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隻響了幾聲，季朝舟接了，更像是一直守著手機。
“晚飯吃了？”程琉第一句話如同普通寒暄。
“嗯。”季朝舟平靜應，他還沒來得及給程琉發照片過去。
程琉低頭看著腳下泥地，第一次和他說這邊情況：“我們正在搜尋被困者，明天應該能全部過一遍。”
“你們要搜尋幾次？”季朝舟握著手機，緩聲問她。
程琉解釋：“應該還會再檢查次，確認沒有生還後，才能上大型設備。”
季朝舟垂眸，片刻後他問她：“你什麼時候來？”
“明天全部過一遍之後。”程琉不可能在這裡呆太久，她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們已在指導軍怎麼操作，另外神隱和科達工程師都會留下來。”
季朝舟幾次張口要說什麼，最後隻是“嗯”了一聲。
握著手機，誰也沒有再口，隻是靜靜聽著，似乎能通過電話聽對呼吸，這得到幾分安寧。
直到十分鐘後，程琉才又口，笑道：“之前這裡救過一個女生，她說你比她所有偶像還好看，我也覺得你最好看。”
季朝舟剛剛走到前庭院，站在棵柚苗麵前，他冷冷喊著她名字：“程琉。”
聲音裡帶著些警告意味。
但顯程琉知道他並不是真正生氣。
“等我去，吃你做菜。”程琉得寸進尺道。
季朝舟伸手去碰柚苗葉子：“……你吃什麼？”
“都可以。”程琉高興道，“有肉更好。”
“嗯。”季朝舟輕聲應了下來。
她情緒不好，他聽得出來。
……
個小時後，所有換了地繼續搜尋被困者。
程琉已不再坐在電腦屏幕前，而是指導派來軍操控係統，觀察屏幕上數據情況。
對也是專家，很快能上手。
賀柏沒有再去參加挖掘搬運，他站在旁邊，處理公司發來文件，進行彙總。
堵住路已通了，上麵又緊急送來一批救援部隊，這些部隊專家就是這個時候進來。他們上手比象中快，基全部接手了操控救援機器搜尋任務。
到了淩晨點，程琉已不用再指導。
“程琉，你也該去了。”馮時走過來道，“救援點那邊清理出停機點，待會有直升飛機去機場接物資，你們可以過去。”
“神隱個我留下，如救援機器出了問題，他們能解決。”程琉指了指項目理和鄒盼。
“行，你放心，他們在這不會有事。”馮時認真道。
程琉轉頭去看賀柏：“我們走。”
收拾完行李，有一個軍負責送他們去乘坐直升飛機。
賀柏走得慢，他有些晃神茫，這裡一切帶給他衝擊太大。
“賀柏！”
他們傳過臨時廣場，程琉走到一半沒聽後麵腳步聲，頭讓賀柏走快點，卻到他後麵物資堆突倒下。
程琉迅速衝過去，將賀柏拉了過來。
最上麵一個大箱子還是砸中了他腳。
尖銳疼痛傳遞給賀柏大腦，他臉色瞬間蒼白，但卻緊緊盯著程琉。
這時候她眉眼帶著清晰怒意。
賀柏下意識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她對自己有這麼強烈情緒。
帶路軍也發不對，立刻衝過來搬掉賀柏腳上箱子，轉身去叫醫生過來。
賀柏低頭看了看自己腳：“我沒事。”
程琉臉上怒意已全部消失，她知道對為什麼走神，也沒有立場說，連她自己也不過是將負麵情緒壓製了下去。
“去檢查。”程琉扶著他道。
醫生做了簡單檢查，腳趾頭骨折，包紮後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那邊直升飛機還在等著，重新趕過去，隻不過這次是程琉推記著坐在輪椅上賀柏過去。
“這是這天公司需要處理文件報告。”到了機場換乘飛機後，賀柏將彙總發給了程琉。
程琉沒有立馬點郵件：“你受傷了休息。”
“好。”賀柏近乎有些享受此刻程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