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陛、下……」
顧傾城為了得到最為真實的效果，並沒有作假。
她真的觸發了主係統的反殺程序，也真的被投入了時空亂流。
頂多就是危急關頭，她用全部靈力護住了自己的神魂。
不至於讓神魂在時空亂流中，受到真正的、致命的傷害。
禍水作為重新跟顧傾城「綁定」的智能助手，它徹底與顧傾城捆綁在了一起。
雖然有靈力護體，可它還是感受到了巨力的撕扯、攪拌。
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說話的時候，就變得十分艱難。
簡單的「天後陛下」四個字，硬是讓它抖出了十八個音調，還殘缺不全。
顧傾城就隻聽到了「陛下」二字。
咦，不錯喲！
什麼天後陛下，那是她上輩子取得的成就。
而這一世，她將會成為獨一無二的「陛下」。
「禍水，很不錯喲！」
「既然有了新的開始，那就要有個嶄新的稱謂！」
「嗯，以後你就尊稱我‘陛下吧。」
重獲自由，小智障都變得機靈了呢。
禍水：……
本能的想要吐個槽，但幾乎是下一秒，禍水就反應過來——
它與顧傾城的關係，從曾經的合作，變成了現在的從屬。
它的每個代碼，顧傾城都無比熟悉。
它的任何碎碎念，顧傾城都能「聽到」。
「……好噠！陛下！」
「遵命！陛下！」
禍水非常識時務的選擇了從心。
無比乖巧的應答著。
說話間，禍水才猛然發現，時空亂流沒有那麼的激烈了。
雖然還是在一片虛無之中，但終於不再遭受那麼強烈、駁雜的能量攻擊。
禍水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有再受到主係統的牽引。
它與主係統的鏈接，徹底被掐斷了。
「……陛下，我們、我們成功了？」
真的逃離了主係統？
顧傾城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成功了，以後她再也不是苦逼的打工人，而是翻了身，自己給自己打工！
或許還無法成為老板，但自己可以當家做主。
「那、那咱們還能回到你的本世界嗎？」
禍水可沒忘了，自家陛下，不是一抹漂泊無依的幽魂。
人家有自己的本世界。
且，經過這些年的相處，禍水非常清楚自家陛下對於本世界十分眷戀。
她，絕不會為了所謂「自由」，就輕易舍棄自己的根。qδ.
禍水更相信，依著陛下的算無遺策，在決定跟主係統翻臉前，她應該就考慮到「兩全其美」。
天後陛下才不是那種愛衝動，受了刺激，就不管不顧出手的人。
果然，就聽到顧傾城說道，「當然可以回去！」
如果隻能當個在任務世界穿梭的幽魂，連個屬於自己的身份都沒有，這樣的「自由」，也不是真正的自由。
更有甚者，這樣的「選擇」，在顧傾城看來就是舍本逐末。
不是抗爭，而是自毀！
哪怕到了最緊急的關頭，需要做個取舍，顧傾城都不會做這樣的選擇。
她寧肯繼續跟主係統虛與委蛇，也不會放棄本世界的一切！
之前她那麼的威武求全，為的就是尋找「雙全法」。
如今，終於實
現了。
禍水聽了顧傾城的話，頓時一陣歡喜。
它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時空亂流徹底消失，周遭隻是一片虛無。
暫時安全！
禍水吐出一口氣，開始啟動自己被「更新」過的程序。
「咦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