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先婚後愛 “你老婆對你可真好啊”……(1 / 2)

美攻但不弱 喜發財 13777 字 3個月前

一連幾天鄭願都去了垃圾場, 按理說被找了這麼多天的麻煩,是人都不敢再去了,可鄭願總是準時出現, 還總在最熟悉的那個地方。

打到最後,黃毛幾個人都有些怕了。

因為鄭願隻在最開始的時候反抗,後來好像知道自己一個人拚不過他們幾個人, 都一聲不吭的任由他們動手。

而他們除了每天從鄭願的手上搶走一些廢品,彆的東西再也沒見過。

今天也是如此, 將人打的爬不起來之後,其中一個缺牙男人有些遲疑的對黃毛說:“會不會有點不對勁。”

不用他說,黃毛和其他幾個人也感覺到了。

就沒見過上趕著來讓他們動手的人。

回過頭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鄭願,黃毛深吸了一口氣, “彆管這麼多, 今天打的這麼狠,我就不信他明天還敢來,隻要他不敢來,我們就算交差了。”

“可是……”缺牙男人明顯還想說什麼。

那天鄭願的那個表情始終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總覺得他們還是儘快收手的好, 甚至有一種感覺瘋狂的鼓動著他快跑, 最好離開這個地方,不要再摻和進這件事。

“好了, 彆說了。”黃毛有些不耐煩。

再不對勁又能怎麼樣,反正這幾天他看下來, 鄭願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 能有什麼事,相反,得罪了黃管事, 他們才是真的落不到好。

幾個人很快離開,等周圍沒有一點動靜之後,鄭願才從地上爬起來,他滿身血汙,鼻青臉腫的樣子比前幾天都重了不少。

但他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平靜的出奇。

他幽幽的看著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隨手擦掉臉上的鼻血,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照常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但有些地方怎麼也拍不乾淨,還有臉上的傷也不像是摔出來的,他粗略的擦乾淨血跡,索性就這樣推開了門。

但裡麵卻詭異的安靜,趙宿坐在椅子上,蒼白的臉陰沉似水,正在極力忍受著因為過度分離而帶來的不適。

鄭願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的趙宿會這麼平靜,但四周怪異的氛圍卻使得人不敢用力呼吸。

他的手指在門框上停留了一下,隨即他低下頭,扯了扯被拽破的衣擺,小聲說:“老婆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趙宿沒說話,那雙戴著半掌套的手猛地彈動了一下。

鄭願偷偷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蹭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趙宿蒼白的皮膚上迅速漫出薄紅,但他的臉色卻不見好,仍舊壓迫性極強的坐在那裡。

鄭願又磨磨蹭蹭的拐去廚房做飯,還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盼著他能過來抱住他,隻是可惜,趙宿仍舊臉色不好的坐在那裡,鄭願一臉失望的離開了。

不過雖然他極力偽裝,但略有些遲鈍的動作還是看出了他一瘸一拐的雙腿。

那雙搭在腿上的手更加用力收緊,趙宿眼神陰冷地盯著鄭願的背影,殷紅的唇扯出一個嗜血的弧度。

吃飯的時候,鄭願去了浴室,飯菜隻有趙宿一個人的份,營養均衡的雞湯與蔬菜,但比前幾天又簡單了許多。

他隻吃了兩口就莫名頓了一下,隨即停下動作,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他想到了什麼,臉色迅速下沉,手中的筷子“哢”的一聲被他握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浴室出來的鄭願身上帶著蒸騰的熱氣,他臉色有些蒼白,在鬆垮的舊衣服下襯得他更加稚嫩,眉眼顯出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幾分青澀。

他看到了桌上沒動的飯菜,小聲的開口:“老婆,你怎麼不吃飯啊。”

今天趙宿的心情十分不好,導致鄭願說話的時候也細聲細氣,不敢放開聲音。

趙宿的眉心突突突跳的厲害,額角因為極度的壓抑在泛疼,他睜開略有些紅的眼睛,手指點了點桌子。

“坐下。”

鄭願乖乖的坐過去,兩腿並攏,雙手搭在膝蓋上,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像個聽話的好學生。

他似乎想伸手抱抱趙宿,但最後還隻是用屁股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吃。”趙宿雙腿交疊,眼神冷冽的暼向他。

鄭願瞪圓了眼睛,急忙說:“這是給老婆吃的。”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又舔了舔唇,連忙開口:“我不餓,不想吃。”

“吃!”

趙宿不耐煩起來,鄭願的氣息就在他周身環繞著他,但他狠狠的壓抑著自己沒有撲上去,這讓他渾身都變成了一根繃緊的弦,頭疼的好像要炸開,眼裡也漫出了滲人的紅血絲。

見他臉色十分不快,鄭願生怕他生氣,連忙低頭吃飯,但拿起筷子的時候忽然發現旁邊有一雙被掰斷的筷子,四分五裂的木屑可見當時用了多大的力。

鄭願瞟了他一眼,又把臉埋進飯碗裡。

“老婆彆生氣。”

看著鄭願鼓鼓囊囊像隻小鬆鼠一樣的臉,趙宿的臉色才好看不少,但他還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不過放下的腿卻似有似無的蹭上了他的腰。

等桌上的飯菜吃的乾乾淨淨,鄭願舔乾淨臉上的最後一粒米粒,咂咂嘴還有些意猶未儘。

意識到趙宿就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眼巴巴的看著趙宿,“老婆,現在可以抱了嗎。”

趙宿沒說話,隻是看著他紅腫的臉和泛青的嘴角,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問:“今天又摔了?”

鄭願怔了一下,連忙點頭,“對啊,昨天晚上下過雨,外麵可滑了,我一連摔了好幾次,臉都摔疼了。”

說完,他伸手抱上趙宿的腿,現在是趙宿坐在椅子上,而他坐在木地板上,隻有仰起頭才能看到趙宿的臉。

他一雙眼睛水水潤潤的看著他,一雙手搭在他的腿上。

可能是那份骨子裡的依賴性,趙宿總是渴.望和他有肢體接觸,但比起隔著衣物,他更喜歡那種親密的肌.膚.相貼。

所以他總是習慣於穿一件襯衫。

而那件襯衫還是鄭願的。

此刻從鄭願的角度就能將趙宿的一切都儘收眼底,手下的肌膚溫熱細膩,緊致又富有韌性。

這絕不會被誤認為是一具女性的身體,相反,其中的力量感帶著絕對性感的荷爾蒙,讓人清楚這來自於一個男人,一個氣勢強勁,高大又結實的男人。

鄭願近乎沉迷的看著趙宿臉上泛起的紅暈,他的手從對方的大腿攬上對方的腰。

趙宿很喜歡被擁抱的感覺,尤其是那種緊緊地箍著腰貼的密不可分的擁抱。

這會讓他產生一種被包裹的安全感,還有一種被占有的刺激,那會讓他的體溫迅速攀升,整個人都在這種無法自控的誘.惑中渾身顫栗。

而現在,他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鄭願,那雙漂亮的淺褐色眼睛裡是對他滿滿的喜愛,裡麵的沉迷讓人心情愉悅。

他忽的勾唇一笑,總是陰狠沉鬱的臉難得在清醒時露出如此鮮活的表情,殷紅的唇一勾,頓時比成熟的玫瑰盛開還要美豔。

他滿意的看著鄭願恍了神,隨著他攀上他腰跡的手,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鄭願,向他打開了膝蓋……

“告訴我,你身上的傷真的是摔的嗎。”

鄭願兩眼發直,呼吸一停。

他抬起腿,再次問他:“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不是摔出來的。”

鄭願忽的用力將他掀翻,埋首在他的頸項。

“不是。”

他滿意的勾起唇,眼尾紅的過分。

“鄭願,告訴我,這幾天你在乾什麼。”

鄭願張了張嘴,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震動起來。

而他的雙手,揉碎了這朵盛開的玫瑰。

……

靜謐的深夜隻能聽見幾聲掙紮的蟬鳴,似乎不甘心夏日就這樣離開,秋天已經開始降臨。

趙宿在床上睜開雙眼,側頭看著睡在旁邊的鄭願,對方一雙手用力地箍著他,臉上帶著饜.足後的安寧。

他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頰,黑色皮手套的質感緩慢的滑向他脖子,隨即撥開了他的領口。

在牙印和抓痕下,顯眼的淤青一層比一層深,很顯然是在舊傷還沒愈合的情況下又添新傷。

以鄭願超人的愈合力都能留下這麼深的痕跡,可見對方下手有多重。

他又緩慢將手伸向鄭願的腰腹,撩開他的衣服,更為滲人的青紫色淤痕大塊大塊的布滿在他的身上。

可見這裡是經常被照顧的地方。

鄭願本就在抽條的年紀,長得高,卻顯得更瘦,勁瘦的腰往上能摸到他突出的肋骨,肩膀上的肉也少的硌著人的下巴疼。

趙宿眼神幽幽地盯著鄭願開裂的嘴角,親吻的時候,他嘗到了一點血腥味。

不動聲色的撥開鄭願的手臂,他隨手拿起衣服褲子穿戴整齊,戴著黑色半掌套的手撥向耳後。

頭發好像有些長了。

他笑了一下,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

等“吱呀”一聲門響,所有的動靜都被關在門後,屏住呼吸的2526才敢開口,而它一眼就看到睜開雙眼的鄭願默不作聲地盯著趙宿離開的方向。

【宿主……】

2526的聲音有些發緊,它發現它真的是大錯特錯,這位宿主怎麼可能是不諳世事的小綿羊呢,分明是比野狼還要狠的毒蠍子。

隨著鏈接越深,它越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深埋的那股黑色情緒,已經像泥沼地一樣將所有的鳥語花香都腐蝕的破敗不堪。

而現在,還隻是開始。

……

缺牙越睡越覺得不安,腦海裡鄭願那雙眼睛總是像一灘平靜的死水看著他,對方不逃不避,還每天都準時的來到垃圾場,他媽的,傻子都不會天天過來找打。

他總覺得對方好像並不是很在意自己每天受的傷,也不在意被他們搶走的東西,甚至有時候他們打的越重,對方還有種扭曲般的開心。

想起鄭願的樣子,他狠狠的打了寒顫,心裡抓心撓肺的覺得難受,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攤廢墟,這麼多年過去,早就堆滿了廢棄的垃圾。

那裡曾經就是鄭願小時候住的地方,也是老瞎子被燒廢的小破屋子。

這裡有不少隨意搭建的棚子,都是些沒家沒工作的流浪漢住的地方,也有他們這些從來不乾好事的混混。

缺牙越想越覺得難受,索性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隻是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

在西區從來沒有安睡的深夜,有的隻有到處遊蕩的無業遊民。

而缺牙幾乎是下意識的以為是黃毛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