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時候，他還是能不說就不說。
隻是此時此刻——
「他們沒有做出來，是因為他們太蠢！」
「我媽媽買下這個項目，則是因為她知道，她的兒子是個天才！」
彆人搞不出來的，她兒子可以搞出來！
老教授：……你這到底是在誇你媽媽，還是在誇你？
老教授張張嘴，很想再說些什麼，可對上顧旻那滿是自信的眼神，再回想到他的諸多「功績」，又將那些話全都咽了回去。
如果是彆的十八歲少年說出這樣的話，老教授隻會覺得對方狂傲。
但，說這話的人是顧旻啊，一個憑一己之力就弄出一個黑科技王國的妖孽。
慢說隻是小小的一塊電池了，顧旻就是手搓一艘星艦出來，老教授也不會驚詫。
「我現在在做什麼？居然擔心一個妖孽會因為技術問題而被人坑死？」
杞人憂天啊！
老教授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也沒有聰明到哪裡。
看看人家顧女士，才是真·睿智：自己不行，但兒子牛逼啊！
彆人以為坑了顧女士，實際上呢，顧女士靠著兒子，絕對能逆風翻盤，變劣勢為優勢。
顧旻對著老教授放了大話，也沒有隻是玩嘴兒。
接下來的日子，他就專心研究石墨烯。
高端電池，肯定繞不開這種原材料。
安然申請的十幾份專利裡，就有跟石墨烯相關的。
當然，不是核心技術，隻是一些皮毛。
但，有皮毛總好過沒有。
顧旻幾乎是拿著親媽買回來的專利，進行關聯、推導。
不到三個月，他就實驗成功。
這個時候，安然這邊，才堪堪把手頭上所有的產業都處理完畢。
他們一家已經開始移民，並在醜國的某個州，買了一個牧場，準備做個大地主。
臨行前，安然在省城的家裡，舉辦了一個宴會，邀請了生意上的老夥伴，老家的親友，以及夫妻雙方的老同學、老朋友等來參加。
不知道是故意惡心，還是無意之舉，安然也給顧傾城下了請柬。
宴會那一天，恰是十二月底，聖誕節前後。
省城的街道上，開始有了聖誕元素，安然的大彆墅裡，也是掛著聖誕花環等喜慶的擺件兒。
「哎呀，青橙你來了！」
「快來快來，咱們縣一中的老同學，來了好幾個呢！」
安然看到一身光鮮的顧傾城，笑的虛假又熱情。
看向顧傾城的目光裡，更是帶著隱隱的得意與幸災樂禍——
現在還能笑得出來，估計是還沒有意識到被坑！
電池廠可是她家最大的一個爛泥坑，她奔走了好幾個月，始終都沒有脫手。
幸好有顧青橙這樣的蠢貨，否則——
安然心裡鄙夷著，卻熱情的伸手挽住了顧傾城的胳膊。
顧傾城仿佛沒有看到安然那複雜的情緒，她笑得比安然還要燦爛。
眼底的得意，更是幾乎要化作實質。
安然：……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得意？果然夠蠢！
「四眼兒，我可真是要謝謝你！」
顧傾城一開口就險些讓安然的笑容垮掉。
接連兩個雷點啊，歹毒又精準。
四眼兒？
這個梗是繞不過去了，是不是？
還有，「你要謝謝我？謝我什麼？」
坑了你六千多萬？
還背負了一個怎麼都甩不掉的包袱？
「當然是謝謝你把電池廠轉讓給我啊。」
顧傾城眉眼彎彎，明明已經是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了，卻還那麼的傻白甜。
真白、真甜，也是真的冒傻氣。
當然，顧傾城有顏值加持，不會真的傻，而是透著「天真爛漫」。
安然眼底閃過一抹嫉恨。
同樣是人到中年，自己發福、長皺紋、各種鬆垮，就連心性也開始衰老、頹然。
從精神到身體，都在走下坡路。
顧青橙呢，卻還能這麼美，這麼的「天真」。
不諳世事，那是沒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
更是因為有人兜底、有人寵溺。
顧青橙這個女人就是好命——
小的時候，有父母、哥哥們寵著。
青春期，有無數男生前赴後繼的獻殷勤。
結婚了，則是靠著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如今，人到中年，人老珠黃，卻還有兒子——
安然好歹也是跟S大有過合作的女企業家，雖然不太相信顧傾城的吹噓，卻也進行了詳細的探查。
然後，她發現，顧青橙居然真的沒有誇張。
她的兒子顧旻，確實是個天才。
十八歲被S大免試錄取，還有免學費、包獎學金、提供項目金等等福利。
彆的孩子上學要花錢，顧青橙的兒子上學，不但一分錢不花，還賺了不少。
這麼好命的女人，還這麼蠢，不坑一坑，安然怎麼都不甘心。
之前是想報「舊恨新仇」，隨後則是蠢蠢嫉妒心泛濫。
憑什麼？
憑什麼顧青橙折騰了半輩子，還能這麼肆意？
電池廠以及諸多債券的坑，就讓顧青橙去慢慢「享受」吧。
「……嗬嗬，不用謝！我們是老同學，老朋友，有好事兒，我當然第一個先照顧你！」
安然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顧傾城卻十分認真，「當然要謝。」
「雖然咱們有交情，但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
安然：……顧青橙這話，怎麼有些不對勁？
她這語氣，仿佛唯恐自己再用「友情」進行綁架，唯恐自己會後悔啊。
嗤！
真是可笑，電池廠等都是巨坑，她甩掉還來不及，哪裡會後悔？
「放心吧，做生意的規矩我懂！」
「就算我賤賣了，讓你撿了漏，我也不會後悔！」
安然話裡有話。
她不後悔，所以，顧青橙也不要後悔喲。
「真的？哎呀，我就知道，咱們安然安總最是大氣。」
「你這麼坦誠，我若是還藏著掖著，就顯得我小氣了。」
顧傾城笑的依然傻白甜，「安然，那我就是實話實說了，我兒子根據你賣給我的那些技術，研製出了全新的石墨烯電池。」
「他已經寫了論文，下一期的科學就會刊登出來。」
「對了，這項技術還申請到了國家級的項目，電池廠所在的當地政府，也已經開始籌備，將那一片地區打造為高科技產業園——」
技術研發成功，不單單是相關的股價，就連地皮也水漲船高。
這一波，顧傾城含淚賺了不知幾個小目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