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台上,最右邊的霍宣山眼中帶笑看著達摩克利斯軍校那邊,他旁邊的金珂則握著話筒說話。最中間的衛三放鬆站在,不知道在和應成河說什麼悄悄話,應成河則低頭看地,雙手捂耳,好像並不想聽,而最左邊的廖如寧則後仰,偏頭看向衛三那個方向,也在說著什麼。
這一幕被定格在鏡頭內,被其他媒體作為達摩克利斯軍校在極寒賽場奪冠的頭條照片。
總結會,達摩克利斯軍校再一次在全聯邦出了一次名,原本快要掉出五大軍校的老牌軍校在這屆大賽中,光芒越來越強,越來越多的觀眾看好他們,已經有不少人後悔自己沒有押達摩克利斯軍校。
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在後麵的分賽中,押達摩克利斯軍校奪冠的人會越來越多。
……
“總結會,他們沒說下一場比賽什麼時候。”衛三回來後才反應過來。
“等凡寒星開放港口,我們才能去下一個賽道。”金珂抱著獎杯摸來摸去。
“那什麼時候抽下一個賽場?”廖如寧問。
霍宣山指尖摩挲著獎牌:“應該是開放港口的前一天才抽。”
獨立軍頻繁異動,主辦方這邊為了減少意外,隻提前一天抽賽場。
“萬一寒潮半年才退,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呆半年?”廖如寧幾天沒有訓練,非常不自在。
“那個時候,各軍校可能會和凡寒星的高層交涉。”金珂丟下一句,走向裡麵的申屠坤。
“學長,這是冠軍獎杯。”金珂將獎杯塞給申屠坤,“之前說過的冠軍,我們拿過來了。”
申屠坤笑著抱起獎杯:“我第一次碰到冠軍獎杯。”
衛三過來,把自己獎牌塞給申屠坤:“你們站好,我拍張合照。”
五個人站在一起,衛三幫他們拍下一張照片後,申屠坤喊她一起過來。
“等一下。”衛三隨便拉過旁邊一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隊員,請她幫忙照一張合影。
六個人剛一照完,後麵的校隊成員又擠過來一起合照,人越來越多,但所有人沒有不耐煩,臉上一直帶著笑。
“嘁,小人得誌。”肖·伊萊路過撇嘴,極為鄙視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這幫人,“拿了一次分賽冠軍就得意成這樣,還當眾挑釁應星決。”
高學林望著他們,眼中卻帶著謹慎:“這隻是開始,達摩克利斯軍校現在已經和我們拉開了距離。”
全員3s級,加上衛三的機甲,完全可以抗衡平通院,與帝國軍校爭冠。
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達摩克利斯軍校生源差到這種地步,居然還能有機會湊齊五個3s主力隊成員。
……
總結會過後,各大軍校又開始了鹹魚生活,每天吃喝玩樂,沒有訓練。稍微刻苦一點的學生,會在自己房間裡訓練體能。
衛三已經完全不訓練了,每天每晚泡在腦接口芯片內,跟著魚青飛上課。有時候會抽出時間去魔方論壇回答題目,還會在上麵設計s級機甲。
魔方論壇升級後的板塊,有很多人留下的開源s級機甲數據,衛三觀察之後猜測將設計好的s級機甲開放給魔方論壇,也是升級的必要手段之一。
應成河則繼續研究他們的機甲,在剩下賽場內如何根據環境調整修改。
“衛三,你幾天沒出房間了?”廖如寧蹲在外麵敲門,“要不要一起出去跑步,我看很多人圍著大樓跑。”
“不去。”衛三趴在桌子上畫s級機甲設計圖。
“真不去?”廖如寧歎氣,“彆人軍校都成三成隊的去,我們達摩克利斯隻有兩個單兵,萬一打起架來很吃虧的。”
衛三:“……等我五分鐘畫完這個。”
“可以,你快點!”廖如寧瞬間站起來,走到霍宣山旁邊,“五分鐘後,我們一起出去跑步。”
這幾天樓下跑步,老碰上塞繆爾那幫人。兩對三,眼神中的殺氣都不夠用,得將衛三帶出去才行。
五分鐘後,衛三畫完最後一筆,將畫紙卷好放起來,她打開房門:“走不走?”
三個人穿著達摩克利斯軍校的訓練服,下到一樓,走出大門,開始繞著大樓跑。
衛三一出大門便被吹得渾身一激靈:“這麼冷,我回去穿衣服。”
霍宣山一把揪住她衣領:“跑一會就不冷了。”
廖如寧開始原地活動:“沒錯,跑一會就好了,我現在都不怕冷了。”
衛三:“……”你說話牙齒彆打戰,她就信了。
三個人頂著寒風,勻速跑著,黑色長軍靴踩著五厘米厚的冰雪上,堪堪淹沒靴麵。
港口這裡的地麵有加熱係統,冰雪落在地麵上很快便被融化了,防止積雪過後,阻礙飛行器和星艦的運行。
衛三跑了一會,發現果然一路都是各軍校的機甲單兵,穿著各自訓練服在大樓外圍跑著。
“可惜了,現在大寒潮,不然比賽完,我們還能去這裡的黑廠看看。”廖如寧好長時間沒有活動手腳,骨頭縫裡都在叫囂要打一場。
“自己和自己軍校的人打,算不算犯規?”衛三突然問道。
霍宣山和廖如寧陷入沉思,他們還沒想過這個可能。
“規定上好像沒有說明同一軍校的人打鬥,會被出局。”霍宣山仔細回想規定後道。
“也沒有說不會被出局。”廖如寧和衛三、霍宣山並排勻速跑著,慢慢道,“待會我去問問項老師。”
可以,他就抓著衛三和霍宣山一起好好打兩架。
他們一邊跑,一邊閒聊,忽然衛三朝側前方看去,與此同時,廖如寧和霍宣山也停了下來。
側前方一位凡寒星路過的工作人員,突然朝附近學生下手,他手裡握著一把刀,直接將學生割喉。隨即又衝向另外一群學生,掏出槍連續打了六發。
每一槍都中了學生的頭部,救無可救。
“操!”廖如寧第一個衝了過去,要抓住那個工作人員,但他還未靠近,那個工作人員便被遠處的魚天荷一槍打死。
魚天荷收了槍,跑過來蹲下看被割喉的學生,最後搖了搖頭:“沒救了。”
捂住這位學生脖子的另一名軍校生始終不肯放手。
“他已經死了。”魚天荷示意旁邊的學生將這位軍校生拉開。
如此凶殘,無差彆的殘殺學生,霍宣山隻想到了一個組織:“獨立軍竟然混進了這裡。”
衛三盯著割喉的學生,他身邊的雪被血染得極紅。
片刻後,衛三揉了揉眼睛,再放下手,對霍宣山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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