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在新婚妻子的注視下,年少的丈夫垂下頭顱,輕輕吻過她的眼瞼、嘴角、脖子並緩著呼吸真摯道:“我將染上你的美麗,我將化身為你*。”

沒有文學細胞的妻子笨拙地被吻著,難以被傷害的她卻被愛人一個接一個柔軟又熱切的吻親得忍不住輕輕顫抖,那份癢意比疼痛要更加入骨。

少年鄭重無比的宣誓般重申道:“我願意把一切捐棄,但求化身為你*。”

不妙……真是大不妙……

愛究竟是什麼?世間的愛都是如深沉而黏著嗎?

我已經無法區分我與少年的溫度,他似乎真正的融入我的身體,那樣柔軟而脆弱,像是被室溫融化的巧克力一樣甜蜜,但這份甜蜜一旦過了頭確實是讓人不堪承受的。

即便是甜蜜的糖果一旦吃過了頭,也會讓人覺得舌頭發麻味蕾無味,麻木而痛苦。

束縛著少年的鐐銬鎖鏈仿佛也將我死死纏繞住,我感到了恐懼,我憑生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浸潤了眼眸的淚水不知因何而生,還未落下便被憐惜地吻走,隨之還有小心翼翼

的輕軟舔舐。

可惡,他是狗嗎?

這份扭曲而純粹的愛就如同詛咒,要將我拉入泥沼之中,少年人的討好也掩蓋不了這份深沉的詛咒與欲念。

我側頭看著被死死扣著的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在天色暗下來後散發出來的光輝愈發明亮卻依舊溫柔,它的光輝將會是亙古不變的永久。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徹底展露出侵略本性的少年就那樣在我的注視下拉過我的右手,在我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吻。

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了。

“我愛您。”他笑著說,“請看著我。”

他還想要我看多久?

“您知道的,除了愛您,我沒有彆的奢望*。”少年低垂的眼眸就仿佛是一位站在神像前雙手合十禱告的聖子才會有的虔誠真摯,“是您讓我生了奢望,將這份奢望實現。”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我了吧?

是我自己養出了這樣一頭難以饜足的野獸。

等我吃上晚飯,已經是十點之後的事了,我很累,這份疲憊不限於身體,還有我的心理,我就仿佛是被采陰補陽了,我第一次恨自己的強大反而成了外星水母放縱的理由。

我想說臟話,但是我說不出臟話。

可惡,為什麼我說不出臟話?

是因為我眼前的Puppyeyes嗎?

鏽紅發的少年趴在桌子上側頭看著我,傻乎乎地笑著,左手小指勾著我的右手,臉上是饜足的薄紅,他的領口之下是我不堪忍受留下的齒印,事實證明即便被我撕咬,他也隻會更加的歡喜。

我左手拿著筷子,麵無表情地吃著飯,側眸看向他,少年把臉往臂彎裡埋了埋,他左耳的水母耳墜也跟著他‘趴’在了桌上發出一聲輕響,柔軟又無害。

我目移,腦海是那水母耳墜不斷輕靈作響的畫麵,這個漂亮可愛的耳墜在我的眼裡已經無法是最初的模樣了。

韶年織撥了撥自己左耳下的水母耳墜,看著她淡淡垂眸專注著手裡的飯碗,眸光一深,隻覺得欲壑難填。

坦然無視著年下丈夫的注視,我慢吞吞地咀嚼著菜,晚飯理所當然是韶年織做的,我在他做飯的時候把我的午覺補了一下,但還是有些困倦。

“你進食吃飽一次大概能多久不進食。”我問道。

“吃飽的話,在不需要戰鬥的情況下可以維持三四個月,畢竟我在成長期,對能量的需求比較大。”韶年織誠實地回答道,“如果進行了戰鬥或是使用了能力,會根據消耗來決定。”

我點點頭,心裡有了打算,韶年織的這個習性可以說相當好養活。

吃完飯,我收拾好碗筷,韶年織十分理所當然地將我手裡的活接過去乾完。

洗漱完差不多該歇息的時候,我躺回床上就有了感覺不妙的預感,果不其然少年那離開我後又迅速變得冰涼的身軀貼了過來。

“你——”

我剛一開口,就聽見少年在我耳邊發出一聲簡短而輕軟的音節:“汪。”

誒?

我之前有把說他是狗的心聲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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