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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槍這幾天，算不上快，腦子跟得上，身體不習慣，但自始至終專心致誌。
趙離濃接住他的槍，手一沉，發現他的槍要比自己這把重。
“你先停會。”葉長明見她不語，出聲道。
一連數發，環數略有變化，隻是他不滿意。
他從旁邊拿了新彈匣，換到槍上，舉臂射擊。
但今天，葉長明沒有第一時間靠近，而是望著遠處的靶子片刻，再轉臉看向趙離濃，他將自己的槍取下，扔給她：“換把槍試試。”
昨晚趙風禾卻自爆竊聽器設備是她放的，試圖引導趙離濃，這隻是一位母親為了辨明女兒真假而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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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開槍，葉長明便察覺出來趙離濃的焦躁，開始以為是她覺得熟悉開槍後的鬆懈導致，經過換槍後，依舊如此，他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明明前幾天，趙離濃還隻是懷疑趙風禾，並沒有確認鋼筆中的竊聽設備是她放的，甚至沒有想到她和何月生、佟同之間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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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行程簡單，兩點一線，為什麼突然這麼確定？
按照這幾天的習慣，葉長明該在她射擊完畢後，過來指點糾正她的姿勢。
槍的型號不太一樣，但她向來能舉一反三，很快便熟悉葉長明的槍，抬手舉臂，瞄準前方，射擊！
趙離濃垂眸，順著他碰過的地方，努力放鬆肩背處。
“不要忘了手臂。”葉長明右臂前伸，抬高她落下去的小臂，再往前，幾乎裹住她持槍的手，溫熱的指腹觸碰上來，讓趙離濃一驚，下意識轉頭去看他。
結果到了今天早上又輕而易舉承認自己的身份。
葉長明挑眉：“想了幾天，最終確認那個人是佟同？”
趙離濃張口欲言又止，最後搖頭隻道：“那天在假山處碰到的人是佟同。”
趙離濃也說不清為什麼會相信葉長明，但今天趙風禾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葉長明從趙離濃手中取走槍，沒有再繼續讓她練：“今天出什麼事了？”
但下一刻，葉長明另一隻手環過她，拿著彈匣，極快將她手.槍中的空彈匣換了下來。
葉長明沒有猶豫，甚至沒問理由，隻是拉著她改為往外走：“我陪你過去。”
連她自己都還沒有完全確認這些事，趙風禾說的話真假難辨，大概還藏了一部分沒有說出來。
“再試試。”葉長明很快鬆開趙離濃右手，沒有立即放下，而是伸出兩根手指輕點她腕骨，“彆急躁。”
趙離濃能清晰感受到身後人的存在，他的呼吸很淺，存在感卻莫名極強，往常指點的時候，她從未注意過。
趙離濃目光落在旁邊葉長明身上，他立在那如同一把張開滿弦的弓，銳利無比，鋒芒畢露。
趙離濃對上葉長明的眼睛，腦海中驟然炸開，從基因大樓中出來後，她的注意力全部被趙風禾和導師之間的關係上，卻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
“專心。”在她射.出第二槍時，葉長明眉心擰緊道。
連續用掉數個彈匣後，葉長明放下了自己的槍，轉頭問趙離濃：“好了？”
趙離濃倏然轉身，葉長明一愣，大步上前抓住她手臂：“怎麼了？”
“我要去基因大樓。”趙離濃唇線抿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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