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上的溫度透過薄絲長袖傳抵到他皮膚上,像一團火擴燃至每一寸，即使程琉鬆開了，他小臂內側也如同被火燎過一般,燙癢，甚至還帶著刺痛的幻覺。
季朝舟垂眸望著程琉撥抬起他的手,插/他指縫交握，片刻再微微抬起五指,稍稍偏移正指尖對上他指尖，輕輕蹭了蹭。
她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又重新插/入指縫交握,循環往複把玩著他的手。
程琉確實覺得很有趣，她低看著季朝舟的手，修長漂亮,指骨被一層薄白皮膚包裹著，像是上的素胚瓷器，偏偏指關節處透著淡淡的粉，薄白手背上還有幾根青色血管。
隨著她反反複複交握，青色血管逐漸凸起，泛在手背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指尖周圍也漸漸變粉。
季朝舟驟然抽出自己的手，藏到後,問程琉：“不用工作？”
隻想摸魚談戀愛的程琉：“……”
為了讓她視線轉移,季朝舟問她：“明天什麼時候去買車？”
“都可以,看時間安排。”程琉心想，今天晚上得熬夜工作。
“上午。”季朝舟手背在後道。
“。”程琉起出去兩步，又轉回問他,“我們後院的牆能不能拆了？”
前庭院的牆可以暫時不拆，但她想拆後院的牆。
這樣一來，表麵他們還是鄰居，但實際上暗通款曲。
嗯，‘暗通款曲’像是貶義詞。
反正差不多意思，小程總心想，這樣也挺刺激。
“不能。”季朝舟直白拒絕。
“哦。”程琉失落歎完，還是認認對季朝舟道，“我了。”
季朝舟望著程琉出客廳，才緩緩低聲應了一句：“嗯。”
……
四十鐘後，季朝舟大門的門鈴被按響。
他到監控視頻前，發現是送外賣的人。
季朝舟猶豫片刻，開門了出去。
“季先生？”外賣小哥對了季朝舟的姓氏址，確認無誤，隻是手機尾號對不上。
是程琉的手機尾號。
季朝舟接過外賣，份量不算多，他拎去打開看，隻是一人份的，顯然程琉並不打算過來他一起吃飯。
這時候，程琉發來微信：【點了外賣，記得吃飯。】
她自己吃了裡僅剩下的餅乾，正在拚命工作，為了給明天騰出買車的時間。
……
一大早睡了幾個小時的程琉從床上翻而起，精神奕奕跑去隔壁。
隔壁季朝舟難得沒有在前庭院澆花，程琉剛客廳，便見到他從主臥那邊道出來。
他今天穿得沒有那麼‘精致’，上是簡單的酒紅色薄衛衣米白直筒長褲，更像是平時程琉的穿衣風格。
程琉沒覺得他穿得不，滿腦子隻有他看，看起來親。
兩人風格難得統一，程琉有點懷念那個娛記的拍照技術，想讓他給自己季朝舟拍個照。
去4s店的時候，是季朝舟開車，程琉坐在副駕駛座上問他喜歡什麼樣的車。
“喜歡什麼車？”季朝舟反過來問她。
他以為程琉會說哪車都可以，卻沒有想到她沉默片刻後，結結巴巴道：“我喜歡寬敞一點的車。”
有人喜歡大車，有人喜歡小車，但程琉說這話時結結巴巴明顯有問題。
正前麵紅燈，季朝舟踩下刹車，轉過臉去看邊的程琉，她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
車內氛圍突然變得凝滯曖昧，季朝舟忽然按下左手邊車門上的按鈕，將程琉那邊的車窗戶全部降下去。
前麵綠燈亮起，季朝舟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一大早，窗外的風吹過來還是有點冷的，程琉小聲嘀咕：“我就是想想。”
季朝舟唇抿成一條直線，耳尖發紅，他知道程琉向來膽子大，隻是沒料到她哪麵都膽大。
窗外的冷風都吹不掉她的胡言亂語，季朝舟冷冷丟出一句：“想都想。”
“哦。”程琉悄悄升起一點車窗，屈起長腿，往下滑，試圖讓那一小截玻璃擋住冷風。
一直到4s店後，記程琉才鬆了一口。
他們沒去天啟買車，在沒確認合作商之前，程琉不會用s市車企的車。
兩人剛剛4s店，裡麵的銷售盯著他們倆看了幾眼就認出了程琉季朝舟。
有點激動想兩人合影。
被程琉拒絕了，她笑道：“我們今天是悄悄來買車的，還要麻煩稍微保密。”
她不想被人圍著。
他們也不是明星。
銷售連連點，收起手機，激動道：“我們還等神隱科技研發出自動駕駛技術，您決定開源，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