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對於這個回娘家的提議,於童有些意動。

可是情緒平複後,她又忍不住吐槽對方出了餿主意。

他倆今天若是真的回了爺爺奶奶家,哪怕什麼也不乾,也夠讓人彆扭的。

以奶奶的脾氣,八成會催著他倆麻利回家。

於童整理好心情,拉著二狗子返回喜宴,剛才敬酒敬到一半,他就跑上台唱歌去了。

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不過,狄思科的酒量已經到頂,即使有伴郎們替他分擔火力,整場轉下來也很難走直線了。

喜宴持續到傍晚,新郎官被一群發小兒灌得隻知道傻樂。

瞧他這副醉態,洞房都成問題,就更彆提鬨洞房了。

大家沒料到他的酒量竟然如此不濟,生怕被護犢子又彪悍的美鳳姨收拾,一個個都縮著脖子溜了。

郭美鳳給老五灌了一碗醒酒湯,對著老三老四埋怨道:“讓你們當伴郎可不隻是來找對象的,老五跟人喝酒,你們不知道擋一擋啊?”

老四的酒量比狄思科還不如,大著舌頭說:“媽,這事您要怪就怪老五吧!”

“老五都醉成那樣了,我還怎麼怪!”

三哥喝了很多酒,依然臉不紅氣不喘,接話道:“我早就建議往酒裡摻點水,但新郎官說了,婚禮敬酒可以少喝不能假喝,非要來真的!二哥結婚的時候,喝的白酒都是摻水的,輪到老五了,他非得逞能!”

郭美鳳心眼兒偏到腳後跟,自動幫老五找了理由:“咱家老五實誠,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什麼事都實打實,不摻半點水。”

三哥:“……”

往二哥酒裡摻水的主意還是您出的呢!

婚宴結束後還有好多後續問題,郭美鳳指揮二兒子:“老五和童童都喝了不少,你先開車把他倆送回去吧,我留在這裡結賬!”

這夫妻倆看起來都有點醉意,但二哥是過來人,覺得他倆這狀態應該不影響洞房。

將人送回北海公園,望著兩人相攜進門,就一腳油門直接離開了。

於童半摟半抱著二狗子,艱難地把人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氣喘籲籲地側躺在了旁邊。

他倆一起敬酒,喝的酒都是一樣的。

而且她操辦婚禮的經驗豐富,早就把普通的10毫升玻璃酒盅,換成了婚禮專用的紅喜瓷酒盅。

瓷酒盅從外觀上來看與玻璃酒盅無異,但瓷質酒杯的杯壁厚,實際容量其實隻有5毫升。

所以,三十桌敬下來,又有人幫著擋酒,他倆真正隻喝了不到二兩。

要不是後來二狗子那群發小兒把酒盅換成了大酒杯,他也不至於喝成這樣。

“童童,我想洗澡!”狄思科從身後貼上來,吻她的後頸。

於童被他八爪魚似的纏住,“你醉成這樣,還能洗澡麼?”

“我沒醉!”

於童心想,醉鬼果然都不承認自己醉了。

沒過兩秒,她就感覺自己頸側的皮膚驟然一熱?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被二狗子嘬了一口,又小雞啄米似的輕啄了幾下。

“你聞聞,我身上都是酒味,”狄思科一邊啄吻一邊嫌棄地嘟噥,“咱倆洗澡去吧!浴缸安好以後,我一次都沒用過,就等著你呢!”

於童也受不了身上的酒味,將喝多以後愈加粘人的二狗子推開,自己去浴室放水泡澡,洗儘了一身酒氣。

等她穿著睡裙重新返回房間時,門外廊下的紅燈籠不知被誰點亮了,隱約能聽見前院兒的說話聲。

於童在二狗子酡紅的臉蛋上拍了拍,“你不是要洗澡麼,快去吧!”

“我不想動。”狄思科聲音暗啞,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上方。

紅色真絲睡裙將她窈窕飽滿的身段勾勒無遺,光裸的雙腿和手臂修長瑩潤。

從沒見過這種世麵的狄思科,傻乎乎地想,他竟然真的娶了一個仙女兒回來!

於童對自己這件戰袍收到的效果很滿意,帶著些縱容地問:“不想動怎麼辦啊?”

狄思科攥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摸到褲子上的紐扣,哼哼著要求,“我喝多啦,你幫我洗!”

已經洗得香噴噴的於童,終於有資格嫌棄一身酒氣的二狗子了,“喝多了還不忘撒嬌呢!”

聽他說話口齒清晰,邏輯在線,真不像醉酒的樣子。

望著他通紅的臉頰和脖頸,於童不禁懷疑地問:“你真喝多了?”

狄思科卻隻一徑地對她笑,不說話。

於童有點吃二狗子撒嬌這一套,不再探究他到底真醉假醉,推著人就往浴室走。

“媳婦,我用你用過的水洗洗就行了。”

“本來也沒打算給你放新水,”進了浴室的門,於童讓他扶穩站好,麵不改色地幫他將皮帶解開,“臭成這樣,還想換新水呢!”

皮帶扣子輕磕地麵,咚的一聲,讓她的心怦怦跳,本能地想遠離危險。

狄思科卻擋在她與木門之間,再次握上她的手,轉移到襯衫領口處,引著她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

眼前的畫麵像電影裡的慢放鏡頭,襯衣被一點點敞開,隱隱約約露出了些腹部溝壑。

而後雙手被牽著繼續慢慢下移,最終停在了黑色內褲的邊緣。

狄思科在她的耳廓上吻了吻,輕聲說:“童童幫我脫。”

於童的雙頰好似被身上的大紅睡裙染了顏色,浴室裡尚未散儘的水蒸氣,熏得她有些缺氧。

她手指蜷了蜷,黑色布料隻下拉了一厘米,就立即被鬆開了。

不行。

這對她來說太超綱了。

心跳歡快得像要蹦出胸腔,於童搖頭說:“彆鬨了,我出去等你。”

“不幫我就算了,”狄思科當著她的麵,親自將最後一塊布料脫下來,“但我喝多了,你得在這陪我!”

出於對新事物的好奇,於童的目光不受控地自動對焦,將該看不該看的通通儘收眼底。

她麵上表現得一派淡定,甚至還在心裡吹了聲口哨。

可是,從臉一路紅到腳指頭的淡粉肌膚,卻讓她露出了破綻。

許是真的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狄思科今天顯得格外大方,將自己扒乾淨後,就大喇喇地邁進了浴缸。

不過,他不習慣坐在浴缸裡洗澡,呆了沒一分鐘,便將陣地轉移到了花灑下。

痛痛快快衝了一個戰鬥澡。

於童經曆了那麼大的陣仗,都淡定得沒逃,卻在鏡子裡與二狗意外對視時,被盯得招架不住了。

她扭身就想離開浴室。

然而,木門剛被推開,於童便感覺身體一輕,被人攔著腰抱離了地麵。

兩人一前一後貼在一起,身後的觸感分明得可怕。

“你身上還沒擦乾呢,”於童虛張聲勢地在他手臂上錘了一下,“把我的睡裙都弄濕了!”

“沒事,我幫你脫下來晾晾,明早肯定能乾!”

狄思科抱著人走向臥室,將紅彤彤的童童放在了大紅喜被上。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二人彼此心知肚明,於童緊張得胸脯起伏,目光慌亂遊走,匆匆掠過牆上的大紅喜字和花瓶裡的深紅玫瑰。

狄思科牽起她的左手,在無名指上親了親,“媳婦,準備好了吧?”

“沒呢。”

狄思科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腹肌上,笑著問:“剛才欣賞了那麼久,還沒準備好啊?”

於童被他杵著,大腦有點失靈,隻是無意識地搖頭,“沒有。”

“不可能啊!”狄思科沿著她頸側的肌膚向下輕撫,在起伏的山巒上停留少晌,又繼續一路下移,動作有些生澀地探得一片濕滑。

他喉結重重滾了一下。

著急地給了對方一個綿長的吻,唇齒廝磨時,帶著點得意地嘟噥:“我就說嘛,你最喜歡我了!”

怎麼可能沒準備好!

扯掉礙事的遮擋,狄思科低下腦袋,幾近虔誠地將她從上至下膜拜了一番。

於童被他的舉動惹得大腦空白,麵色酡紅,鼻息不自知地溢出些破碎聲音。

她抿了抿濕潤的嘴唇,隻覺對方呼吸滾燙,燙得她心尖發顫。

抓著他半乾的頭發,於童失神地喚了聲:“二狗~”

狄思科感覺周身仿佛有火在燒,他將臉埋進胸前,嗓音低啞急躁地說:“童童姐,我有點緊張!”

於童:“……”

上次被叫姐,她破費了一萬多塊。

那台價值上萬的計算機正擺在不遠處的寫字台上。

新婚之夜再次被叫姐,要破費什麼,不言自明了。

空氣中有著洶湧澎湃的荷爾蒙。

於童雙臂環上他的肩膀,親親他不自覺上揚的唇角。

做了無聲的邀請。

……

……

狄思科第一次實訓,熱情得讓於童有點招架不住,夜色從純黑退成淺灰

時,她才渾身汗津津地被二狗子抱去浴室洗了澡。

門外廊簷下的大紅燈籠,似乎亮了一整夜。

翌日上午醒來時,窗簾仍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於童有種空間和時間錯亂的不真實感,緩了好一會兒才記起,她昨天結婚了。

“幾點了?”於童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弄得一愣。

“十一點。”狄思科端給她一杯溫水,“要吃早飯嗎?”

“這個時間得吃午飯了吧?”於童有些懊惱地揉揉腦袋,“起得太晚了,應該跟咱媽打聲招呼的。”

畢竟是跟長輩住在一起,有些禮數還是要顧到的。

“幫我拿一下睡裙。”

狄思科隨手扔了一件襯衫給她,“你先湊合穿吧,那條裙子弄臟了,我剛給你洗乾淨,在外麵晾著呢。”

於童套上襯衫,動作有些僵硬地挪進浴室刷牙洗臉。

狄思科在身後幫她攏了攏頭發,笑道:“沒事,今兒禮拜一,大家早早就去上班了,家裡隻有咱倆。”

聞言,於童的肩膀徹底放鬆下來,洗漱過後又躺回了床上。

她最近既要忙婚禮,又要忙洞房,體力嚴重透支,需要休息。

狄思科起得早,怕影響她睡眠,這一上午都在院子裡看資料。好不容易把人盼醒了,他也踢了鞋,跟媳婦一起擠上了床。

於童按住在她胸前拱來嗅去的大腦袋,“還真成狗子啦?老實點!”

狄思科深吮了一口,滿足道:“我這張床上,從沒這麼香過!娶媳婦真好呀!”

“傻小子一個!”於童捏著他的耳垂哼笑。

每次被捏耳垂,產生的電流都能打開狄思科身體的某道開關。

沒結婚的時候,他什麼也不敢說,被捏了也隻能自己憋著。

如今好了,媳婦就在眼前,又是她親手捏的,狄思科再也不用委屈自己啦!

抱住童童就進行了第二波實訓。

於童趴在他胸前劇烈喘息,緩了好半晌,才仰頭問:“你什麼時候去上班啊?剛到新單位就請婚假不太好吧?”

“徐總給我放了三天婚假呢!”狄思科在她唇上親了親,“不休滿不讓我去上班!徐總不愧是過來人,瞧人家多體恤下屬!”

不過,狄思科也不可能真讓他媳婦在床上待三天。

趁著休婚假,正好能完成婚禮的掃尾工作。

對於那些在婚禮上幫了大忙的親戚朋友,他倆是要買點禮品答謝人家的。

狄思科再次將媳婦抱進浴缸裡,感慨道:“咱倆得親自上門感謝盧大爺!人家昨天借給咱一輛婚車呢。”

最主要的是,人家把這間兩進的四合院捯飭得太好了!

盧大爺做裝修的時候,給他和四個女兒的房間都做了上下水,以便在臥室隔壁就能上廁所洗澡。

不用像普通四合院居民那樣,跑去外麵的公共廁所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