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興從雷皓石一出現便感受到了那股淡淡的惡意,現在再去看紫連炔手中握著的鞭子道:“在消失,鞭子上的惡意正在一點點消失。”
紫連炔點頭,一隻手突然冒出玄力,手中那根鞭子驟然化為灰燼,而另一手上鞭子徹底變成了普通的鞭子。
“不像是鞭子本身,而是鞭子沾染了那塊巨石的氣息。”宮興最後下結論道。
“那些鞭子明天去拿過來。”紫連炔目光移向雷皓石,“毀了。”
三個人正要進去,宮興突然回頭往向東邊天空。
“怎麼了?”雷皓石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隻見到一片漆黑的夜空。
宮興臉色有點發白:“我家……宮家那個方向上空正不斷湧出來惡意。”
紫連炔皺眉,快步進入大廳,見到藍寧還算正常,稍稍放下心。
“藍寧,你要不要和我二叔一起出去,彆呆在淮堡了。”宮興一進來就憂心忡忡道。
一個客廳的人,隻有宮興能夠用眼睛感知到惡意,紫連炔能傷害抑製惡意卻察覺不到,而藍寧和宮泉卻是受到傷害的人。
“我不走。”宮泉坐在椅子上道,“東城的人必須要先移到西城來。”
宮泉當初不把東西二城合並就是有此打算,希望出事時能有個退路。
幾人在討論這惡意是針對哪種類型的人時,之前去聯絡人的聖階高手回來了,臉色蒼白。
“少主,出事了。”
在成功和護著藍寧的聖階高手彙合後,這位聖階便想去周邊聯係紫氏的人,臨時想先調遣一批人過來,誰知到了淮堡之前的入口處,卻發現所有人再無法進出。
在場除了雷皓石和聖階高手,其他人都不約而同想起了三年前的淮堡。
“不知道是什麼陣法,所有人都找不到了出口,外麵的人也找不到入口。”聖階高手想起來都冒冷汗,這種轉移一個地方的陣法,即便是紫氏都不一定能做到。
“外麵的人也找不到入口?”藍寧偏了偏頭,“你和外麵的人能聯係上?”
雖然不是少主問話,但聖階高手依然如實答道:“是,聯係過家主,以及附近的紫氏門生。”
藍寧看向紫連炔沒說話。
“三年前在淮堡聯係不上外界。”紫連炔默契地明白她要問的事。
“欸,之前我在宮家也能和你們聯係。”宮興當時還覺得奇怪,越芊既然要把他們關在裡麵,應該會設立一個屏蔽器才對,他還以為越芊是覺得他叔侄必死無疑呢。
蘭湛和蘭卉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隻能坐著默默不說話。
……
一晚上宮泉沒有睡好,不是因為身體原因,而是源源不斷的電話。
後半夜尤其多,甚至將幾個人重新吵起來了。
“東城那邊有不少人和我出現了一樣的症狀。”宮泉目光緊盯著宮興,“小興,我要把他們救出來。”
“有人沒事?”紫連炔拿著一件外套出來,披在藍寧身上,才看向宮泉問道。
宮泉點頭:“徐家那邊上半夜已經撤到西城來了,還有不願意動的家族,後半夜有些人發狂了,還有人沒反應。”
“可以排查西城有沒有人出現問題。”紫連炔想起那株虛空靈樹,問宮興,“你父母的房間……大門是什麼做的?”
宮興一臉茫然,他不知道啊,一出生父母便一直住在那間房間。
“我大哥大嫂的房間?”宮泉想了想道,“當年家裡進了白蟻獸,把他們房間給咬的差不多了,正好偏院那棵樹的枝乾都長到牆外路邊去了,也從來沒見過那棵樹長蟲子,大嫂就讓人將牆外一大半枝丫都砍了,做成了現在房間的外圍。”
砍了、做房子……
跟著紫連炔一起去的聖階高手臉不自覺抽了抽,那可是虛空靈樹!一片葉子都值不少錢,居然砍了做門。
“除去宮家那株,大陸目前隻有七株虛空靈樹,它們幾百年都不會掉葉子也不會長新枝丫。”紫連炔語氣不太好,很多人隻看到虛空靈樹的好處,卻見不到它背後所代表的意義。“邪佞越多,虛空靈樹長得越快。”
宮興一聽愣住了:“我家偏院那棵樹?它年年長啊。”
“沒有年年長。”宮泉否認,“自從淮堡開放不久後,那棵樹就停止了生長。”
“是淮堡開放後,還是越芊進來後?”紫連炔問得確切。
宮泉站起來,猛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越芊對那棵樹動了手腳?”
“我不知道,我平時不怎麼去偏院,最多幾個月經過一次。”宮泉喃喃道,最喜歡去那棵樹下玩的人是宮興。
正在眾人不斷抽絲剝繭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在淩晨三點十五分時。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