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劍刺向葉素,擋住去路,前麵持劍的徐呈玉雙眼帶著淺淺笑意,手中劍意卻凜然冰冷,身後連憐甩符追來,毫不留情。
她來不及思考,矮身往邊上移,兩隻手分彆甩出兩張千斤符,阻攔徐呈玉和連憐。
然而這時候,正在打鬥的程懷安忽然朝她這扔來一張定身符,眼看著葉素要徑直撞上去,立刻手撐地,翻了過去。
這不算完,緊跟著易玄的一道劍意劈來,葉素撐起兩張金剛符,全部被劈碎了,才勉強擋住了。
葉素:“……”這幫人不講武德!
大師姐前有狼後有虎,隔壁還有兩個百忙之中都要插個手的易玄和程懷安,情況十分危急。
明流沙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碟瓜子,邊嗑邊慢吞吞道:“小師弟一人圍毆一群人,大師姐被一群人圍毆。”
“天道好輪回?”馬從秋接嘴道,並神態自若試圖從碟子裡摸了一把瓜子。
此話一出,另一邊的夏耳頓時伸手拍開馬從秋的手:“說什麼呢?”
周雲站在馬從秋後方,橫插一隻手用儘十九年功力,悄摸快速抓了一把瓜子。
“我意思是他們打起來一定好看。”馬從秋聞著瓜子香,咂摸了嘴,再次去伸手去抓,“就嗑一把。”
“誰還要?”明流沙拿著碟子左右前後轉了一圈。
“我。”呂九剛下擂台,聽說葉素、徐呈玉他們打架,趕忙衝了過來圍觀。
遊伏時默不作聲抓了一把,沒吃,握在手裡。
“師兄,我也要。”夏耳探手道。
“還有我。”西玉同樣抓了一把瓜子。
一眾人就這麼把瓜子分完了。
於是台上激烈打鬥,台下閒聊嗑瓜子,一派和諧。
接連被圍毆,葉素隻能試圖拉開距離,東躲西藏,這丟一張符,那丟一張符,基本上打不中四人,最多阻礙他們的腳步。
“鎖風禁月。”連憐扔出數張符籙,與此同時手虛點畫出陣眼符,一道龐大符意自上而下,朝葉素擠壓而去。
元嬰中期的符意足夠讓金丹修士身體乍然停頓,無法抵抗。
葉素早有準備,貼上數張疾速符,想要強行躲開符陣,但緊跟著程懷安同樣的符陣在另一邊推來。
……真是陰魂不散。
葉素無法直接畫出符籙,必須借助符物,碰到尋常對手還能在台上畫,對上這幾位根本來不及,隻能從乾坤袋中不斷拿出符籙,設陣。
連憐和程懷安又不是吃素的符師,解符陣的速度極快。但葉素還在瘋狂扔符,她符陣多且複雜,數目一多,終於稍微攔住兩人。
葉素額間布滿一層汗,她才停下來,一口氣未喘勻,身後易玄和徐呈玉飛身揮劍過來。
大師姐心累地閉了閉眼,但還是從乾坤袋摸出一把骨扇,猛然轉身,後仰躲開兩人的劍,殘影劍意削斷她的發絲,緩緩落地。
葉素抬起扇子,左右一揮,擋開他們的劍。
“鏘當——”
骨扇和劍相擊的聲音。
葉素用扇子揮開兩人的劍,重新站了起來,手一轉,扇子便被撐開,輕輕一扇,扇麵便飛出數根銀針。
徐呈玉和易玄皆後退,提劍擋劈這些銀針。
這時候,連憐和程懷安也破開了符陣,四人再一次齊齊圍了上來。
他們沒有用境界壓製,純粹是用招數,這是葉素為什麼撐了這麼久的原因。
葉素一手揮扇,飛出銀針,另一隻手忽然摸出鞭子,朝程懷安甩去,被他躲開。但鞭子打在擂台上,瞬間出現一條深痕,足見其威力巨大。
“文骨扇,六萬六,需要的舉手,現場交易。”葉素抽空對台下喊了兩句,把扇子和鞭子全往明流沙那邊扔,“黑浪鞭,九萬九千九中品靈石,威力看得見。”
台上台下:“……”你還在比賽,賣什麼貨?!
下麵明流沙立馬拍乾淨手,撿起扇子和鞭子,轉身喊:“道友們,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那鞭子,好用嗎?”有人猶豫問道。
“剛才那一鞭子可是把擂台直接甩出一道深痕,不是好東西,可做不到這個地步。”明流沙飛速道,“九萬九千九的中品靈石,真不虧,上不了當的。道友,信我!”
有人舉手:“我買了。”
葉素乾坤袋中各種法器一件一件掏出來,用完就往下丟。台上台下聯合推銷,效果出奇好。
“你太過份了。”連憐感受到了十足的輕視,雙手在虛空開始畫符,她準備讓葉素見識見識真正元嬰中期符修的厲害。
葉素低頭看了一眼乾坤袋,最近煉製的法器隻剩下一支笛子,她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也差不多了。”
所有人都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隻見葉素微微一笑,左手掌心朝上,緩緩一抬,擂台上一些符籙忽然飛了起來,發出的金光,連成數條線。
徐呈玉頓時頸脖後自上而下起了一陣寒意,手緊握佩劍。
不光他,易玄、連憐和程懷安,眼中皆升起濃厚的警惕。
“你暗中設下符陣?”程懷安反應過來,難怪之前葉素設下的符陣有錯誤,裡麵總夾雜著一些無效符籙,他還以為是她對符籙陣不夠了解的緣故。
連憐的符甚至沒有畫完,葉素的符陣便起了作用。
她抬手衝四人揮了揮手後,立馬撐起飛鏡甲擋住自己。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