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時低看了看機，搖：“沒信號。”
程琉看著車窗外的路，他們又回到了前個廣場上，倒下的巨大標誌就在旁邊。
她點開季朝舟發給自己的地圖，順著這個地標排除路線。
基本上所有的路全斷了，地圖上經常畫粗的幾條線了。
程琉放大這張地圖，突然到一條極淺的痕跡，應該是用鉛筆畫了一道。
她仔細看完，又在圖片編輯上，用紅色線條將這條線塗了出來，隨後轉向車窗外，喊位年輕官兵過來。
“你知知道這條路線？”程琉探出，將機屏幕給車外的年輕官兵看。
對方盯著看了許久，終於道：“這一整條線我沒走過，但這路應該是能到震區的，隻是路非常好走。”
“如果可以走，就試一試。”程琉道。
“我和其他人說一聲。”年輕官兵拿著程琉的機過，和所有人講了一遍。
經過一致討論，最後所有人同意走這條路，沒人願意在原地等待。
“這條路線，本地人一定知道。”年輕官兵上車後，對程琉道，“很少有人走。”
沒人走，基本上就會維護，路況特彆糟糕。
但隨著他們緩慢前行時，發現路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難走，些泥石流沒有過來，路裂紋隻有幾道。
唯一的足是道路狹窄，一輛卡車勉強通行。
程琉機上的照片給所有開車的司機拍過照後，回到裡，她低望著依舊無信號的機，有些習慣。
這些天她習慣每天早晚和季朝舟發消息，現在下午了，總感覺兩個人很久沒有過了。
程琉翻著相冊，發現自己居然還沒有一張季朝舟的照片，隻有幾張照片內有他的出鏡。
她點開張照片，望著季朝舟的，有點走神。
前親過他掌心，還帶著淡淡的香，和彌渡太一的味道，但她同很喜歡。
大巴一路顛簸，途中全車的人還曾經下來，一起搬抬橫在路邊的大樹和落石。
下午五點十六，神隱科技和科達技術的核心成員終於抵達震區臨時救援點，與同行來的還有一批攜帶重要儀器的醫生們。
“學姐，你換身衣服。”賀柏拎著他和程琉的行李箱過來道。
“你先換，箱子放在一邊。”程琉指了指項目經理和鄒盼，“待會你們跟著科達的人一起過調試機器。”
兩人皆點。
程琉這拿過自己的行李箱，臨時安置點換了乾淨的衣服，發來及吹，隻能用乾毛巾擦了擦就出來。
賀柏已經在外等著，到程琉，便遞給她一件雨衣：“穿上這個，晚記上還有可能下雨。”
程琉套上雨衣，扶了扶帽子：“你休息一會，待會我回來，再一起馮時邊。”
“學姐，你哪？”賀柏下意識問道。
“就在附近，很快回來。”程琉快步走了出。
前染山所有的運輸車隊都聯係上了，程琉想要先確認他們安全。
雖然震區臨時救援點人來人往，但程琉還是很快找到運送物資的車隊。
過的時候，隻有一位司機坐在帳篷外。
程琉上前問了問，發現對方是從s市過來的其中一位司機。
“我們沒事，物資剛剛卸下就發生了餘震，有幾個帳篷塌了，好在人沒事。”司機抽了根煙，有點抖，“可惜我們堵在這出，然還能繼續運送物資。”
“很快路就會通了。”程琉安慰道。
司機想起來一件事：“還要和老板說，有三輛車被征用了，擋在救災點邊，防止泥石流下來。”
“這件事，等通訊通了，我和你們染山說。”程琉道。
交談幾句後，確認所有車隊的司機沒有事後，程琉轉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機忽然開始頻繁震動。
——通訊恢複了！
程琉立刻拿出機，好幾個未接電話，程歸的，還有李東，甚至還有季暮山的電話。
她沒有撥回，轉看微信，同有這幾個人的消息。
程歸：【姐，我通過了！】
程歸：【姐，你怎麼在家？】
程歸：【姐，你z省了？！】
李東：【程琉你瘋了吧？現在震區？】
李東：【注意安全。】
……
程琉一一看完，並回複自己平安後，點進置頂的個人微信。
季朝舟隻發了幾張照片，是在彆墅餐桌上拍的飯菜，他沒有多說其他的話。
男朋友：【在吃晚飯。】
程琉下意識笑了起來，她打了幾行字，又刪掉，最後隻發過一條：【看起來很好吃。】
這條消息發過沒多久，季朝舟便發來了語音。
程琉挑眉，這還是第一次收到他的語音。
她點開後，放在耳邊聽。
季朝舟清冽好聽的聲音便迅速傳了過來：“等你回來吃。”
最後一個字極輕極慢，仔細聽甚至會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