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染山那位天才調香師很好看？】
【程總和對方什麼係？大清早還從隔壁過來。】
“鄰居係，我剛才去隔壁看他養花。”程琉神情冷靜，說話帶著漫不經心，像隨解釋，沒人能窺見底下情緒。
程琉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攬著雲斐，近乎挾持她往帶，瞬掌控主場。
對麵導演反應過來，連忙指揮著攝像機跟進。
程琉調換手機鏡頭，特意讓在線觀眾看客廳：“這我家，剛搬來沒幾天，還沒有完全整理好，家有亂，大家見諒。”
觀眾並不知道季朝舟也剛搬來，瞬被程琉帶入誤區，以為他們倆剛認識。
刷染山天才調香師彈幕漸漸消失，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了程琉家中。
“這一樓，樓我還沒整理好，就不帶大家上去看了。”程琉不想多牽涉到季朝舟，直接把之前主意打消了。
雲斐站在客廳，手機也被程琉拿走，又插不進話，在攝像機鏡頭中顯得十分尷尬。
“聽說很多人想看神隱科技內部。”程琉大致在一樓轉了圈，臉上帶著笑，客氣又標準，“接下來馬上帶大家去公司。”
她抬手用掌心捂住手機鏡頭，這個動一做出來，那邊導演攝影組也明白過來，立刻切斷直播。
直播一斷，程琉似笑非笑看向那邊導演：“我不知道你們節目組還喜歡買一送一，怎麼沒聽說過要請染山調香師。”
導演下意識看向雲斐，立刻對程琉道歉：“程總，我們剛才也不知道隔壁就住著染山那位天才調香師，下次一定注意。”
然雲斐搞鬼。
程琉收回目光，手機扔給雲斐，擦肩而過瞬，偏頭低聲警告她：“同樣把戲彆做第次。”
雲斐雙手接住手機，盯著程琉背影，眼中升怒火，這程琉第次毀了她計劃。
之前機場打亂了自己計劃，這次又引走了觀眾注意力。
程琉上導演組車，麵已經擺好了機位，落在後麵雲斐也上了車，兩人坐在一排。
他們開車需要離開彆墅一段路，避開住處地址，到了繁華主路後，再重新打開直播鏡頭。
程琉拿出手機，靠著車門，按下車窗以防玻璃反射，避開機位和雲斐，快速發了兩條消息，才收手機。
路上有個環節雲斐在車內采訪程琉，主要問一些公司發展等問題。
程琉一一回答，半看不出剛才冷意，偶爾雲斐沒問好，還替她圓一圓。
旁邊雲斐恨牙根疼，她從來沒想到程琉這麼會裝，現在彈幕全部在誇程琉。
【程總好貼心，還會主動幫雲斐圓漏洞。】
【雲斐到底不專業主持人，水平差了。】
【以前覺得雲斐長得大氣豔麗，現在程總坐在旁邊居然沒有輸半。】
【程總長了一張乾大事臉，眼睛隨便一瞥過來，就像睥睨眾生。】
等他們到神隱科技公司門後，雲斐拿著直播手機下車，程琉隨後下車，站在她身邊。
這候風一吹，隻穿了一件紅裙雲斐頓了雞皮疙瘩，頭發也亂了，她慌忙抬手去理。
反觀旁邊程琉隨手紮了個低馬尾，穿著灰咖薄西裝，麵還有件v領毛衣，風吹過來並沒有什麼影響。
“你很冷嗎？”程琉挑眉問雲斐。
雲斐餘光落在彈幕上，咬了咬唇道：“有些。”
程琉了然頭，伸手拍了拍她了一層雞皮疙瘩肩膀，認真道：“下期節目記得多穿。”
“……”雲斐臉上帶著僵硬笑，心中罵了一句臟話。
在鏡頭前，程琉這個度掌握太好，簡直拿捏人心絕頂手。
大方向表現貼冷靜，小細節又有‘真誠’缺，既讓觀眾受到身為神隱科技創始人魅力，又讓他們看到程琉本人個性。
這種‘個性缺’表現出來就成了她率真一麵。
雲斐看向手機直播彈幕，不其然一堆人又在誇程琉。
【啊啊啊啊，程總直太愛了吧！】
【笑死，我還以為程總要把外套脫下來給雲斐穿。】
【還好程總女，不然太好磕了！】
【雲斐今天穿得確實少了，妝容也豔了，而且她來采訪老總們，乾嘛不穿得正式？哪個主持人會這麼穿？】
【程總也不那些老總，這麼輕呢，也不用那麼古板。】
【雲斐不覺得自己會被程總壓過風頭，所以特意打扮了？】
【特意打扮了也沒比過程總。】
雲斐看著上麵彈幕，血壓都要上來了。
這她第一次和程琉正麵交鋒，輸一塌糊塗。
……
季朝舟坐在客廳沙發上，安靜望著微信消息。
程琉：【我們走了，沒有攝像頭，你以出來。】
程琉：【抱歉。】
他其實並不在意這些，何況也不她問題。
隻……
季朝舟長睫垂著，抬手捂著心處，他這有些奇怪。
過了許久，季朝舟指尖動了動，輕而易舉搜到了節目直播，他進去，正好見到程琉坐在車內接受雲斐采訪。
她眼中不再有亮晶晶笑意，而目光冷靜沉穩，像蒙上了一層精致麵具，那套灰咖薄西裝穿在她身上，氣質卓然。
她坐在車內，滴水不漏回答著雲斐問題。
這候程琉和他所見過程琉完全不同，也不像那候在倉庫修係統專注認真，更像遊走在商界老練獵手。
季朝舟視線落在程琉臉上，從車內一直到下車，她唇邊弧度甚至沒有變過一分。
或許觀眾不知道，但他清晰明白過來一件事。
——她在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