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嗎?”少年困惑不解地看著我。
“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幸運了,安於現狀且不打算有什麼改變,等我們回家後一切對我更都是完美了。”我眉頭緊蹙,十萬個不讚同,甚至有點生氣,“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犧牲自己,我做了什麼值得讓你如此付出的事嗎?”
“您讓我學會了愛。”少年就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的平淡口吻忽的一沉,變得無比輕軟而虔誠,眉眼間的神情那樣的溫順卻又熱忱,“而我就可以靠著它活命。*”
我:……
我:?!
我:!!!
我的心臟開始發出高昂的鳴叫,少年人犯規的突然告白幾l乎要把我的理智給衝擊至無。
麵對表情空白的銀發女人,少年試探地拉起她的手,女人頓了頓卻並沒有反抗,保持著幾l乎空白的情緒輕顫了一下眼瞼看著他,於是少年輕輕笑了一聲,側過臉貼上她的手心,依戀地蹭了蹭,抬眸溫馴地看著她。
如果不討厭的話何不親吻他呢?
你有什麼理由不親吻自己衷心愛著你的所有物呢?
清冷純淨的月輝將沉寂蔚藍的海覆滿,溫瀾潮生,墜兔收光。
陽台上栽培的鬱金香種子已經發了芽,淡淡的綠意點綴著樸素的鐵質窗欄,屋內時鐘齒輪發出富有節律
的嘎達嘎達聲,旋轉著帶動時針擺動,窗外街道偶有的鳴笛聲傳來。
名為‘雅各布天梯’的曙暮光條順應著風的指示悄悄來探,於是一縷破曉的陽光靜悄悄地漏進來,緩緩移動,以最古老的方式記錄下時間的推移。
我並不會接吻,雙唇與之相貼時的觸感已經讓我不知所措,少年輕輕舔過我的嘴唇,像是眼眸濡濕的小狗討好的舔舐。
他沒有說話,一隻手覆上我那隻還貼著他臉龐的手的手背,另一隻手環住我的腰,緩緩施力,我沒有動,看著他不知為何有點想笑。
他謹慎地試探我的反應,我好笑地眨了眨眼後少年就仿佛是要將自己獻祭般回吻上來,以好似能每分鐘吻我三千兩百萬次*的熱切歡欣。
時間變得漫長,世界變得寂靜,隻剩下我眼前的人鮮活得讓我有點害怕。
我不知道接吻會是如此失控的事,幾l乎讓人無力招架。
明明一開始是我主動的,結果卻是我完全落於下風。
“該、該做早飯了……”我一手捂臉一手將少年推開,感覺臉上滾燙得厲害,不敢再看少年。
“我有情況需要向您彙報。”少年語氣沉穩地說道,“昨天我見到了‘布魯斯’。”
會被韶年織這樣稱呼的人顯然隻會是我們的友人‘布魯斯·韋恩’。
“什麼?”我聞言情緒一下子從羞惱中抽神出來,放下手看向少年。
韶年織笑了笑,蹭了蹭我的麵頰,他恒定的冰涼體溫讓我再一次意識到自己麵上的溫度還未消退,我自暴自棄地把下巴放在了他肩上,貼著他的臉,要將這份熱意送過去。
少年就如被鐐銬所束縛牽引著,順從她的旨意與之相貼,對方的溫度對他而言溫暖得可以灼傷他,足以將他融化殆儘,可他卻無半點恐懼,滿是歡欣的獻上自己的意誌。
他心裡充滿了泡泡,它們不斷冒出來,無法抑製的盈溢而出,把骨頭都給充滿。
就這樣,他將自己從‘布魯斯’那知道的劇本全部內容和他們想要做的事全部如數告訴了自己所忠誠的愛人。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接不上好友們的腦回路,“他們戲癮上頭了?”
他們這是要把我放於何種境遇裡?想讓我社死然後逃離這個地球嗎?我直接讓小夢光球化帶我光速逃離地球去M78星雲。
“很顯然是的。”韶年織可並不樂意被朋友們打破自己現在的美好生活。
“他們上頭的戲癮恐怕沒法消退。”我麵無表情的用‘元芳,你怎麼看’的口吻問道,十分自然地撤開來轉而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少年,你怎麼看?”
韶年織從書架裡抽出一本書走到我麵前,我定睛一看,赫然便是當時韶年織買的《夫妻善哉》。
他指了指上麵的夫妻二字,以一種就事論事的態度說:“讓他們的戲癮消下來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他們對現有的黑泥劇本失去興趣,我們可以直接跳出原定的劇本,展開甜餅日常。”
這樣就可以直接讓他們從黑泥劇本的黑化狀態脫離出來,使其洗白,弱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