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我去找溫淮,好方便你帶……(1 / 2)

——捉奸在床。

這四個字莫名地砸入溫棠歡的腦海,隨後在下一秒漾開了無邊的心虛。

可是,他心虛什麼啊?

薄妄昨晚睡他,今天在包廂裡滿心滿眼隻有溫淮。

而鐘繡隻不過是想扶他罷了,他怎麼先心虛了?

溫棠歡瞬間找到了理直氣壯的理由,抬手攀著鐘繡的肩膀:“是啊……”

“不。”但還沒擺上臉色,鐘繡一下鬆開了溫棠歡的腿,把他砸回沙發原處:“薄總你來的正是時候。”

溫棠歡:……?

“歡歡,我答應了我媽今晚回家吃飯,先走了,你注意休息哈。”鐘繡扭頭就走,完全沒有剛剛那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樣子。

甚至在出門的時候,都刻意避開跟薄妄眼神交彙,仿佛站在門口的不是人,是活閻王。

沒出息的東西,溫棠歡咬了咬牙,彆過臉無視薄妄。

偏偏門口那個比他還自然,抬腿目不斜視地就要上樓。

一股無名的火衝上溫棠歡的大腦,他抓住了腳邊的冰袋冷諷:“薄妄,這裡是你家麼?你出入那麼自如?”

薄妄步伐微頓,回頭看著他,神色極淡:“嗯,也不知道是哪位少爺立的規矩,婚後隻能回這座宅子。”

冰袋冷得刺手,溫棠歡扔在地麵,輕輕渺渺地笑:“哦?那麼聽話啊,那我讓你去找溫淮你不去?”

“我去找溫淮,好方便你帶十八個野男人回來廝混?”薄妄黑瞳落下,嗓音雲淡風輕。

溫棠歡反應了將近半秒鐘才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

18個男人……這是他昨天喝酒後為了惡心薄妄胡扯的話。

他都把這茬兒忘乾淨了,薄妄居然還記得住?

溫棠歡視線微怔,對上他凜冷的瞳。

薄妄冷聲警告:“溫棠歡,你喜歡在結婚之後找綠帽子往自己頭上扣,我不喜歡。”

“薄先生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求著綠帽子往我頭上扣似的。”

溫棠歡一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笑眯眯看他:“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我碰見溫淮兩次,你就正好出現兩次,貼身保鏢都沒你那麼護的吧?這叫我喜歡找綠帽子?”

原劇情裡,隻要溫淮有解決不了的難題,薄妄總能恰到好處地出現,要說這純粹隻是巧合,傻子才信。

薄妄眼眸微斂,暗光攏在瞳內,似笑而非:“你是覺得我為了溫淮才出現的?”

溫棠歡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無聲失笑。

不是為了溫淮,還能為誰?

就昨天晚上薄妄那麼折騰他,今天就把他當陌生人,足以證明溫棠歡這個名字在他心裡無足輕重。

想到這裡,溫棠歡就不由地有點……說不出來的情緒。

有些事情雖然他故意忽視著,但不代表就能這樣雲淡風輕地抹除。

他跟一個陌生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

這個陌生人還是他注定要避開躲開的重要角色。

他從早上起來就在勸自己,沒關係的,意外嘛,人生在世那能有不碰到意外的呢?更何況連穿書這種荒誕事他都碰上了,一夜情跟這比起來不算什麼。

可是現在,他腳踝疼,腿疼,後背疼,渾身的難受又將他故意無視的重點一遍遍強調。

明明能忍的……偏偏罪魁禍首還要三番四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溫棠歡揪著身邊的抱枕,不高興地抓捏著,頗有種泄憤的意思。

客廳裡安靜了幾秒,一道淺淺的陰影攏在身邊,隨後是薄妄的聲音:“今天不是在十八樓麼,怎麼突然去二樓了。”

溫棠歡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煩,一聲不吭。

薄妄看著他抿唇不語的樣子,加重語調:“溫棠歡,說話。”

如果說剛剛那句是平淡的詢問,那麼這句就有點命令的意思了。

這是多擔心他給溫淮找事兒?

溫棠歡一下就炸了:“說什麼啊?我他媽就在十八樓跟我朋友好好的,是溫淮他……”

說到這裡,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勁,驀地頓住。

可薄妄卻沒放過這微妙的停頓。

“有什麼好說的,溫淮他想蹭我的臉出道,我不高興,不允許,下去找茬不行?”溫棠歡冷著臉,“怎麼,溫淮在爭執裡受傷了?你要找我算賬?”

說完,他就已經準備好迎接薄妄刻薄的反擊。

而下一秒,腫疼的腳踝忽然一冷,他低頭,剛剛那個被扔開的冰袋竟然被薄妄撿回,重新貼回了腳踝上。

“受傷的就你一個。”男人沉聲道。

溫棠歡莫名地看著微微俯身坐在隔壁的薄妄,還有他纏著紗布卻握著冰袋的手,莫名有種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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