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開始前五分鐘,賀柏站在後台，頻繁看手表。
按照原計劃，他被媒體記堵在發布大門時,程琉應該已經從另一道門進了場，但現在他已經在裡麵待了一段時間,她還是沒有進來。
正當賀柏撥打程琉電話，同時朝另外一道門走去時,她推開門進來了。
“發布馬上要開始了。”賀柏鬆了一口氣，走到程琉身側道。
“我知道。”程琉神情輕鬆，今天晚上不光有了季朝舟親手戴的表,那一幕還被保留了下來，順便找到了技術不錯的攝影師。
關鍵，他還拍了他們初遇的照片！
程總堅定認為剛才那個娛樂記就是上天派來的！
“有家要好的媒體,我已經打好招呼，他們不問尖銳的問題。”賀柏引她上台，台下坐滿了各大主流媒體記，後麵更是站滿了其他記，台上鋪藍色地毯，中間放一個立麥,後麵是一塊屏幕，放神隱科技的宣傳動畫，其他什麼也沒有。
發布場的氛圍嚴肅,那些媒體都在等神隱科技創始人接下來要說的話,到底這次神隱科技的負麵影響有多大,就看這一個時的發布了。
程琉踩台階上去，賀柏緊跟其後。
台下立刻亮起無數閃光燈，對台上兩個人拍。
程琉走到中間,賀柏站在她身邊，抬手調整話筒的位置，隨後用掌心拍了拍話筒，場立刻傳來清晰的悶聲。
“設備完好。”賀柏捂住話筒，偏臉對程琉道。
相比其他公司，台上這兩人都過分年輕好看，總給媒體一種在拍明星的錯覺，加上兩人站在一起有些登對。
“神隱創始人和旁邊的總助有沒有彆的關係？”台下坐的媒體記問旁邊的同行。
“不清楚。”同行搖頭，“我們來不是八卦這個的。”
台下議論紛紛，台上程琉衝賀柏點了點頭，示意以了。
賀柏走到台階邊緣，接過另一個話筒，重新走到台中間，站在程琉身後。
程琉站在發布台正中間，往前走了一步，又伸手調了調話筒。
其實話筒位置沒任何問題，程總不過是想暗戳戳炫耀自己手腕上的表而已。
表有點鬆，不過影響不大。
惜沒有任何人注意，唯獨關注程琉手上的腕表隻有側後的賀柏。
他到那塊表瞬間皺眉，出酒店時，程琉手上什麼也沒戴，他記得她也從來沒買過腕表。
賀柏經常換表，隨便拿出來的表都上百萬，一便能看出那塊表價格不菲，而且……還是一塊男表。
這一路上他們都是前後路，隻有快到發布門口才分開，程琉一直沒進來。
這附近沒有商場，絕不能買的，何況還是塊男表。
賀柏臉色微妙，他想不出來是誰將自己的表給了程琉？
台上程琉特意露了一手表，這才開始：“晚上好。”
第一句話剛落下更多更頻繁的閃光燈亮起，還有記搶舉手。
“看來大家已經迫不及待等提問。”程琉手扶在話筒上，“那直接進入正題。”
她朝後偏了偏頭，賀柏便舉起手中話筒道：“第二排左邊第三位記。”
那位記立刻站起來問道：“神隱官網公布文件聲明，在鳴台車企上線新係統之前，你們已經和鳴台停止了合作，那麼他們哪來的技術，網上流傳的錄音是否屬實？鳴台一邊和神隱合作，一邊偷盜你們的技術。”
程琉挑眉，這個媒體記應該被賀柏打過招呼了，問題引起傾向很明顯。
“神隱目前得知的消息是鳴台那邊內部出現問題，才導致我們技術泄露。”程琉微微一笑，大度道，“雖然不幸泄露了半年之久，但昨天上午我們去鳴台時，對執行董事長已經處理過偷竊技術的部門負責人，同意緊急通知用戶。”
這段話，既承認了錄音的真實性，另一麵又隱隱點出錄音時間在昨天上午，但鳴台緊急通知是在下午，事故發生之後，而且還將係統漏洞責任全部推卸給神隱科技。
發布上閃光燈又是一陣狂閃。
接下來賀柏點了個媒體記，問題都不算尖銳，且還給程琉搭梯子，讓她解釋和鳴台之間的問題。
這些都是他打點過的媒體人，確保發布順利進行，澄清係統的事，把鳴台拉下來。
不過顯然，賀柏能打點，背後想要打擊神隱的各勢力，也能打點媒體。
很快有媒體記不遵守發言規則，徑直站了起來，大聲質問：“不管你們是不是在之前就和鳴台停止了合作，那係統技術就是神隱科技研發的，漏洞也是你們導致的，神隱是不是該為那一家三口的性命負責？”
賀柏臉色沉下，迅速抬手讓兩旁的安保將人趕出去。
“怎麼了，答不出來就要趕人捂嘴？”那個記在兩名安保之間瘋狂掙紮，嘶聲喊道，“神隱這麼不成熟的技術導致三條人命犧牲，你們不慚愧嗎？那是人命！你們的科技要用人命堆積上去？”
發布場一片混亂，無數好事媒體記對他拍照錄像，同時還要拍台上兩個人的反應。
“鬆開他。”程琉從立麥上取下話筒，對拉那個記的兩位安保道。
兩位安保遲疑片刻，終還是鬆開了。
程琉握話筒，溫和道：“彆喊壞了嗓子，拿瓶水給這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