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還是上次買的帳篷,躺一個少年人綽綽有餘,再加上一人也能勉強擠一擠。柳沉舟還在猶豫要不要出去,藍寧已經拍著另一邊:“進來吧,到時候不舒服還得我扛你下去。放心,不吃你豆腐。”
小祖宗事就是多。
形勢逼人,柳沉舟隻能低頭,小心爬進去躺下,努力不碰到藍寧。
老半天還沒聽到背後傳來熟睡的聲音,藍寧故意歎氣:“你哪處我沒見過,小孩子成天想東想西,早點休息。”
想到之前的窘境,柳沉舟氣極,最後無奈,到底還是閉眼沉沉睡去。
藍寧察覺到小祖宗呼吸漸漸綿長,手臂慢慢鬆懈,背靠了過來,心中笑了笑,便徹底睡下。
……
兩人見到了最北麵的另一景像,沒太大的收獲,第二天天一亮,便啟程往回走。路上零星碰上幾支捕獸隊,受傷都頗為嚴重。
走到三路交叉口,柳沉舟見著宮興帶人從西麵出來,看著還是一副少爺閒散派頭。
“藍寧!”熟悉的呼喊聲同樣響起,宮興噠噠跑過來,“你來靈尾山捕獸?”
“嗯。”藍寧嘴裡還嚼著根從口袋拿出來的肉乾,“你不是比試,怎麼出來了?”
“裡麵憋得慌,比試還沒正式開始,我先出來透透氣。”宮興在鼻子前揮了揮,一副不能忍受模樣,“那些人簡直有病,從前天起就開始在裡麵大殺特殺。”
宮興倒不是同情那些玄獸,玄獸凶猛,見到人便要傷害,隻是那些玄瞳師和武師殺紅了眼的模樣看著實在滲人。
“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宮興忽然道。
按理來說這次比試隻有各大家自己人可以進去,其他都是些維護西麵秩序的武師。
藍寧還未開口,背後柳沉舟就開始扯她衣角,顯然想去看看。正好藍寧對靈尾山幾麵有興趣,便點頭道:“去。”
西麵兩人沒來過,一路上都有武師把守,隻不過人數最多的……皆是曹家人。
“前麵的山坑是我們比試的地方,玄獸全部趕到這一塊。”宮興一路走來給藍寧解釋,“宮家在右側方,就隻有我一個人比試。”
徐家老牌家族,雖多年未有二階玄瞳師,但家業仍算大,子孫夠多。至於曹家,不但有曹伯生坐鎮,底下子女更是無數。唯獨宮家早年遭遇大變,家主身死,隻留下宮興一根獨苗。
好在宮泉為二階玄瞳師,據說實力不比曹伯生差,他一坐上宮家位子,便擋住了所有蠢蠢欲動的世家。
“你哥是二階玄瞳師,曹家那位在哪裡?”藍寧聽著宮興說完,走在人群中不由問道。
“生病了,沒來。”宮興撇嘴,“正上方坐著的那老頭子就是曹家家主。”
藍寧不著痕跡朝周圍看去,她一路過來並沒有發現在武師館見到的一些武師。那些武師雖然在她看來不經打,但比其他武師算厲害的。
“東城武師館所有的武師都在這裡?”藍寧覺得不對勁,山坑周圍的布置也外緊內鬆,裡麵玄瞳師偏多,都是各家的子女。
“還有一些沒來,曹家那位說前段時間生病了,他兒子在家照顧,留了一批武師守著。”宮興帶著人朝自己二叔那走去,一邊繼續道,“很多人高興著呢,覺得沒有曹家嫡係壓著,這次贏得幾率大。”
宮泉見到藍寧被帶了進來,倒沒說什麼,隻和旁邊的人低聲討論些事。
藍寧盯著宮泉旁邊的人,覺得有點眼熟,等目光落在宮泉桌上的肉,才想起來——這位不就是自己第一次去集市,割了兩塊肉給她的玄瞳師?
“曹家的人不太對。”柳沉舟忽然靠近藍寧,俯身道,“他們身上帶了避獸珠。”
避獸珠有專門配套的袋子,平時用來隔絕,需要時可扯下袋子,將珠子露出來。他倒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還是如此大批量。
避獸珠?光從名字便能得其義。
藍寧不著痕跡朝曹家人看去,各家都有自己特製的服飾,連這時的黃袍上都貼了字,誰是哪派看得清清楚楚。底下的曹家人興奮異常,唯獨最上方的老頭,闔著眼,似乎在打盹。
要真以為他在打盹,才是笑話。
鑼鼓一響,宮興便喪著臉,要帶著一支捕獸隊下去。
藍寧心神一動,扭頭對柳沉舟道:“你先找個地方休息。”
自己拉出宮興捕獸隊的一人,和他換了衣物,隨著宮興下去。那人正是之前被藍寧救下的武師,能幫自家少爺,他毫不猶豫便脫了衣服。
山坑底下幾乎是大亂戰,一頭一頭的玄獸被放出來,捕獸隊皆迎頭趕上去,藍寧這時候才真正見識到玄瞳師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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