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第1章

燈光明亮的工作室裡,除了兩個人行動的聲響便隻有噴槍呲呲聲和機器運作的響動。

因為天生有些不同,高中住校時發生了一些情況,因此在父母的擔憂之下,我讀大學並沒有住校,而是和弟弟一同在大學附近合租了一間房子,作為住宿和工作室。

儘管還是大學生,但我們有一門可以吃飯的手藝,已經不需要父母給生活費了,那就是製作特攝皮套,包括且不限於配飾、裝甲、武器,甚至還可以定做手辦。

不過比起我,弟弟在手工方麵的能力強大到讓我懷疑如果他是真的生活在特攝劇裡的角色,是不是能直接手搓一整套道具的那種人。

將手裡翻模好的透明部件放在工作台上,我摘下口罩,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下午一點了,他們上午九點忙活到現在,早午飯都還沒吃。

“一起去外麵吃飯吧,不早了。”我有些餓壞了,但我現在懶得下廚,於是看向在工作台忙的弟弟,想來他也一樣。

“姐姐先去吃吧,我把最後的芯片調整好就去找你,在收尾啦。”停下手裡的工作,青年一雙透亮明媚的琥珀色眸子彎彎地看過來,我完全能想象到他防護口罩之下燦爛的笑容。

我的弟弟,超級可愛。

弟弟又道:“‘紅羅賓’說為你精心準備的新劇本已經寫好啦,他那邊加載傳輸還需要一點時間,姐姐吃飯的時候應該就可以正好收到。”

‘紅羅賓’是COS社團裡的編劇擔當,一般來說出團片,尤其是劇情向、視頻向的團片都是由‘紅羅賓’進行編撰劇情定好分鏡,然後大家一起商酌細節和想要添加的內容。

在社團裡,大家都會用常出的角色的名字來稱呼彼此,所以編劇被叫做‘紅羅賓’,而弟弟則是‘夢比優斯’,指不定直到大夥都畢業各奔東西了也不知道彼此的真名。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出的角色哪個拎出來都是能夠讓人說道一二的英雄人物,而這種角色可以歸納為紅方角色,因為他們都是會為地球上的生靈而毅然拋頭顱灑熱血的角色。

在社團裡紅得純正發光的情況下,我被弟弟拉著入夥,結果就是硬生生的紅中擠出一點黑來。

因為我不會演戲表情生硬,又天生了優勢極大的反派氣場,最後再加上一頭銀發,於是十分順理成章成為了‘黑澤陣’的專業戶。

扯得遠了,現在對於我最重要是去乾飯。

我將身上的工作裝換下走到門口的時候,弟弟從工作室探出頭,黑發蓬軟微卷的少年感青年乖巧地向我揮揮手,“過馬路的時候要注意來往車輛!”

“好的好的。”我連聲應下,換好鞋子向弟弟揮揮手便出了門。

順利找到了就近一家常去的快餐店,點了一份套餐,拿到套餐找了個座位坐好後,我收到了來自編劇‘紅羅賓’的消息,正是弟弟所說的新劇本。

現在一邊吃飯一邊看新劇本剛剛好。

點擊下載,我一邊看著進度條一邊吃著盒子

裡的吮指原味雞塊。

下載完成的那一刻,我突然眼前一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本來涼爽卻不失明媚的天氣變得陰霾暗沉,耳邊熙熙攘攘的話語也都變成了英語,麵前的桌子也變得滄桑,也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麼缺一角還不有一塊凹了進去。

這穿越不帶半點的預兆和拖泥帶水,我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儘量平複下來,目光落在自己已經打開了劇本內容的手機。

感謝自己生來麵部表情極少,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慌亂失聲到原地社死,而是看似穩如泰山地繼續吃著手裡拿著的那塊吮指原味雞,另一隻手劃拉著手機屏幕,默默看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大致且粗略地過了一遍內容。

新的劇本可以說是紅黑立場互換了,英雄們全部成了反英雄,為了保護人民任勞任怨的超級英雄全部成了為抑製罪惡而劃分領地各自治理的領主,成為了壓迫人類的統治者。

奧特曼們的光之國真成為了宇宙的秧歌Star,儘管依舊是光,但不再擁有人情味,神徹底成為了神。

而我,從紅中一點黑變成了黑中一點紅,依舊的孤苦伶仃,依舊的沒有同伴。

我:……

我:?

這個劇本好怪,完全看不懂,但是不明覺厲。

看不懂的東西就隻能用笨方法再看一遍,細品一番,畢竟是‘紅羅賓’特意給的新劇本,卻不想手機裡劇本的那些文字如同擁有了生命一般狂舞著淡去,很快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就好像是有什麼不可抗力阻止她再去看。

我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卻也沒轍,隻能打開電話簿嘗試撥打弟弟電話的時候,對麵傳來的是一陣沉悶古怪且令人極其不適厭惡的聲音。

在等待了許久也沒有打通的跡象後,我隻能掛斷,又看了看手機空白的信號,也放棄聯係親人朋友的打算。

吃完自己的午飯,我瞧見外麵陰沉沉的天開始下起了雨來,沒有傘的我隻能尋思在快餐店裡再多呆一會兒,看看這雨會不會停,無處可歸的迷茫壓在心頭的感覺糟糕透頂。

一群來者不善的團夥突然氣勢洶洶地踹門而入,他們的手裡拿著槍,各個凶神惡煞、神態輕慢囂張,看著就不好惹。

快餐店原先的氛圍就如同被紮破的氣球一般崩裂開來,有人想要逃出去卻被推了回來,重重摔在了地上,為首的壯漢走到了收銀台麵前,將手裡的袋子一扔,意思再明顯不過。

在搶劫團夥中,不乏用著打量和下流目光掃過店內女性的流氓,樣貌不錯的快餐店服務員小妹慌張的與店內的客人躲閃著想要離這些人遠點,門口已然被堵住,他們便隻能像是一隻隻鵪鶉一樣往牆邊、桌底擠。

一聲槍響讓所有的尖叫與呼救戛然而止,服務員小妹直接被嚇得跌坐在地,摔到了我的桌邊,她狼狽的抬起頭看見了我,顫了顫,戰戰兢兢的卻如抓住救命稻草般鑽進了桌底。

快餐店的餐桌沒有任何的遮掩,即便躲在桌下也能被一眼看見。

“哦哦哦

,讓我們看看,哥譚還有這樣像是小白兔一樣女人。”一眼就盯上了這個服務員小妹的劫匪嬉皮笑臉地走過去,伸出手就要把人從桌底拽出來,他拿著槍,不覺得會有人攔住他,他就是在這裡侵犯這個女人也不會有問題,事後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哥譚警察局可不會有什麼作為。

在這座城市,所有人都深陷泥濘,她就是一座建在沼澤之上的虛華都市,根子裡就爛透了。

一隻冷白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之猛幾乎要將他的腕骨都給捏碎。

“Gotham?”冷清淡漠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傳來。

男人正欲暴怒,卻循聲望入了一汪深沉而死寂的幽綠,這簡直就像是死神的眼睛,將一切都視為死物,那潔白的睫毛都像是為她眼中事物哀悼的幕布。

一種難以言說的巨大恐懼在男人心中生起,無法克製,簡直比稻草人的恐懼氣體糊臉都要來得有效!

是的,這裡是哥譚,在哥譚存在著太多人們知道或不知道的危險,渾身鱗片麵目猙獰的鱷魚人、綠色皮膚的植物人,還有那麼一個充滿象征性、幾乎要成為哥譚罪惡象征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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