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足夠圍著那些患病植株的考生們瞬間散開,往兩邊瘋狂逃竄。
——斷了。
那名守衛軍隻負責考官的安全,猶豫一會,看著逼近的枝條,最終還是選擇護著考官一個人離開。
“時間到,所有人放下筆,起身。”考官掐著秒喊道。
然而那異變植物似乎懂得子彈的威力,枝條率先護住了本體,擋住子彈,再分出其他枝條攻擊人。
守衛軍的槍聲停了下來。
兩旁的守衛軍已經反應過來,開槍朝異變植物射/去。
趙離濃雙手垂在身側,等著工作人員將所有答題卡收走,這才跟著一起往出口等候廳走去。
葉長明單手握著三棱/軍刀,麵上不動聲色朝“枝條牆”劃去,看似輕而易舉,實則手背青筋暴起,在割開的那瞬間,他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朝異變植物本體轟然射/去。
隻有葉長明一個人憑著一把三棱/軍刀,如閒庭信步般,不斷朝最中間的異變植物本體走去。
直到遇到那麵枝條牆。
這麼點時間,已經足夠趙離濃分清那幾個病症。
和她見過的異變植物不太一樣。
不過……這答案未免太考驗人。
“有植物異變了。”
眾考生立刻放下筆,站了起來,沒幾個人臉上鎮定,多數人神情難看,顯然已經預料這次考核取不了好成績。
趙離濃便跟著前麵的考生一起往考官那邊走。
“讓開。”
出不去,她乾脆停了下來,轉頭去看禮堂考場內的異變植物。
——前麵那些考場沒這麼亂過。
倒在地上的工作人員嚇得渾身僵硬,無法動彈,以為自己死期到了,卻忽然被人拎了起來。
葉長明懶得再看,轉身正要回去,結果見到等候廳門口的趙離濃,不由一怔,隨後順著她的目光,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三棱/軍刀。
原本患病的植物便容易異變,農學研究院考慮過異變的可能性,所以準備的同種患病植物都不止一株。
等到後麵五分鐘,所有人坐在位置上填答題卡時,有幾個人眉心皺成了一團,不停在答題卡上塗塗改改。
葉長明將人拉到身後,左手握著三棱/軍刀,割斷刺到眼前的枝條。那把三棱/軍刀到了他手中,宛如成了世間利刃,削枝如泥。
葉長明手中轉著的三棱/軍刀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掀起眼皮,目光落在那幾個有意無意擋住趙離濃的考生身上,正要抬步過去。
趙離濃站在緊閉著的等候廳出口大門心想,這株異變植物有些特彆。
在大禮堂揮舞的枝條仿佛突然被抽去了所有力量,枯萎老化,最終落地。
但凡稍微有點不確認的考生,看到這份答案,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答錯了病症。
有考生當即不滿,但被考官製止:“安靜!都按考號排好隊看,彆一窩蜂圍著。”
但她沒能走出去。
趙離濃說完這句話,前麵的人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她立刻抓住機會,大步往前走去,伸手翻開那幾株還沒分清的患病植物葉子檢查。
十五分鐘內,三十個考生來回穿梭觀察,不少人額頭都急出了汗。時間這麼少,上次從第九農學基地流傳出來的病症繪圖本中是有幾個對上了,但十八株病狀類似的植物,又讓他們開始混淆,根本分不清。
“考核完來拿?”趙離濃重複了一遍他之前的話。
離異變植物最近的考官慌不擇路,明明旁邊有一名守衛軍,還拉了一把旁邊的工作人員墊背。
葉長明站在不遠處,左手轉著剛收繳上來的三棱/軍刀,他望向那些轉來轉去的考生,一眼能見到趙離濃。
因為隻有她一個人站在外圍墊腳,試圖從縫隙中看患病植株。
葉長明瞥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的考官:“毀了一株植物,換上新植株,繼續考核。”
眾人看著她一個人上前,接連翻了好幾片葉子,才慢慢回神,他們被誆了。
這些染病植物有一樣的品種,也有不一樣的科目,但都是特彆難分辨的,容易混淆的病症,乍一看根本分不清哪種病。
身後突然響起考官的尖叫:“有植物異變!”
答案上竟然有一半都是一樣的病症,且接連排在一起。
這是間空蕩的大禮堂,兩旁各有五名守衛軍立在旁邊,最中間擺著十八道染病植物,考生一一經過觀察,十五分鐘後,之後五分鐘所有人需要在答題卡上寫清1~18號的病症。
一道不高不低的聲音突然響起。
結果這一看,真看到了一株植物異變,枝條瘋狂往四周伸,考生們頓時推搡著往等候廳跑,趙離濃明顯能察覺又有人擋著自己的路,甚至將她往回推,最後等候廳的大門竟然被關上了。
那尊大殺神剛剛盯了過來,考官心虛,不敢有彆的小動作,隻能嚴格按照規定來。
趙離濃低頭看著自己答題卡上的內容,如果不是她對自己有信心,恐怕也會產生懷疑,進而猶疑塗改。
周圍守衛軍的槍打不中異變植物的本體,往往打中枝條後,那枝條就會提前斷裂,根本到不了本體。
趙離濃確實無奈,她跟著前麵的人匆匆走完一遍,有好幾樣沒確認病症,等再想返回去時,已經進不去了。
或許是剛才已經有過一遭,很多考生沒跑,反而不耐煩朝聲源看去。
考官還沒完全回過神,哆哆嗦嗦胡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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