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嗎?”應成河悄聲問道。
“噓。”衛三示意應成河和金珂再往後退。
季慈故居除了材料收藏室內的材料還算值錢,其他地方象征意義更大,隻有一支巡邏隊。
巡邏隊在老遠見到玻璃反射的光,過來發現廖如寧和霍宣山在外麵,立刻追了上去,但還有一半人留下,往材料收藏室過走過來,想要排查有無可疑人士。
衛三幾個人被逼得隻能不斷後退,幸好收藏室大,一時半會找不到他們。
“為什麼我們不開燈?”巡邏隊內突然有一個人問。
“……你去開燈。”應該是隊長還是副隊長之類的人道。
金珂四處找可以躲藏的地方,衛三一手扯著一個,趁著還是一片黑暗,快速躥到另一個拐彎處,溜進其他門。
燈一亮,收藏室大廳所有情況一覽無遺,巡邏隊的人還是敬業地四處查看,甚至有人開始往衛三他們那道門走去。
這時候外麵傳來特彆淒慘的叫聲,此起彼伏。
“糟糕,出事了!”巡邏隊的人立馬集合往外走,顯然剛才是他們的人在叫。
季慈故居大門外。
“繼續叫。”廖如寧和霍宣山一人扣住一個人,臉上戴著黑頭套,這還是當初在帝都演習場,半夜和衛三一起去偷襲肖·伊萊和總兵用的頭套。
“你們也繼續!”廖如寧又把刀子假裝往自己扣住的人脖子壓了壓,對著麵前的四個人道。
巡邏隊的人最高等級也不過是a級,擺明了打不過這兩個人,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隊友被殺,隻能瞪著眼睛胡亂尖叫。
“大聲點。”霍宣山不太滿意,“叫慘點。”
巡邏隊的人:“……”
“啊——”
“怎麼叫得和癡呆了一樣。”廖如寧也不滿意,扭頭和霍宣山吐槽巡邏隊。
不過很快裡麵的巡邏隊趕了過來,霍宣山和廖如寧對視一眼,將手裡要挾的人打暈,當然另外四人也沒有放過。
等剩下一般巡邏隊的人趕過來,隻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六人。
材料收藏室。
“他們走了,我們也出去。”衛三示意金珂和應成河跟著一起往外跑。
三人躲躲藏藏往外麵趕,差點撞上抬著隊友回來的巡邏隊,衛三一把將兩人扯下來,蹲在假石背後。
等巡邏隊的人急急忙忙抬著人走過,衛三幾個人才溜了出去,成功和外麵的霍宣山、廖如寧彙合。
“你們哪來的頭套?”金珂問。
霍宣山和廖如寧齊刷刷指向衛三。
“為什麼他們有,我們沒有?”應成河質問。
“這都是之前去敲悶棍的時候給的,以後我給你們倆買。”衛三朝季慈故居大門看去,季慈的雕像還在目視前方,麵帶微笑,“我們先回去,不然天都亮了。”
五人緊趕慢趕,終於搶在天亮之前摸回寢室大樓,圍在客廳桌子上,盯著這枚六棱角鑰匙半晌,最後廖如寧伸出手戳了戳:“就這?”
衛三點頭:“就這。”
“材料收藏室那邊沒有可以打開的鎖?”霍宣山問。
“沒來得及看,不過應該不會在那邊。”衛三拿起桌上的那枚鑰匙,“八成裡麵的東西被公儀柳轉移了。”
“我去調查一下風酒肆,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金珂道。
“那我找公儀覺套近乎。”應成河想了想道。
廖如寧:“你們不是小學同學嗎?現在他還理你?”
霍宣山杵了杵他,聲音並不小道:“彆紮人心。”
應成河:“……”
金珂:“好了,還有兩個多小時才訓練,都去休息。”
鑰匙交給衛三保管,其他人則準備洗洗睡了,奔波了一晚上。
六點半,五人準時起床,一頓猛如虎的刷牙洗臉穿衣服。
六點四十五後,出現在西塔演習場的食堂中,花了五分鐘吃完早點。
六點五十二,五人匆匆忙忙抵達聯合訓練場,衛三手裡還拿著兩個水果。
帝國軍校、平通院、南帕西軍校、塞繆爾軍校全部早已經到齊,每個主力隊都站得筆直,對麵休息處坐著各校代表老師。
“我們站哪?”應成河問金珂。
“肯定是第一位。”廖如寧直接站在帝國軍校旁邊。
今天第一天,所有人都在訓練服外麵套了自己的軍校正裝。
幾個人鬆鬆垮垮站了過去,互相轉身整理對方儀表。
廖少爺扣子集體往下挪了一個,軍服全部歪了,應成河幫他全部解開,再重新扣上。
衛三扭過頭打量霍宣山:“帽子歪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