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劍一次又一次逼近,也不往其他地方,每次都刺向寧淺瑤額正中。
如果真被刺中,恐怕連命都不保。
這時寧淺瑤不知從乾坤袋中拿出什麼東西,忽然整個人消失在擂台上,連氣息都消失不見了。
連高台上的宗主都無法用眼睛發現她的蹤跡,還是探出神識後,才隱隱感受到八號擂台上靈氣波動。
擂台上的泣血劍失去目標後,四處亂飛,也沒有找到寧淺瑤,最後隻能飛回遊伏時身邊。
遊伏時原本坐在椅子上,托腮看著擂台中央一人一劍對戰,在寧淺瑤消失後,他也隻是收回手,雙腳從椅子下方的橫欄放下,緩緩直起身,但還是坐在椅子上。
消失的寧淺瑤屏住呼吸,已經來到了遊伏時側麵,她特意避開泣血劍那邊,手中的劍正要悄然朝他脖子刺去。
這時候,遊伏時忽然轉頭,仿佛見到了寧淺瑤。
太突然的動作。
遊伏時掃過來的目光,讓寧淺瑤差點後退,但她穩住自己,繼續伸出劍。
然而泣血劍也同步調轉了劍尖,猛地朝寧淺瑤手刺去。
寧淺瑤手腕筋脈被劃破,她克製不住喊了一聲,手無意識鬆開,一顆綠珠子骨碌碌滾落在遊伏時腳邊。
泣血劍劃破她的手還不算完,緊追不舍砍、劈、刺、挑,寧淺瑤連連後退。
原本遊伏時便坐在擂台邊緣,寧淺瑤被泣血劍逼得後退太過,她又被分了神,居然一腳踏空,摔下了擂台。
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落了下去。
高台上各宗主沒有關注寧淺瑤被淘汰的事,他們視線落在遊伏時腳邊的綠珠上。
“那是匿靈珠。”萬佛宗宗主樂忌道,“看來這位玄陰之體,比上一位的境況要好上不少,這麼早就遇上了自己的大機緣。”
赤心丹、匿靈珠……都不是簡單的東西,連大宗門都不一定拿得出來。
八號擂台上,遊伏時轉頭之後,見到站在下麵的葉素。
他起身收回椅子,一腳將匿靈珠踩得粉碎,施施然下台找葉素。
高台的幾位宗主甚至沒有來得及阻止,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一個法寶被遊伏時一腳毀了。
連合歡宗宗主吳月都目瞪口呆,眼睛頻繁眨了數次,似乎還是難以置信,一件法寶就這麼被踩沒了。
更不用提剛輸了比賽,一抬頭見到自己的法寶被踩得稀碎,她甚至都沒有關注流血的手腕,怔怔望著台上被風一吹,就徹底消失的珠子,僵硬扭頭看向走下台的遊伏時。
他沒有半點愧疚,站在對麵和葉素說話,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寧淺瑤:“……”欺人太甚!
她甚至被氣得靈府隱隱不穩。
“你受傷了。”陸沉寒早已經從擂台上下來,他走過來,握住寧淺瑤的手腕,替她包紮,滴落在地上的血也清理乾淨了。
寧淺瑤轉頭望著陸沉寒,忍耐不住心中的委屈,埋進他懷中,大滴眼淚掉下來。
“比完了。”遊伏時見呂九和易玄也下了擂台,對葉素道,“我們走。”
“等所有比賽結束。”葉素拉著他站進人群中,她明顯能察覺高台上那幾個宗主的目光,就差沒把他們戳穿了。
八場比賽比完,前八已定,輸的八人中還要選出兩人。
“今日前八已出。”封塵道人過來,落在擂台中心,“明日繼續。”
千機門四人進了三位,呂九輸給了連憐,但還有機會競爭第九第十。
“鬆了一口氣。”回去的路上,周雲心有餘悸道,“我再進不了前十,這屆吾劍派臉都丟完了。”
“修道一途漫漫,能走到最後的人才是厲害的人物。”連憐雙手抱臂,路過道,“我父親不就是熬死了無數天才,才成為了五行宗宗主。”
周雲撓臉:“你說的也對,我們還太年輕了,以後說不定在哪個地方就死了。”
“師弟,多謝你那一腳。”顏好追上來對遊伏時道。
遊伏時掃了顏好一眼,抓住葉素的手臂,閉上眼睛走路,一副不願被醜到的樣子。
顏好:“……”不至於,真不至於!
“不要亂喊師弟。”葉素對顏好道。
顏好背對著路,麵朝著去千機門的人:“那珠子看起來厲害的很,明天寧淺瑤隻要拿著那珠子,必定能占前十的一個名額。”
“他沒看見那顆珠子,不是故意的。”葉素睜眼說瞎話。
遊伏時收椅子前,分明往地上看了,葉素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踩上那顆珠子的。
“對,不是故意的。”顏好附和,她又問,“你們是去看徐呈玉?我也去。”
後麵梅仇仁也趕了過來,一路上隊伍也算浩浩蕩蕩,走向吾劍派駐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