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 第 641 章 靈泉空間(2 / 2)

“好的,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宗恒忙問:“年寶怎麼了?不是去實習報到。”

能讓宗廷親口承認的兄弟隻有一個人,就是景年。

宗廷麵色冷然:“派出所的電話,年寶在公司跟人打起來了,雲盛那邊報的警,爸,給我安排幾個律師,我現在去接年寶。”

宗恒沒有多問,吩咐助理讓法務部派人。

助理立刻打電話聯係,同時心裡給雲盛地產的管理層點了根蠟。

作為宗恒的特助,他知道景年,也見過幾回,都是在宗家,不是宗家的少爺,卻比宗家的少爺還要受寵,廷少的心頭肉,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他至今還記得,約莫四五年前,他去宗家取一份文件,看見一個漂亮得耀眼的男孩子在宗家的草坪上踢球。

也許是踢累了,他賴在地上不起來,一身的草屑,偏要廷少背他。

特助都看傻眼了,廷少好像有潔癖……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宗廷把少年抱了起來,直接扛到門口,半蹲著給他換鞋。

那是特助打了標記萬萬不能得罪的人,他真想看看,是哪位勇士把那個金尊玉貴的小少爺給打了,還送進派出所。

警察打完電話,把手機還給景年,安慰道:“你哥說他馬上過來,你先坐一會兒。”

本來按照報案人的說法,景年才是鬨事的那個,跑到人家公司打人。

但錄完筆錄後,警察們的想法就變了。

有幾個警察,當麵不好說什麼,私底下忍不住罵,什麼東西,太欺負人了。

作為當事人,景年和打架的另一方鄭家興,以及雲盛地產派來的人,自然是各有各的說法。

尤其是鄭家興,所有筆錄都偏向自己,把景年描繪成一個暴躁易怒,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雲盛地產法務部的派來的律師,也是咬死了景年先動手這點,想把他關上幾天,要是能留個案底就更好了。

景年的筆錄還好,作為旁觀者和半個參與者的鄺峰的筆錄,才是警察們關注的重點。

鄺峰的筆錄非常完整,他詳細跟警察說明了鄭家興和景年過往的糾紛,說了他們的實習名額分彆是怎麼來的,還有景年被挖坑陷害。

他給景年發消息之後,景年匆匆趕到公司,因為遲到,被主管責罵批評,景年都忍了。

偏偏鄭家興還要挑釁他,甚至侮辱他媽媽。

景年的媽媽是個啞巴,鄺峰暑假的時候有事,沒參加那次集體出行活動,他是聽其他同學說的,景年的媽媽是個殘疾人。

鄭家興用很輕蔑的口吻提及景年的母親,嘲諷她是個啞巴,還說景年爸爸是個罪犯,罪犯和殘疾人的兒子,天生的低劣種。

鄭家興罵景年生父,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小時候就討厭甚至恨那個打他媽媽的壞爸爸,希望他不要再出現,長大了更不會改變看法。

那個男人在他七八歲的時候就放出來了,看,他差點兒打死景雲,讓景年失去媽媽,也不過坐了兩年的牢,這還是景風堅持的結果。

他來找過景雲和景年,被景風給趕走了,鄉下這種地方有一點好,村民們夠團結,他想強行帶走景年是不可能的。

硬的不行來軟的,他偷偷去學校見景年,試圖從景年這裡突破。

突破不了,景年張嘴就開始哭,抱著腦袋喊:“爸爸彆打我。”

他也想過直接把景年抱走,然後在醫院躺了一個月,差點兒沒被宗廷活活打死。

宗廷還不到十歲,打他連句批評都不會有,同病房的人聽說他讓小學生打成這樣,笑得差點兒沒把傷口崩裂了。

可能是被病友笑話得心態崩了,傷好之後,那個男人就走了。

後來景年沒再見過他,也不關心他過得怎麼樣。

如果不是鄭家興提起,他甚至忘了自己還有個渣爹。

坐過牢又怎麼樣?他巴不得那個男人能多做幾年,否則怎麼彌補他媽媽曾經受過的傷痛?

景年至今還記得,他剛回老家的時候,有一次外婆給他和媽媽洗頭發,摸到媽媽頭上的傷疤,眼淚掉在裝滿水的盆裡,嘩啦啦的,小小的景年抬起頭,覺得外婆的眼睛像在下雨。

可是他不能接受鄭家興侮辱他媽媽,他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不能說話不是媽媽的錯,殘疾也不是她想的。

那一刻,什麼語言回擊,都比不上用拳頭砸向鄭家興的臉來得痛快。

鄭家興挑釁過景年無數次,大部分時候景年都平靜得讓他憤怒,好像他是個幼稚的孩子。

憑什麼憑什麼,明明景年才是年紀小的那個。

他怎麼也沒想道,例行嘲諷,準備拉一波仇恨把景年氣個半死,然後完美開啟他的實習生涯,景年一拳頭把他這個美夢砸得稀碎。

有了第一拳,就有第二拳,景年從小有人護著,沒可以練過身手,但怎麼也是個男生,力氣是有的,接連幾記重拳,直接把鄭家興給砸懵了。

直到他被人拉開,鄭家興還癱在地上,被打得鼻血狂流,牙齒都掉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