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溪一句話, 謝父謝母連續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一到晚上就開始猜測他喜歡的人是誰，什麼性格。
“溪溪真的長大了。”謝母一臉唏噓。
“要不再打電話問問, 兒子喜歡的人是誰, 有沒有照片之類的東西。”謝父慫恿道。
謝母搖頭：“溪溪要是想說，那天就告訴我們了。”
雖然到最後謝父謝母都不知道謝溪喜歡的人是誰，不過他們決定要去晚會現場。
有兩個原因, 一是謝溪沒辦法回家跨年, 那他們隻好去現場, 也算是一起跨年了。二是節目鏡頭也會掃過觀眾席，既然兒子出現在全國人民麵前被喜歡的人看到, 那他們做父母也要出現在謝溪喜歡的人麵前。
就這樣, 謝溪上台表演確定下來後，謝溪父母也弄到兩張前排的票，到時候鏡頭妥妥會掃過他們。
……
除夕那天，葉家和周圍鄰居相比, 要冷清不少。
葉父葉母擔心打擾到葉求索工作, 來回都輕聲細語，除了屋內換了新的紅燈籠和中國結外，完全不像過年的氣息。
“求索，提前說一聲新年快樂，晚上我要去和兄弟姐妹一起出去看煙花。”容師雲中午的時候打來視頻電話, 還讓她看自己家裡吵吵鬨鬨的一堆人，“一大早就沒停過，等大年初一更瘋。”
容師雲說到一半, 突然發現葉求索是坐在電腦前，她震驚問道：“今天除夕, 你還在工作？”
“有點收尾的工作沒做完。”葉求索並不覺得哪裡有問題。
容師雲側臉，用耳朵仔細停了一會：“你家為什麼這麼安靜？”
“一直都很安靜。”葉求索笑了笑，“他們怕影響我工作。”
“大過年的，你……”容師雲一臉痛心疾首，“求索，你不能放下工作，去和父母說說話？”
“說什麼？”
“今天不是有年夜飯嗎？你應該出去幫你爸媽，洗菜切菜都可以，幫忙一起做點事。”容師雲恨不得穿過屏幕手把手教她。
她們倆確實有點不一樣，讀書太早的後果就是沒什麼同齡朋友。
不過容師雲家裡親戚多，孩子也多，從小和這些孩子一起玩，其實也還好，但葉求索就完全沒了什麼年輕朋友，那種活潑朝氣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
葉求索：“嗯，待會去幫忙。”
“行，那我掛了，你停止工作，陪家裡人好好過年。”容師雲掛斷視頻。
盯著電腦屏幕看了一會，葉教授忍住把收尾工作做完的衝動，起身朝外麵走去。
葉母在廚房裡忙活，葉父剛擦完窗戶，正拿著一副對聯往外麵走，準備貼在大門口。
“求索，怎麼出來了？”葉父見到她立馬問，“是不是餓了，我讓你媽幫你下碗麵條？年夜飯還有一段時間。”
“我不餓。”葉求索看著他手上的對聯，“爸，我幫你。”
葉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小心問道：“你工作做完了？”
葉求索猶豫了一會，點頭：“做完了。”
葉父這才把手中的漿糊碗遞給她：“你幫我拿著這個。”
兩人一起走到門口，葉父抻開對聯，踩在凳子上，轉身用刷子沾了沾漿糊刷在門一側，然後比了比對聯，問葉求索：“歪了嗎？”
“朝左上角移一點，不對，下來一點。”
葉母出來拿菜時，見到父女倆站在門口一起貼對聯，不由停下腳步，臉上帶著笑。
“這樣呢？”
“可以。”
一副對聯終於貼完，葉父對上屋內葉母的笑臉，有點不好意思：“多虧了求索，不然今天的對聯非貼歪不可。”
“媽，我幫你洗菜。”葉求索目光落在葉母手上的白菜道。
“洗菜這事，讓你爸來做，你餓不餓？媽先做點東西給你吃。”葉母把白菜塞到葉父手中。
葉父在旁邊點頭：“吃點水果也行，去看電視，洗菜這事，包在爸身上。”
最後，葉求索也沒洗成菜，被父母安排在客廳沙發上，電視開著，麵前各種水果吃食。
這天，所有電視頻道都是一片喜氣洋洋，葉教授坐在電視機麵前，漫無目的地調著節目頻道，心思在廚房裡。
看了一會電視，葉求索起身把家裡的垃圾拎出去扔掉，路過樓道幾戶人家，有些門半掩著，裡麵笑聲不斷傳出來，總之都很熱鬨。
家裡好像確實太安靜了。
葉求索回到家中，葉父端著一碗麵出來，上麵還窩了一個荷包蛋，和幾大片牛肉，一根青菜靠在碗邊。
“求索，你媽給你下了碗麵，先填填肚子。”
“爸媽，你們呢？”
“我們？在廚房隨便吃點熟肉就飽了。”葉父笑嗬嗬道。
這麼多年的相處方式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葉父葉母和葉求索雙方都過於客氣禮貌。
葉求索對父親笑了笑，接過那碗麵，坐下來開始吃。
一直到了晚上七點多，所有的菜才做好。
雖然家裡隻有三個人，但葉母想著葉求索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做的菜特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