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求索扭頭看向角落, 謝大明星蹲在那,心虛看過來。
“沒關係,你可以玩。”葉教授了然, “這個用來放鬆的。”
隻不過以前目標對象是小朋友。
謝溪:“……”
他鬆開鴨子, 放回原處,起身,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待會我要坐在這?”謝溪走到椅子旁問, 他伸手撥弄椅子上空的金屬頭套, 這真的很像控製精神的設備。
葉求索調試好最後的數據, 抬頭:“對,你現在可以坐上去。”
謝溪猶豫看著葉求索, 指了指頭套:“這上麵有電嗎?”
“有電流。”
謝大明星心中有點慌, 麵上卻顯得很沉靜:“我可以不戴嗎?這頭套看起來很小,應該戴不上去。”
葉教授伸手拉過金屬頭套:“可以拉伸。”
謝溪:不如他假裝上廁所,然後離開好了。
葉求索見他遲遲不肯坐上去,想了想:“不疼, 隻是輕微電流。”
她見過院長怎麼測試小朋友, 要哄著才行。
“真的?”謝溪不太信,都說這上麵有電,還不疼?
“真的。”
謝溪磨磨蹭蹭坐上去,他個子高,坐在椅子上, 顯得有些局促,一雙長腿無處安放。
“椅子是為這台機器定製的,隻能這麼高。”葉求索解釋, 但正常成年人坐上來是合適的,小孩需要坐墊墊著才勉強可以。
她說話分散了謝溪的注意力, 隨後拉開頭套,輕輕戴在他頭上,仔細調整。
謝溪垂眼,隻能看到葉求索的衣服,深棕色外套,有幾處磨損的痕跡,很像街頭流行的工業風格。
他打賭不可能葉求索不是因為潮流才穿這個衣服。
謝溪盯著一處破損的地方看,忽然發現像是被什麼濺上去,然後灼燒成這個樣子。
“你這裡破了。”謝溪抬手碰了碰外套。
葉求索低頭隨意看了一眼:“嗯。”
“是被燒了嗎?”謝溪覺得這個痕跡很奇怪,不是長條劃痕,而是幾個小不規則圓形,隱隱約約露出外套內襯。
“不是,做實驗時硫酸濺的。”
一小試管放在實驗桌,被同學撞了桌子,然後打翻試管,大部分倒在實驗桌上,有幾滴濺在葉求索外套上,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硫酸……”謝大明星震驚,他隻聽說過這個東西,並沒有在生活中見過,覺得離自己太遠,“你們做實驗這麼危險?”
“隻是特殊用品,平時不太接觸。”說話間葉求索終於調整好金屬頭套,她放下手退後幾步,“你感覺怎麼樣?”
謝溪被金屬頭套包裹住,他試圖轉頭,發現並不怎麼妨礙行動:“有一點點壓迫感。”
“這是正常感覺。”葉求索轉身把房間內的燈關掉,打開最前麵的投影幻燈片,一張張放過去,每張都會問謝溪看到了什麼,讓他描述出來。
……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謝溪和葉求索才從房間內出來。
“我去還鑰匙,然後再送你回去。”葉求索讓他在這裡等著,前麵那邊人太多,謝溪過去有被發現的可能。
“我渴了。”謝溪說了快兩個小時,比開演唱會還累。
葉求索腳步頓了頓:“等著。”
前台離他們那間房有點遠,等葉求索還完鑰匙,在自動販賣機那邊買了水過來,謝溪人已經不見了。
葉求索前後看了看,開始打電話給謝溪,自己往後門通道走去。
電話內的鈴聲還在響,沒人接,但葉求索看到了謝溪。
他站在一個賣棉花糖的小販前,十分不和諧,因為旁邊圍著一群小孩。
等葉求索走出來,謝溪已經買好了,左手一支彩色棉花糖,右手一支白色棉花糖。
見到她,謝溪立刻想要揮手,但手裡還有棉花糖,便輕輕揮了揮,然後快步靠近葉求索。
“那個人可以把糖變成棉花糖,這個還有顏色。”謝溪舉起左手的彩色棉花糖。
他隻在書中聽過,影視中看過,但現實中並沒有機會見到。
少年時期,衣食住行都有專人負責,什麼都會主動送到他手上,到現在成為歌手,出門都成問題,需要助理和生活經紀人陪著。
“他拿著一根棍子轉,棉花糖就出現了。”謝溪感到好奇,順手把彩色棉花糖遞到葉求索麵前,“這個給你。”
葉求索沒有接過來,而是向他解釋:“糖的晶體結構經過加熱遭到破壞,從白糖變成液態糖漿,那個機器內出口窄,液態糖漿出來遇到冷空氣,瞬間凝結成固態糖絲而已,彩色是加了色素。”
謝溪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棉花糖:“可是它們很漂亮,像雲。”
“嗯。”葉教授其實對這個變化過程的興趣高於棉花糖本身,但人和人不同,有些人偏感性,有些人偏理性,對和自己不同的觀點,她不做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