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銀星闌。
“昨天晚上差點被靈洲的人抓住,是義城城主這邊救了我。”銀星闌臉色並不好,他來這邊的消息除了妹妹,並沒有人知道,對外他聲稱要閉關。
銀星闌才剛剛接任銀氏,閉關再正常不過,畢竟他們和其他族不一樣。
而靈洲人竟然已經知道他來這邊。
紫連炔淡淡道:“淮堡那邊禁錮解除,但那塊圓柱石不翼而飛,現在已經在排除。”
當天夜裡宮泉便已經守在來出口,以防意外,就連雷父雷母進來時都是和雷皓石接通了通訊確認才進來的。
紫連炔垂眼看著地麵粗糙的石礫,語氣冷淡,“待會我聯係各大洲區的人去天都。”
銀星闌並不意外,先不說四年前紫連炔在聯會上的表現,現在他擁有吞噬玄力,各大洲區的人幾乎等同於要聽命於他。
不過……銀星闌目光落在藍寧和宮興身上,這兩人大概又是另一種意外。
“我和華子聯係一下,讓他跟我們一起去。”藍寧抬起度儀道。
“對對對,讓華子趕緊來。”宮興拍手,“我們淮堡的通訊之所以還在,全靠他。”
銀星闌眼中閃過詫異,片刻後又恢複冷靜,難怪他看不懂背後人讓淮堡通訊還存在的意義,原來是有人破了這招。
每個人都有的忙,陳標需要加固義城的防守,以及清理異黨。義城這邊還好些,畢竟和靈洲鬨翻多年,兩者互不來往,但是臨風島那邊的人需要好好查查。
至於其他洲區受傷更嚴重,那邊靈洲人多,聽說還有一些自己的人攻擊自己人。
紫連炔已經聯係好一批人共同趕往天都,這些人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本身自己便受重創,再不團結起來隻有死路一條。
“華子已經到了,但宮二叔依然沒有查到圓柱石的下落。”雷皓石過來跟幾人說了說情況。
淮堡人手不夠地毯式搜索,又要應對外麵那些人,隻能先等待對方出現,如今各地方都難以自保,淮堡也隻能靠自己。
當務之急是解除天都的困境。
“這麼大陣勢,不知道他們準備了多少年。”陳標苦笑道。
“大概義城開始衰敗起,他們便開始準備了。”銀星闌雖對著陳標說話,但目光卻看著藍寧。
藍寧迎上銀星闌的目光,挑了挑眉:“怎麼了?”
銀星闌眼睛已經戴上了假瞳,連帶著臉也化了些偽妝:“藍同學自小在淮堡長大?”
這其實是他第二次來到淮堡,之前淮堡剛出世時他便來過一次,藍寧根本不像在裡麵長大的人,一身的血腥氣。
“有事?”藍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過去。
銀星闌目光閃了閃,最後微笑道:“和宮同學一起長大的嗎?”
藍寧還沒開口說話,宮興先回答道:“不是,要是能早點認識就好。”那他在西城一定能更囂張。
“我們一個在西城,一個在東城,藍寧當初可是打遍淮堡。”宮興半點沒覺得玄瞳師比武師差到哪裡去。
銀星闌笑了笑,屋內的這幾人人都是一起的,他也沒什麼好瞞著的。
“黑瞳和白瞳往往是伴生關係,但根據家譜記載銀氏曆來從未有過人流落在外。”銀星闌看著宮興的眼睛,他瞳色顯而易見是黃色,但並不均勻,帶著斑駁,且不是義城城主那種雜質的斑駁。
藍寧眼皮向上一撩,似笑非笑:“家譜這東西除名之後,你們還能見到離開的人?”
她倒不知道宮興是不是有銀氏的血脈,但家譜這種東西最多也隻能信個八成。
銀星闌並不否認,家譜都會經過曆代家主的手中,修改與否誰也不清楚。
“我有一法可以試出你和我是否有共同的血脈。”銀星闌望著宮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