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跟著周島去比賽現場,或者說會議現場,裡麵其樂融融,十分和諧,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
E國人明麵上和他們是兄弟國家,做什麼都笑臉相對,實則私底下從來沒有停止過針對他們,沒比其他國家少。
否則之前也不會來攻擊他們,要不是成功反擊,根本查不到就是E國人動的手。
周島帶著蘇晚和向安誌彙合,他們站在最角落,同E國來的那兩個年紀相仿的人也站在E國一堆人的身後。
所謂的‘比賽’自然不是光明正大的比。
這次E國來的主題重點顯然不是這上麵,蘇晚和向安誌在會議室等了一會,才被帶進一間房間,E國那兩個人隨後也走了進來。
蘇晚漫不經心低頭看著手機,她還沒有和父母商量帶男朋友回家的事,不過還是要等封揚同意之後再說。
都到齊後,有個領頭的人站在最前麵說他們要比什麼,外麵那些準備開會議的人,最上麵會有一台電腦,那是目標。
“你們玩這麼大?”蘇晚側頭對周島道,外麵會議室無數台攝像機對著,時刻直播出去。
萬一出了紕漏,吃虧的是他們自己。
“既然他們提出來,我們隻能接受。”周島靠在椅子上,“所以……你們最好彆輸。”
向安誌雙手抱臂嗤了一聲,除了蘇晚突然變強把他壓下去,他字典裡還沒有‘輸’這個字。
那兩個E國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安靜坐在位子上,幾乎引不起誰的注意,和蘇晚這種雖漫不經心,但能吸引所有人目光不同,就連向安誌都在這間房間裡存在感很強。
“彆掉以輕心。”周島低聲警告兩個人,“E國這些年奉行低調,但獎項拿了不少。”
明明獎項拿了那麼多,在國內卻沒有人宣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專注在M國身上。
既然是兩個人一起參加‘比賽’,自然要講究合作。
一攻一守,蘇晚選擇了守,她作為最後一道防線。
在外麵會議室開始講話時,他們的‘比賽’也就正式開始。
這種比賽不是簡簡單單比的手速,對代碼的熟練程度基本不在這個層次討論,向安誌先發製人,在E國那兩個人還未開始攻擊時,提前反擊。
本身向安誌和蘇晚就處於守衛一方,天然帶著劣勢,但現在他先扭轉方向,把自己背後徹底交給蘇晚。
周島看著他的舉動,不由挑眉,向安誌雖然毛病不少,但這點不錯。
兩個E國人看著安靜無聞,上手攻擊卻極為暴烈,二對一的大開大合攻擊,很快讓向安誌陷入泥潭中。
果然如同周島所說,這兩個人實力根本不在他們之下。
向安誌的機會完全失敗,原本還想著要蘇晚豎起防火牆,到時候拖住時間,等到會議結束。
這間房間很大,他們和E國那些人隔著的距離不近,小聲說話,他們根本聽不見。
向安誌迅速改變策略:“你彆建防火牆,他們纏住我了。”
他的意思是自己快撐不住,雖然一上來沒多久就出現誤差,但向安誌並不覺得自己丟臉,畢竟對方兩個人。
說完沒見到有反應,向安誌扭頭看向蘇晚,發現蘇晚單手撐著額頭,甚至在抬頭看著他們的比賽投屏,麵前的電腦根本沒有動:“你在乾什麼?”
“你快被他們鎖死了。”蘇晚轉頭對處於震驚狀態中的向安誌道,“彆走神。”
向安誌:“……”他心中有一萬句問候語,但隻能重新投入其中。
隻不過被對麵兩個人纏得節節後退。
而蘇晚沒有在建防火牆,她在看對麵E國兩個人攻擊向安誌,一直到他快撐不住,這才動手,和向安誌一起。
有了她的製擘,向安誌立刻輕鬆許多,他有了時間,轉頭看向蘇晚質問:“你防火牆建到哪去了?”
“這麼點時間,你建的起來?”蘇晚手未停,反問道。
向安誌愣住,想了想,確實,就這點時間,他也建不了防火牆。
對麵兩個人都在全神貫注比賽,偏偏蘇晚和向安誌還在分神說話,E國人臉色不太好。
因為即便是他們倆分神說話,反擊卻沒有停過,一直擋住E國兩個人。
表麵上蘇晚走的是正統流,規規矩矩,光明正大表現在眾人麵前,唯有和她對過手的向安誌知道沒那麼簡單。
蘇晚是典型的小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那邊出現漏洞口子,被E國其中一個人發現,立刻撕開擴大進去。
另一個E國人則被向安誌拖住,但蘇晚那邊已經出現了問題,這個E國人反過來拖出向安誌,不讓他騰出手。
外麵會議已經進行到尾聲,蘇晚的防線也被節節擊退,眼看著E國的那個人要成功,其他兩個人都慢了下來。
就在最後一步攻陷時,那位不知道踩到什麼程序,直接裹住絞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彆說去攻陷外麵會議室的那台電腦,他自己電腦都直接黑了。
E國兩個人:“???”
蘇晚鬆開手,靠在椅子上,朝直播電視上看去,會議結束。
“做的不錯。”周島笑著上前拍了拍蘇晚的肩膀。
向安誌扭頭看著蘇晚,他就說她是個小人。
現在他模模糊糊對蘇晚的風格有一點了解,她喜歡表麵一套,暗地一套。
剛才明麵上是在攔住E國人,和他們糾纏,實則每一步都在搞‘病毒’程序,隻要E國人踏進那圈子中,立刻中招。
對麵的E國人很快也相通為什麼,臉色極其的差。
因為他們想起來上次計劃失敗,同樣也是突然中招,就是有人在反向編碼,能把‘病毒’程序玩得這麼溜,沒什麼人。
恐怕之前就有這個人的手筆。
“待會請你們倆吃飯。”周島見到E國人吃癟,心中高興。
一場會議開了近一個小時,他們出來時,依然和來時一樣安靜無聞,那些媒體誰也不知道在會議中間發生了這些事,所有的目光焦點都在會議上。
“欸,把你這麼早喊出來,考試沒事吧?”周島突然問道。
蘇晚:“……考試已經結束,你再問有意義?”
周島笑了笑:“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幫你聯係一下學校,再重新考一次。”
“不必,我考完了。”他不提還好,一聽便想起周島打擾她談戀愛的事,蘇晚瞥向周島,“兩周的假,不要忘記。”
“什麼兩周的假?”向安誌在旁邊問道,“你放假,我也要放假。”
“戀愛假。”蘇晚十分自然道。
“嗯,單身狗沒有的假。”周島對著向安誌微微一笑,一個人就算了,還想他再放走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向安誌:“……”
比賽結束後,蘇晚回到住處,時間還早,她坐在客廳中間,突然感覺有點空。
少了一個人。
兩個人才住在一起三天,就已經忽然不習慣一個人。
蘇晚拿起手機,撥通封揚的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
“……晚晚?”電話接通後,封揚帶著猶疑的聲音便傳過來。
“嗯,你回去了還是在畫室?”蘇晚有點奇怪他每次第一聲都帶著不確定,不過還是沒有問出口,大概是小習慣。
封揚此刻也坐在客廳中,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中拿著一幅畫:“回來了,你……的畫沒有帶走。”我也在這裡。
“那我明天過去拿。”左右都在封揚手裡,她也不急,而且正好明天和他說點事。
封揚將畫放在玻璃茶幾上,垂眼低聲問:“不是說有事,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蘇晚往後一仰,靠在沙發上,按了按額頭:“已經做完了,明天你上午有一場考試,早上我去找你?”
她明天沒有考試。
封揚不可能拒絕得了蘇晚,他應下來:“畫,明天給你嗎?”
“好。”
兩人聊了一會,電話掛斷後,封揚從儲物間翻出一個相框,將那幅畫裝進去,他停了很久,起身去拿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些話,塞進相框背麵,最後才裝好,等待著明天送給蘇晚。
……
第二天蘇晚一大早便起來,開車從某家不錯的早茶店吃完後,再打包一份,開車去封揚那邊。
她習慣性地按門鈴,裡麵也習慣性地未開門。
蘇晚隻能拿出鑰匙開門,推門進去,客廳內沒人,她將手中的打包過來的吃食放在客廳桌上,準備去臥室看看,封揚是不是還在睡覺。
走到一半聽見浴室流水的聲音,她站在外麵看著門內玻璃煙霧繚繞,挑了挑眉,正準備離開,裡麵的水聲卻停下,隨後門被打開。
封揚下半身圍著浴巾,帶著一身水汽從裡麵走出來。
蘇晚不是沒見過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羅子明在家成功穿著褲衩,她撞見過不止一回,內心冷靜的很。
隻是對象一換,蘇晚發現她也沒那麼冷靜,視線從他喉結處下滑,停在他冷白.精瘦胸膛上,有些意外線條格外的好。
難怪穿起衣服好看。
蘇晚心中剛浮現出這個想法,對麵封揚一動,靠近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早上七點鐘醒,封揚便去浴室洗澡,完全沒有聽見門外有鈴聲響起,結果一出來便見到蘇晚站在浴室門外,他被蘇晚目光看得有些受不了,下意識上前捂住她的眼睛。
蘇晚已經快貼近封揚的胸膛,她眼睛被捂住,嗅著他身上剛沐浴後的香氣,反而笑了起來:“早晚要看。”
封揚耳尖泛紅:“……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