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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找到了那個不幸的女孩,她和那些同樣倒黴的超英粉絲們一同被關在陰暗冰冷的鐵牢裡,就仿佛是馬戲團的表演動物那樣,一切都看上去如同一場鬨劇。

我半蹲下來,看著蜷縮在鐵牢角落的店員小妹,她發著抖抱緊了自己,雙木失神,顯然是被嚇得不輕,恐懼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見鬼的小醜,該死的反派,都是些該下地獄的貨色。

我看向那個金發青年,他立刻表示會把這裡的人都放走。

“不。”我的怒意被壓製在心口,我從未覺得我的聲音聽起來是這麼的冰冷,“是要把他們都送回,唯有怯者才會迫害更弱者。”

亞倫明白了,BOSS是在告訴他真正的強者隻會對更強者發起挑戰!與戰勝強者的快樂相比,折磨這些弱蟲得到的愉悅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BOSS讓他把人送回去是為了彰顯自己的仁慈,螻蟻雖弱群聚卻可摧毀建木無數,種花有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想必BOSS是為[Mebius]的下一階段打下基礎。

亞倫也意識到,背叛過BOSS的他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贖罪,BOSS留了他一命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那麼他該如何證明自己的覺悟與忠誠?

那麼答案隻有一個,殺了蠱惑了他讓他決定背叛BOSS的小醜就是最好的選擇。

亞倫半跪而下,低垂下頭顱,“明白!”

一雙腳悄無聲息地走到他麵前,亞倫順著抬起頭便看見了少年殺手那張清雋俊美的麵孔。

紅發藍眼的殺手伸出手覆蓋住他的臉,亞倫感覺到一團液態物覆蓋住自己的麵部,卻沒有絲毫乾擾他的呼吸,眨眼間便融入了他的身體,劇烈的疼痛很快如蛆附骨地蔓延開來。

亞倫失力地趴跪而下,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在強大美麗的首領麵前失態,但他因痛苦而生的醜態仍舊引來了她的注視,冷汗落下模糊了他的視野,緊咬的齒關無法抑製住的溢出破碎的呻.吟。

她沒有感情地垂眸俯視著他,就仿佛是注視著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痛苦稍有緩解後,亞倫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從他仿佛被拓寬的血管筋脈中瘋狂湧出,他低喘著爬起來,一點點挪到女人腳邊,將額頭虔誠地抵在她的鞋麵上。

人生的改變,或許不過就是那一眼,被深淵所吸引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命運。

女人後退一步蹲下來,與她冰冷目光與危險氣息截然相反的溫暖手掌將他汗濕的額發捋了上去,手指溫柔穿過發絲順過頭皮的觸感幾乎讓亞倫整個人都為之發麻。

“你可以更好。”她這樣說。

我可以更好……

亞倫顫抖著嘴唇,疼痛讓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肌肉,他順著對方的力度仰起頭,情緒晦暗扭曲的碧色眼眸就仿佛是融入她的色彩,亮得可怕,第一次醜惡的欲望從這雙眼眸裡褪去,留下了仿佛信徒一般的赤誠熱忱。

什麼啊,這究竟是什麼樣

的感覺,讓他抑製不住的想要狂笑出聲,像他這樣的家夥居然也能有這麼滾燙純粹的情緒嗎?

哥譚必須也隻能是屬於這個人的,當《哥譚公報》那小小的叫做“哥譚是”的生活欄目隨機抽選答案是,唯有她會是最完美的回答。

“遵命。”

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能夠振奮人心、具有煽動性的話語,但……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精神很多,讓人不愉快的鬱氣似乎也因此褪去了。

我隻看見韶年織摸了一下這個男人,對方就突然痛苦倒下了,以韶年織的敏銳,大概是察覺到對方的不舒服了吧?但願人沒事。

我一站起身,韶年織便遞過來一張白淨的手帕示意我擦手,手帕是新葉綠的縫邊,在它的一角繡著一顆小小的銀色五角星,看得出主人很愛惜它。

“謝謝。”我雖不明,但還是禮貌地接過手帕擦了擦手,貼心如少年,大概是看到我手上沾了汗吧。

我擦完手把手帕妥帖收好,“我洗乾淨了再還給你。”

就這樣順利到不可思議的把所有人都救出來,我離開倉庫的時候身後那一群大漢甚至齊刷刷九十度鞠躬恭送,但沒有人因此受傷讓我心情很好,就連弟弟給做的金手指都沒用上。

“你接下裡住哪?總不能一直居無定所。”我看向韶年織,雨還沒有停,他和我並肩一起走在傘下。

“我能和您一起嗎?”少年說。

“那可能會有點擠。”我將自己的情況如數告知,希望他酌情考慮。

比我稍矮了一點點的少年抬起眼瞼,他似乎並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用期盼的口吻輕聲反問道:“不可以?”

“……可以。”我無法拒絕這雙大海般的poppyeyes,也不可能放任後輩孤苦無依,現在我倆可以說是要相依為命了,擠點就擠點,我又不是沒打過地鋪,等我攢攢錢搬出去租一間能住兩人的屋子。

我無法否認,少年的可愛程度或許已經隻僅次於我弟。

思考完畢,我認真問道:“晚飯吃什麼?”

這個點問晚飯吃什麼剛剛好,我們在哥譚複雜的下水道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辣咖喱。”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對於少年而言沒有‘今天吃什麼’的問題,遇事不決辣咖喱,我第一次請他吃飯吃的就是這個,似乎是正戳他的好球區。

我們於是打算去往超市,土豆胡蘿卜雞胸肉之類的店裡都有,老板娘不介意我用店裡剩下的食材做飯,不過西餐廳沒有咖喱,我們得去買咖喱。

但還沒等我們走出倉庫區,我便聽到了一聲呼喊:“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Mebius的首領?!”

我和韶年織同時轉過頭,我沉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顯然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但我除了“我是白澤陣,一名在Holidaytime就職服務員的普通人”以外沒有任何的自我介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