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張仁水捧著一杯枸杞茶過來,站在蘇晚和羅子明旁邊,問。
羅子明朝看著電腦發呆的郭元洲掃去:“最近感情起了波瀾。”
“年紀輕輕的,誰沒失過戀,正常。”張仁水靠近郭元洲,拍了拍他肩膀,“實在是傷心,喝幾瓶啤酒,裹在被子裡哭一哭,就好了。”
郭元洲甩開張仁水的手,麵無表情道:“我沒失戀,好的很。”
張仁水一愣:“那你這是?”
“隻是感到友情的不可靠。”郭元洲幽幽道。
蘇晚、羅子明:“……”
雖然郭元洲最近一段時間經常諷刺兩個人,但他對上還躺在醫院易一卻沒有說過重話。
這一點讓羅子明相當不忿,明明騙人又翻車的人是易一,怎麼倒黴的是他們?
實際上,躺在病床上的易一,也很不安,總覺得郭元洲像一座沉默的火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在她推測下,極有可能等她一好,郭元洲可能就要算賬了。
張仁水咂摸一口養生枸杞茶,感覺今天自己壽命又長了一點,才開口喊蘇晚:“你周哥喊你。”
蘇晚微眯眼,總感覺張仁水眼神特彆慈祥,這種……周島是真的快不行了?
她腳用力推開椅子,站起身來,朝周島經常呆的房間走去。
一進去,周島手上正拿著一根煙,眼神戀戀不舍。
都這樣了,還對煙戀戀不舍,蘇晚不太理解這種抽煙人士的倔強。
“來了。”周島把煙放進抽屜內,這可是他唯一留下的一根煙,每天嗅一嗅,賽似神仙。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中氣太足,隨後帶點‘虛弱’的堅強:“叫你來,是想說,上麵已經要求下個月就要選人出來,你知道的,我不想向安誌離開,但也不想他控製這裡。”
蘇晚坐下,安靜聽著他說話,眼神落在周島臉上,最開始見麵的時候,這個人意氣風發,最近卻氣色黯淡,說幾句話就要咳幾聲。
她懷疑周島得了肺癌。
“我實力沒有向安誌強。”蘇晚冷靜道,目前她不是不可以贏向安誌,但贏麵小,十次大概隻能有三次贏。
“比一場,隻要你同意。”周島咳嗽一聲,然後緩慢道,“你當完成我一個心願,贏了他。”
蘇晚沒有立刻回話,她知道如果答應下來且贏向安誌之後,最後會是什麼結果。
“唉,你不答應也沒關係。”周島用一種極其遺憾的口吻道,“左右我等不到向安誌上任,眼不見為淨。”
到時候他都卸任了,當然看不見誰上任。
蘇晚抬眼看他,換任要半年之後才開始,現在隻是在選,周島連半年時間都等不到,看來他是肺癌晚期了。
“我同意,但不保證一定能贏。”蘇晚這麼長時間接受向安誌打壓,對他的風格近距離把握有七八成。
隻不過向安誌沒有那麼容易對付,她還有太多沒有學。
“當然。”周島提高聲音,隨後又特意咳了兩聲,虛弱下去。“你能願意比就好,我也不會留下遺憾。”
見蘇晚目不轉睛看他,周島稍微有一點點心虛,然後扔給她一個U盤,裡麵一堆資料:“多學習,準沒錯。這些資料都是我整理出來的,多年積累,你好好保存。”
或許是陷入一種誤區,蘇晚聽見周島說話,始終感覺他在交代遺言。
“這些能不能給他們看?”蘇晚問道。
“郭元洲和羅子明?可以。”周島爽快道。
蘇晚拿起U盤,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走出去。
等她一走,周島鬆了口氣,他摸著下巴,滿意地回憶剛才說的話,他也沒摻假,說的都是實話,隻是似是而非,容易聽岔意思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