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空中風向發生變化,像是寒潮在聚集擴散,達摩克利斯軍校立刻往前走,廖如寧被派去探路,金珂見他一直沒有返回,以為出了什麼事,便命令隊伍加速前進。
“你們……主指揮呢?”金珂帶隊趕到,見到帝國軍校的隊伍,打量一圈,最先問的也是應星決。
“我懷疑他出事了。”廖如寧往金珂那邊靠,小聲道。
隻不過再小的聲音透過機甲的擴大,周圍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我們主指揮隻是引開寒潮內的漩渦流。”泰吳德頭一回在帝國主力隊成員麵前主動開口,“衛三去哪了?”
姬初雨朝這個校隊總兵看了一眼,雖然他突然冒出來出聲有些突兀,倒也沒有過多聯想。
而達摩克利斯這邊主力隊知道泰吳德也是3212星的人,和衛三熟,對他問話並不感到詫異,廖如寧聽見他後麵一句話後,裝做不在意道:“衛三被漩渦流卷走了,說不定這時候已經出了賽場。”
機甲艙內的泰吳德一怔,衛三被卷走了?聽說她這次那台無常機甲很厲害,應該不會有事。
兩所軍校都有人為漩渦流所害,罕見沒有再針鋒相對。
“你們也從寒潮中心出來?”公儀覺問金珂。
金珂點頭:“應該不是和你們一個中心,極寒賽場這次可能有兩個寒潮中心。”
公儀覺若有所思道:“這樣一來,難怪寒潮會再次提前爆發。”
“這次寒潮比往常更強,每在裡麵多待一段時間,危險便會增強。”金珂發出邀請,“我們兩所軍校最好一起走。”
眾人皆公認寒潮爆發後,比賽終止,兩所軍校碰頭,隊伍中的情緒實則有所上升,這種時刻,人多會更安心。
應星決不在後,話語權自然落在姬初雨手中,帝國軍校的人都在等著他的決定。
姬初雨往寒潮離開的方向望去,應星決便是消失在那裡,他收回目光,同意金珂的提議。
最後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帝國軍校共同朝一個方向走,隻不過兩隊之間的尷尬氛圍還是有的。
冰穀之中,除了寒潮帶來的淩厲冷風呼嘯而過,帝國軍校無人說話。
這種情況,一般沉重的情緒會不斷彌漫吞噬整支隊伍,但現在帝國軍校的人隻有一個想法:達摩克利斯的人吵死了!
旁邊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嘰嘰喳喳,從南扯到北,什麼都聊,甚至還有人聊一天上幾次廁所!
神經病!
說難聽點,沒有救援隊,走不出去,他們就要死在這裡了!達摩克利斯那幫人還在談上幾次廁所有益身心健康!
帝國軍校那邊開始和自己旁邊的人討論機甲問題,聲音比達摩克利斯還大,力圖壓過那幫無聊的人,表現出帝國人的堅持。
金珂看著聊起來的隊伍,才收回感知。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會發現達摩克利斯軍校隊伍中話題多半由小隊指揮提起的。
金珂不希望隊伍中的氣氛變得沉重,便通過感知向這些指揮傳遞信息。
“你機遇不錯。”霍劍落在後麵,對霍宣山道。
霍宣山作為霍家第一個使用輕型機甲的單兵,隻能靠學校老師和自己,霍家教不了他東西。當初他選擇達摩克利斯軍校,霍家以為他要自我放棄。
畢竟各大世家已經在心中默認再過幾年,達摩克利斯軍校或許會徹底掉隊,跌出五大軍校。
霍家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主家的子弟報達摩克利斯軍校。
未料到應家還有個3s機甲師也報了達摩克利斯軍校,當時誌願報完出來,那幾個月霍宣山和應成河一直是被討論的話題。
結果開學後,眾人發現達摩克利斯軍校這屆新生居然有3s級指揮和沙都星本地一個3s單兵。
四名3s級主力隊,起碼能撐到霍宣山畢業前,達摩克利斯軍校還是五大軍校之一。
結果他們倒好,還藏著一個3s單兵,現在突然有了和帝國軍校爭冠的實力。
“能出去才是機遇好。”霍宣山沒有看向霍劍,說完便操控機甲飛上前方半空之上,去探路。
霍家每一年隻有實力最強的那個才能進帝國軍校的主力隊,其他人必須報其他軍校。
霍劍便是他們這代實力最高的那個。
霍宣山張開機甲翅膀,飛在半空中,這裡的溫度比地麵還要低,他不敢飛的太快,否則寒氣會損傷翅膀。
他仰頭朝高空看去,一路過來,沒有見到高空處任何一架大型飛行器。
兩所軍校彙合總結出來的情況是說極寒賽道有兩股寒潮升起,都處在中心地帶的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帝國軍校上空的飛行器估計結果不會太好。
不知道黎澤上校在哪架飛行器。
霍宣山抖了抖機甲翅膀,皺眉發現上麵結冰的速度越來越快,半空中的白霧似乎又開始聚集。
他飛下去,兩所軍校的主力隊成員也停了下來。
“溫度在加速降低,寒風持續增大。”金珂望著周遭,這種情況像是要再一次聚集寒潮,“我們必須找到地方躲起來。”
“這麼多人,躲哪?”司徒嘉有些煩躁,如果此刻高空上的飛行器降落,停在這,他們便能有完美的屏蔽點。
金珂目光落在冰穀周邊:“現在打出一個洞穴。”
“這裡?”司徒嘉覺得金珂簡直是在癡人說夢,這麼厚的冰穀,要打出多深的洞才容納得了他們。
“隻要打出足夠容納我們兩所軍校的人的洞便可。”金珂冷靜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們的機甲可以趕路,但不能再經受一次寒潮,況且誰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公儀覺明白過來:“你想我們收了機甲進洞?”
寒潮來臨,基本見不到星獸,所有人感知和機甲已經斷開了一部分,不必感受到外界的冰冷。他們脫離有恒溫係統的機甲艙,躲在冰洞內,又怎麼保證存活下來。
“或許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金珂也在賭,賭寒潮沒有多久,賭他們能熬下來,賭外麵的老師們在拚力救援。
旁邊隊伍前麵的廖如寧身形一動,直接一拳砸在冰穀山體之上。他收回手,凹陷處頓時開始向四周開裂。
姬初雨瞥向其他人:“動手。”
兩所軍校的人一起輪流打洞,硬生生在冰穀山麵打出洞來。
洞口不大,但裡麵的洞越打越寬,以便容納兩所軍校的人。
“風還在加速。”外麵的應成河突然對洞內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