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所軍校隊伍依次按照排位抵達出口處,平通院氣氛有些怪,校隊成員都相當興奮,這還是他們在這屆大賽中第一次拿到冠軍,但走在前麵的主力隊五人,表情有點淡,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季簡站在宗政越人身邊,低頭認錯:“閣主,我不是故意的。”
當時隻想著拿排位,那幾個主力單兵都沒人防著他,結果誰能料到那旗杆不偏不倚就朝閣主砸去,而且偏偏旗子蒙住了機甲腦袋。
宗政越人手握著長/槍,忍著沒有去摸自己腰腹,到現在他這裡還在隱隱作痛,姬初雨和霍宣山半點沒有留手。
“拿到排位最重要。”宗政越人淡淡道,手指緊緊扣著槍身,“此事不必再提。”就當一場夢。
“宗政兄,你們平通院機甲師槍法挺準。”衛三擠過來,見到宗政越人熱情打了個招呼,“我看你當時被打了兩拳,沒事吧。”
宗政越人:“……”這噩夢看來永遠不會醒了。
“哦,對了。”衛三轉身指了指站在背後的應星決,“在你們還在比賽中,有人再次試圖綁架栽贓他,上次南帕西星小酒井武藏的事和他無關,這件事已經在各軍校那邊澄清了。”
宗政越人先是一愣,沒有想到隻是幾天,應星決突然洗刷清嫌疑,隨後他望著衛三:“他不是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為什麼要你解釋?”
衛三微微一笑:“大家雖不在同一軍校,但都是相親相愛的同學,這種事情自然要替他解釋。”
“解釋什麼?”金珂幾個人從後麵走了出來。
“回去給你們說。”衛三上前伸手和他們幾個人拍掌,偏頭看著後麵一點的丁和美,對她豎起大拇指,“學姐,這次你可是大功臣。”
丁和美笑了笑:“份內的事。”
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彙合,站在一旁接受采訪。不一會帝國軍校的人也出來了,姬初雨見到應星決,目光往他左右轉了轉,沒有發現以前監視的人。
“主指揮。”霍劍走出來朝應星決喊了一聲,“抱歉,我們……”
應星決抬手打斷,淡聲道:“還有機會扭轉。”
“那些人不在?”姬初雨還是沒有見到那些監控的人,之前說了要一直監視應星決在演習場的一舉一動。
“撤了。”應星決轉身前道,“我嫌疑被排除了。”
帝國軍校主力隊一行人想要問原因,但這附近都是媒體記者,他們隻能先回答記者的問題。
……
等到頒完獎,各軍校也都各自回到寢室,這時候才把之前賽場外發生的事聽了一遍,知道居然還有人敢再一次綁架軍校生,卻被出局的衛三攪合了。
“這麼說,小酒井武藏不是應星決殺的?”路時白問來告知的老師。
老師點了點頭:“不光不是他殺的,他體內還有一個微型數據記錄器,放了十年,從十年前就已經有人在打他主意。”
“栽贓陷害……”路時白皺眉,“小酒井武藏被連累了。”
“如果不是衛三突然出局,去爬應星決的窗戶,恐怕還不知道他要發生什麼。”老師感歎。
“爬應星決的窗戶?”霍子安一聽就嗤笑一聲,“衛三是想去對他暗中動手吧,以前在帝都星還知道深夜,現在直接白天動手?”
老師咳了一聲:“畢竟沒有動手,反而救了應星決,帝國軍校那邊還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不對。”路時白懷疑道,“他們在應星決體的數據記錄器動手腳,隻是為了栽贓他?這麼長時間的局,決不是這件簡單。我看分明是背後之人想借應星決之手殺害軍校生,五所軍校隻有達摩克利斯軍校沒有死人,連那個校隊成員都救了回來,是不是他們……設的局,否則怎麼會次次被他們的人發現。”
“你這麼說,也不完全符合邏輯。兩次發現應星決的人雖是衛三,但她這次是被南帕西軍校的山宮兄妹一起拉出局的。”這麼幾天,各軍校老師也在分析,始終不能完全推斷出來背後人的目的。
路時白翻看直播回放,果然衛三和山宮兄妹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一起出局。
一番交談過後,平通院的老師離開,路時白看著站在窗戶前的宗政越人:“閣主,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我們不得不提高警惕。不是其他軍校私下算計,那這件事就是獨立軍做的。”
宗政越人隨口應了一聲,他視線落在窗戶下方的路麵,卻在想一件事:姬初雨過往眼中的勝負欲消失了。
大賽前,宗政越人唯一放在眼裡的對手隻有姬初雨一個人,前兩場比賽也依舊如此。兩人地位相仿,他相當了解姬初雨的心理。
但這次見到姬初雨,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因為……應星決不在,所以對這次賽場排名失去了信心?
達摩克利斯軍校寢室大樓,主力隊寢室。
“這次比賽感覺太奇怪了。”廖如寧一個人霸占客廳整張沙發,嘴邊叼著一根超長吸管,延伸到玻璃茶幾上的飲料瓶內,“衛三你不在,我還以為我們要拚死重創才可能拿到排位。”
“我還等著你們混戰一天一夜。”衛三同樣有些興致缺缺道。
金珂從房間裡出來,推開廖如寧一隻腳,擠著坐下去:“山宮波刃和山宮勇男什麼情況?”
“他們收到了獨立軍的加密消息,說是感染者在賽外有行動。”衛三把之前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
廖少爺越聽越不舒服,乾脆坐了起來,飲料也不喝了:“十年前就開始對一個孩子下手布局,什麼喪心病狂的行為?根本不是人!”
“感染者從某個意義上講,已經不是人了。”霍宣山道,“再者,十年前更早時候,他們不是已經對應星決下了手?”
旁觀者聽了心裡都不舒服,更不要提應成河了,他坐在椅子上,眼睛通紅一片:“我堂哥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