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賽,也叫踢館賽。之前被淘汰的人中,今晚會有四個人重新出現在這個舞台中央,自由挑戰上一期晉級的九位選手中的後四位,若無人踢館成功,則複活賽結束,若有多人晉級,則晉級的人繼續互相pk,直至剩下一人進入九強。
單人晉級有兩個打法,一是踢館選擇選手成功後,進行複活,拿到被踢走選手的排名,二是比賽方給這個選手一次選擇機會,繼續挑戰更高排名選手,但失敗,連同踢館成績一起作廢。
於此同時上場的還有四位幫唱嘉賓,會和踢館選手一起上場,被挑戰的九強選手也會和幫唱嘉賓合作。關鍵在於誰變通性更好,和幫唱嘉賓的協同性更討觀眾的投票。
顯然,踢館賽沒那麼容易,前三位來的人紛紛失敗,再一次遺憾退場,輪到第四個人上場時,底下觀眾再一次掀起一陣尖叫浪潮。
葉求索抬眼看去,第四個來踢館的是陸明哲,長相確實周正英俊,符合男主的描述。不過自在樓道口聽見他打的那通電話後,葉教授對這個男主品性抱有存疑。
由於陸明哲第四出場,他沒有了選擇,直接麵對第六強。
踢館選手要先唱,陸明哲穿著一身寶藍色西裝上台,簡短說了幾句回歸感言,便準備開始比賽。
“我們要表演的歌曲是《彩格》。”
場中燈光全滅,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大眾耳朵,引起台下尖叫連連。
此刻舞台中間一束燈光亮起,打在兩人身上,其中一個便是萬語柔,她穿著一襲淺紫色長裙,單手搭在陸明哲肩膀,另一隻手握著話筒並豎起食指,比了一個‘噓’聲,同時朝鏡頭送去一個wink。
可謂將俏皮和溫柔融合得淋漓儘致。
兩人如同一對璧人,演繹著歌曲。
唱畢,台下爆發出開場以來最大的歡呼聲。
“好,我們請兩位稍作休息,等另外一個選手做好準備。”主持人將他們請到一旁。
接下來是第六強和萬語柔的合作。
人是視覺動物,有珠玉在前,接下來萬語柔和第六強選手怎麼搭都怎麼不合適,這位選手隻穿了一身休閒服,身材長相又一般。
萬語柔也沒有了之前加的小動作和對唱間的親昵。
幫唱作用一下大打折扣,甚至起到拖後腿的效果。
果不其然,兩位選手被請上台,導師給出的評價,皆偏向陸明哲。
“謝溪你覺得呢?”旁邊的女導師問道。
“陸明哲和幫唱嘉賓整體唱得比他好,能帶動氛圍,不過……”謝溪單手杵在桌上,握著話筒,“編曲老師那邊有問題,後麵選手伴曲快了。”
《彩格》是一首傷感情歌,伴曲節奏快了,那種纏綿感傷的氛圍自然少了。
台上台下頓時安靜下來。
“沒吧,我剛剛聽了是一樣的。”男導師吳學正第一個出聲道。
“是,我也沒聽出什麼區彆,是不是你耳返有點問題?”女導師也開口。
“我耳返沒問題,是編曲伴奏那邊有問題。”謝溪十分肯定道。
陸明哲心下一跳,這謝溪什麼耳朵,隻讓人調快不到一秒都能知道,連旁邊的選手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說沒錯,謝溪還想爭取,反倒是第六強自己先放棄了,說自己這場表現的確不儘如人意,不關編曲伴奏老師的事。
謝溪皺眉,直接把話筒放下,雙手抱臂靠在椅背上,懶得再爭辯。
“好了,請觀眾評委開始投票。”主持人連忙插話。
這次複活賽,導師沒有投票權,隻有觀眾的三百投票。
結果可想而知,陸明哲以絕對的優勢踢館成功。
第六強選手則在台上涕淚橫流抒發一些離賽感想,是比賽的必經環節。
按理來說每個導師這時候都要說幾句安慰鼓勵的話,今天謝溪隻有一句:“沒什麼好說的。”
連自己都不行的人,有什麼能說的。
“怎麼這樣啊,選手都哭了,好歹說兩句。”
“唉,不狂就不是謝溪了。”
……
葉求索安靜站在台下,聽著周圍女生嚷嚷著類似的話。
她離開前,轉頭看了最後一眼台上的謝溪,他垂眼看著桌麵上選手資料卡片,和整個場內的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