大家都看在眼裡,就連符小清這種神經粗得和柱子一樣的人都看得心疼。
好在總算有人來疼她了。
但是另外一個室友謝文雨總不太看好,她似乎對夏拾的男朋友有偏見。總覺得他和夏拾在一起,隻能是夏拾去遷就他。
因為謝文雨說她以前就見過時聿是什麼樣的人,典型的貴公子,矜貴的不行,哪裡會疼人。
但符小清不這麼認為,眼睛是不會騙人了。她看著時聿的眼睛,覺得以前隻是沒有人能夠讓他停下腳步來而已。
事實證明她想得沒錯。
一畢業,夏拾就打電話過來說她要結婚了,讓她們去參加婚禮。
那天符小清看著台上一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覺得天底下最幸福也莫過於此了。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半年後自己也站在台上和彆人定下了一生,還趕在小拾前麵生了一個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