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五行宗那些人上樓走進包廂後,葉素才收回目光。
“聽說程懷安去年也升到了元嬰期,不過他二十一歲,又是符修,隻在歸宗城內引起了轟動。”周雲道,她也是吾劍派那邊傳訊過來,才知道的。
葉素轉了轉酒杯,如今修真界最受矚目的便是劍修,一是劍修唯劍論,不受外物乾擾,二是自神殞後,零星幾位渡劫成功飛升的大能皆是劍修。
因此在修真界私下一直有傳聞,隻有劍修才能飛升,其他修士最多隻能走到渡劫這一步。
“五行宗的人來了,下半夜拍賣會也快開始了。”徐呈玉讓人重新換了一桌酒菜,問葉素,“你要不要拍符籙?”
葉素仰頭喝儘杯中酒:“看看。”
另一間包廂內。
“這種拍賣會有什麼好來看的,想要什麼符,找長老他們不就行了?”連憐穿著一身紅衣,明豔照人,隻不過眉眼帶著驕縱,她有些不滿看向旁邊坐著的程懷安,“難不成還真能從那些拍賣的符籙中學到什麼?五行宗那麼多可以學的符籙。”
“集眾家之長,方可成事。”程懷安垂眼板正道。
連憐嗤了一聲,塗滿丹蔻的手托著下巴:“成什麼事,你元嬰了都沒人關注,陸沉寒結嬰,卻在修真界一夜成名。”
“師姐,沒記錯。”程懷安抬眼看向連憐,“你‘喜歡’陸沉寒。”
連憐拿起酒壺,直接對口灌:“嘖,這酒沒有昆侖的烈。”
“宗門大比你得去參加。”程懷安視線透過窗戶往下看去,“宗主勢必會讓你去。”
連憐隨手一扔,酒壺倒在桌上轉圈,酒液從壺嘴裡淅淅瀝瀝流了出來,她重重靠在椅背上:“我去專門比醜?”
“那就好好修行。”程懷安視線落在連憐手上,“還有一段時間。”
連憐瞥向他:“管好自己,什麼時候把扮老的癖好改了?”
“那是樂趣。”程懷安扶起酒壺,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沒有半點羞愧。
……
半個時辰後,一樓大堂的術師全部離開,魚香閣掌櫃站了上去:“諸位,一年一度的符籙拍賣大會即將開始,相信很多遠道而來的修士期待已久,今年照例會有大師所寫的符籙。”
一係列套話說完後,一樓大堂的台子上便交給了另外一位主事人。
葉素掃過大堂周圍,以及酒樓門口,皆站滿了守衛。
“首先這第一張,便是靈隱符,貼上之後,合體期的高手都沒辦法發現。”主事人指著台子上用法寶護住的一張符籙,“起拍價兩萬中品靈石。”
“大師姐,這符聽起來很厲害。”夏耳扒拉在窗戶旁,聞言扭頭問葉素,“能對著畫出來嗎?”
葉素雙手抱臂,站在後麵:“不能。”
符籙上做了手腳,壓根看不清上麵的筆畫。
每一種拿出來拍賣的符籙都是葉素沒見過的符籙,她沒有出手拍任何一張,即便買下來,大概率也畫不出來,她境界太低了。
“拍到五十萬中品靈石了。”西玉聽著主事人叫喊,震驚道,“一張符真能賺。”
“這不算高,後麵還有。”徐呈玉道,“最好的符需要符師花費極大心力,也不算貴。”
千機門幾個人出來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在秘境中進進出出,對修真界一些共識還是不夠了解。
“接下來,最後一張符。”主事人神情激動,頗為興奮道,“大家可以猜猜是什麼符。”
“消雷符!”不知道哪間包廂內傳出一道聲音。
“沒錯,消雷符。”主事人拍了拍手,立刻有修士端著那張符籙出來,“眾所周知,元嬰之後是化神,修真大道飛升的第一步,要想化神,必須經曆雷劫。消雷符由五行宗宗主親自用血,耗時七七四十九年才畫出來的符籙,可抵一道雷!”
無論是樓下大堂坐著的,還是包廂內的客人,一聽皆紛紛沸騰。
“師兄,這符可以拍。”周雲對徐呈玉道。
“試試能不能拍下來。”徐呈玉道,“我們帶出來的靈石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