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師雲看著那條消息, 握著手機不動了。
很快葉求索又發來一條消息：【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容師雲手搭在額頭上，忍不住笑了聲，笑完後眼睛卻紅了。
她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 最後撥通葉求索的語音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 顯然一直在等著她。
“不是說怕吵醒室友？”
容師雲誇張地‘啊啊’了幾聲：“你都知道我騙你，還問。”
葉求索也跟著笑了笑：“發生什麼了？那次回國不僅僅是回來看看那麼簡單。”
“什麼都瞞不過你。”容師雲嘀咕，隨後聲音大了點, “我在這邊混不下去了。”
葉求索並不插話, 安靜等著她繼續說。
“你也知道國內環境不好, 我就想好好做研究，但是他們非要我換國籍, 明裡暗裡打壓, 我回國之前被停職了。”容師雲無奈，“上次回國就是去找導師問這件事。”
容師雲不想徹底留在國外，想著學到本事經驗再回來，那時候國內一些機構也能發展起來, 但是事情沒那麼簡單。
葉求索問她：“你目前在乾什麼？”
“在租的房子裡蹲著。”容師雲心虛道, 所以她才有空成天關注娛樂圈。
“先回國。”葉求索直接道，“你的履曆比很多人強，當初清北出身，現在回來，讓導師引薦, 可以當講師。”
容師雲歎氣：“我做不來老師，你知道我廢話有多少，講課那是誤人子弟, 我隻想專心研究。”所以她在國外大型的私企工作，回國做研究, 尤其是清北這種頂尖學府，必須研究講學要兩手抓，而且很重要一點，清北內部過於複雜，她玩不轉。
表麵上容師雲更和社會接軌，實際除了智商高於常人，她情商心智和普通二十出頭的人沒什麼區彆。反倒葉求索，雖然看著古板不通世事，但心裡最清楚，沒人算計得了她。
“先回來試試。”
“求索，你們學校風氣怎麼樣？要不我去你們那。”
“容師雲。”葉求索清清淡淡喊了一句，對麵立刻不吱聲了，“在國內這個專業，你要想做出什麼成績，隻能去清北，講師不會就學。”
“……早知道當初和你一樣轉專業算了。”容師雲小聲抱怨。
葉求索隻當沒聽見，如果容師雲當初不是真心喜歡，也不會一條道走到黑。
“最近政策似乎在改變，你回來有可能趕上好時機。”
上麵也不是不知道研究人員的苦楚，這些年有幾個領域流失在外的人才不少，隻能說還在慢慢探索。
“好吧，我明天和導師打電話，讓他幫忙推薦。”容師雲忽然又高興起來，“我還年輕，等得起。”
……
和容師雲談話過後，已經快四點，葉求索睡到六點，又起來了。早上喝了一杯濃咖啡，又算是開始新的一天。
因為昨天容師雲前麵發的消息，葉求索吃早點的時候，下意識點開微博。
第一條和謝溪有關，隻不過已經不再是昨天歡樂的詞條，而是直指謝溪一日三餐過於浪費。
評論低下罵得厲害，仿佛一夜之間謝溪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葉求索皺眉，她點進那條剪輯的視頻看了看，確實謝溪每次吃飯的菜式都很多，很多嘗了嘗就不再動了。
但她同時發現一件事，每次張東等謝溪吃完後，都會仔細收拾那些飯菜，裝在一個大盒子內，基本十字有九次都會用那個盒子，而且盒子內有好幾個格子，並不像拿去扔掉的樣子。
唯獨有一天，飛去外省，沒有用到那個盒子，同時那天飯菜量也減半。
看評論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現象。
就在葉求索還在思考時，謝溪工作室發了一段視頻和文字。
【謝謝大家關心哦，溪溪腸胃不好，所以我們想儘自己最大努力讓他吃好，但是食物也沒有浪費哦，我們一直和本地收養流浪貓狗的管理人有聯係，每天都會把食物送過去的。】
視頻裡出現了張東一直用的那個大盒子，飯菜基本倒給了貓狗吃，一些貓狗不能吃的食物則倒給了旁邊管理員養的雞吃。
【這個收養所我好像看過，好幾年前是不是上過熱搜？】
【啊，我記得這個，好像是說管理員手裡錢不夠負擔流浪貓狗的吃食，後麵有很多好心人一直送剩飯剩菜過來。】
【強還是謝溪的團隊強，這麼快就找到了公關借口，錄一段視頻就是每天送這個？】
【額，收養所好像有個微博，管理員每天都會發視頻，而那個盒子隔三差五的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