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孝熱情給他們介紹本地菜的特色：“小程總以前每次來g市都匆匆忙忙，難有機會請你吃飯。”
“味道確不錯。”程琉試了試誇道。
“不過，小程總現在怎有空來g市？”王昆孝不經意問道。
程琉夾了一筷子菜，也漫不經心回道：“王總不知道？我以為王總想讓我來。”
王昆孝臉上的笑漸漸消失，旁邊的賀柏也轉頭看程琉，他一直不明白為什她突然發現鳴台的問題。
整張桌前隻有程琉還在認真吃菜，另外兩個人都沉默。
半晌，王昆孝重新握起筷子，大口吃了一筷子菜，發出咯吱的咀嚼聲。
他吃完這大口菜，笑了一聲，不過帶苦澀：“新係統的事，也是前不久他們上線，我才發現。”
“所以王總特意轉發了那條官網消息給我看。”程琉替王昆孝倒了杯酒，又滿上己麵前的杯子，隨握起杯子碰了碰他麵前的杯身，“我謝謝王總。”
王昆孝仰頭喝儘那杯酒，重重放下杯子：“也就是小程總能發現。”
他工作需要，經常轉發公司官網的消息，那條消息普通，一般人看到也不會聯想到項目上去。
王昆孝作為全程程琉對接的人，他知道程琉不是一般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我發現晚了。”程琉又替王昆孝倒了杯酒，“不過，王總現在怎打算？”
“我前天經辭職了。”王昆孝仰頭喝完杯中酒，“也是時候退休了。”
“王總才四十幾歲，正壯年，現在退休不值當。”程琉轉酒杯慢慢道。
“鳴台我待不下去了。”王昆孝苦笑，“論是他們對我做出的事，還是我泄露了消息。”
程琉放下酒杯，終於說出了來意：“王總願不願意來神隱？”
“什？”王昆孝懷疑己喝醉了。
“來神隱。”程琉鄭重道，“王總，願不願意？”
王昆孝抬起兩隻手拍了拍己的臉，試圖清醒一點：“去神隱科技？可是我對那些技術一竅不通。”
他也就是稍微了解汽車，神隱是出了名的新興科技公司。
“神隱科技公司越來越大，需要的不僅僅是技術人員。”程琉笑了笑，“我需要王總這樣的人。”
旁邊賀柏不痕跡皺眉，程琉這個舉也讓他有點意外。
神隱科技公司其他公司有明顯的區彆，程琉在神隱有絕對的話語權，分出去的股份少又少，就算全部加起來也搖不了她。
當初建立起神隱科技公司，靠的是程琉一次又一次賣掉己其他技術的高額資金，而不是去找人投資。
賀柏跟在程琉身邊這幾年，他認為她骨子裡有種掩蓋不了的霸道。
換句話而言，程琉喜歡緊緊握手裡的權力不放，這大概是不少白手起的人的通病，不擅長分配權力。
不過到目前為止，程琉每一個項目都處好，有出問題。
“我能去嗎？”王昆孝有點語倫次，有人不想去神隱科技，它的前途是看出來的光明。
“能。”程琉從己背包裡拿出兩份合同，“隻要王總願意，現在就能簽。”
賀柏轉頭看程琉拿出來的合同，眼中難掩震驚：她什時候擬好的合同？他完全不知道。
王昆孝當即接過來，翻看合同，越看越覺己在做夢，最他抬頭問：“程總，你真的要簽我？”
程琉點頭，從背包裡抽出一隻黑色中性筆：“那就看王總願不願意了。”
她喜歡王昆孝的處事能力，隻不過對方一直有要為鳴台鞠躬儘瘁的勢頭。
看來這次鳴台徹底傷透對方的心。
“我簽。”王昆孝深深吸了一口氣，低頭在合同上唰唰簽下己的名字。
程琉又摸出了一盒印泥，遞給他。
“等鳴台這件事一過，王總就可以開始上班了。”程琉收起合同道。
“好。”王昆孝臉上多了幾分笑，“我等！”
……
送王昆孝回去，兩人去機場，路上賀柏問程琉：“那合同什時候擬的？怎不讓我幫忙？”
“昨天晚上臨時起意。”程琉握手機，一遍一遍看有回複的微信，隨口道，“太晚，就己打印出來。”
她終於要回s市，等處完這些破事，就回去見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